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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炙手可熱。 但軒王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么而走出自閉,走出軒王府的——他想要保下jiejie尚鳴,不讓她被送去和親。 軒王從朝堂和市井輿論下手,一點點為主戰(zhàn)派爭取有利條件,可他也清楚,他再努力也需要皇帝松口,但不知道為何,皇帝這次竟是鐵了心要促成談和。 且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jiejie尚鳴也開始犯糊涂,旁人或許看不出來,畢竟尚鳴嘴上從未說過自己愿意去和親這樣的話,但軒王與其一母同胞,龍鳳胎,打從母妃肚子里就在一塊,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動搖。 軒王多番追問,終于從尚鳴口中得知,東平侯夫人給她寫的信中,竟還有那么幾句亂她心神的話語。 東平侯夫人給尚鳴寫信,提出讓小十代替她和親的事情軒王知道,妻子和他說過,但他沒想到東平侯夫人為了讓尚鳴沒有害了自己meimei的罪惡感,居然還說了這樣的話。 他知道得解開jiejie的心結(jié),可任由他舌燦蓮花,尚鳴嘴上說著聽進(jìn)去了,眼中卻還是存著那么一抹對自己的懷疑,懷疑自己是否太過自私,只貪圖享受權(quán)利,不愿付出相對應(yīng)的代價和義務(wù)。 軒王看勸不動尚鳴,一氣之下要了那封信,把信送到因過繼給了宗室而被送出宮,成日渾渾噩噩胡亂發(fā)脾氣打砸摔的小十手上。 林之宴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暫時動不了他,難道還不能給他的夫人添堵嗎。 眼看著大年三十越來越近,朝廷即將封印,一切都要等過了年開印再說,軒王心里就煩得緊。 然而就在他懷疑今年根本沒法安心過除夕的時候,一切突然又有了轉(zhuǎn)機。 先是尚鳴去找了趟安慶,回來后總是沒事就往他府上跑,但凡他會客見人,尚鳴都要偷摸觀察,不是趴窗戶就是藏屏風(fēng)后面,之后還扮成男子,借口他如今不方便到處走,非要給他跑腿,打著他的旗號把三省六部九寺五監(jiān)都給逛了個遍,就連御史臺和新組的東宮官署都沒被她放過。 自然也有人察覺出了不對勁,但在知道那是先懿仁皇后一手養(yǎng)大,想不嫁人就能一直拖到二十六歲,來年便要被送去和親的四公主后,那些人也就裝瞎裝聾,不去招惹這位姑奶奶。 等把各官署都逛了一遍,見識過官場多樣性的尚鳴徹底打破了“女子不能為官”的固有觀念,心底甚至升起一絲不甘——那些人精和老狐貍就不說了,部分草包和吃白飯的東西,真的很能激起她想取而代之的沖動。 我上我也行——這是尚鳴如今的想法。 軒王弄清來龍去脈后很是感嘆,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還能從這個角度來說服尚鳴。 所以不是軒王的口才不如李余好,而是兩人本身的觀念就不同,別說軒王是男子,便是尚鳴一個女子,也從未想過這個時代只許男子參政從軍是件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但李余是從現(xiàn)代來的,在她那個時代,曾有無數(shù)為女性爭取權(quán)益的先鋒和勇士,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享受著前輩們?yōu)樗@一代女性抗?fàn)幍脕淼沫h(huán)境和自由,要還跟古代人一樣覺得女子不得干政是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那她真就白在現(xiàn)代活了二十幾年了。 尚鳴想開之后,皇帝那邊也出現(xiàn)了松動。 之前軒王一直不懂,父皇究竟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非要促成談和,他無法從目前的朝堂以及邊境局勢中找出非要談和的理由,因此也一直無法對癥下藥。 可在近期,戶部和工部頻繁出現(xiàn)大動作,甚至在城外另辟了一處營地,調(diào)城外駐軍把守,等閑不得擅自出入。 與此同時,皇帝那邊也不再態(tài)度堅決,讓他先前的準(zhǔn)備工作發(fā)揮出了最大的作用。 軒王上下一聯(lián)系,結(jié)合尚鳴去找李余的時間,以及李余瘋后展現(xiàn)出的才能,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大概都是李余的手筆。 于是軒王決定,入宮去找李余,向她道個謝。 正好安驚羽有空,軒王便找了她一塊出門。 馬車上,兩人正商議送給各處的年禮禮單,一般別人府里,這種事情都是當(dāng)家夫人獨自決定的,軒王府里有什么事向來都是夫妻倆一塊定,軒王自閉后安驚羽也曾自己硬著頭皮籌備過,如今不用再硬撐,安驚羽想都不想,重新拉著軒王一塊來商量。 聊著聊著,軒王的聲音越來越低,安驚羽為了能聽清,便不自覺地朝軒王傾身,兩人的臉越靠越近。 近到一定程度,安驚羽察覺到什么,抬眸看了下軒王的眼睛,又看了一下軒王那還在小聲說話的嘴唇。 意識到妻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意圖,軒王也不再說話,馬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安驚羽用氣音低聲問他:“讓你頂著一嘴的口脂在宮門口下車是不是不大好?” 在安驚羽面前的軒王半點不見在朝廷之上的儒雅斯文,不大高興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擦了就是,有什么難的?!?/br> 面對向自己隱晦索吻的丈夫,安驚羽笑了笑,低頭送去了他想要的一吻。 …… 東平侯夫婦別有用心,李文謙不打算相信他們。 但求證之后李文謙發(fā)現(xiàn),林之宴所言不假,五叔的腿還真就和袁家有關(guān)。 如今五叔為了保下尚鳴姑姑重返朝堂,是敵是友,李文謙無法確定。 兼之尚鳴姑姑是代姑姑去和親的,即便姑姑這些時日想出了不少東西來保尚鳴姑姑,五叔他能領(lǐng)情嗎? 李文謙還在思索,但大體上,他還是傾向于警惕林之宴,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防軒王。 若是不防,軒王害他怎么辦?若是防了,會不會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反而弄巧成拙給自己白添一個敵人? 李文謙邊思量,邊一心二用寫完了功課。 放下筆,海溪捧著一件厚墩墩的衣服進(jìn)來,對李文謙道:“殿下,這是瑯?gòu)值钅沁吽蛠淼?,說是安慶殿下特地叫人收集鴨絨和鵝絨做的冬衣,穿上可暖和了?!?/br> 李文謙一聽是李余叫人給他做的衣服,立馬便起身來看,發(fā)現(xiàn)衣服和冬天的夾棉襖袍很像,但摸起來要輕很多,就是蓬蓬的,穿上后整個人能大一圈。 雖然大了一圈看起來有些奇怪,但確實很暖和,而且這是姑姑叫人給做的,他喜歡。 李文謙當(dāng)下便要穿著新衣服去找李余,可等到了瑯?gòu)值畈胖钣嗯芰韬畧@折早開的梅花去了。 于是李文謙又穿著厚墩墩的羽絨服,跑去了凌寒園。 他想給李余一個驚喜,于是把一大堆礙事的宮女太監(jiān)都留在了凌寒園門口,只帶了一個海溪進(jìn)去找李余。 凌寒園不大,但因采用了園林的建筑風(fēng)格,到處都是怪石與草木,亭臺回廊間移步異景,給人一種空間非常大,景色多到目不暇接的錯覺。 也因為凌寒園的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