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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并以為自己短時間內(nèi)沒法從花癡狀態(tài)中脫離,結(jié)果并沒有。 聞鷲開口后不到十分鐘,李余的花癡狀態(tài)就消退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聞鷲和先前那位先生不同,根本不買這些皇子的賬。 該說什么說什么,該提問提問,皇子們回答不好也不罰,左右領罰的都是伴讀,所以他只用嘴說。 用最冷漠的語調(diào)和最簡單的句式,開最大的嘲諷,比直接打他們板子還讓他們難受。 李余夢回高中教室,一邊覺得好笑,一邊緊張地手心冒汗,生怕自己也會被點到。 “這嘴可真夠毒的?!彼⑽?cè)頭,小聲問李文謙:“他平時上課也這樣?” 話音剛落,淡淡的聲音響起,點名道:“安慶公主?” 李余,笑容漸漸消失。 第十三章 聞鷲的輕拿輕放令李余受寵若…… 李余穿越至今,有絕大部分時間都被困在瑯?gòu)值罾铩?/br> 除了想辦法出去作死,偶爾閑來無事她也會進行一些腦內(nèi)排練。 比如遇到皇帝,并不想殺人只想被賜死罪的自己是該安靜等待,尋到好時機再出手行刺,還是上去就莽?是該裝裝樣子就好,還是給皇帝留點傷?以及被侍衛(wèi)阻止后她又該說些什么,才能把皇帝氣的要她狗命。 又比如遇到的男女主角,他們會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自己又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言語去對待他們,才能勾起他們對她這個炮灰的殺意。 又又比如,最糟糕的情況,自己要是怎么也死不了,到了年齡皇帝想給她指婚,好把她這個瘋子徹底從皇宮里弄出去,她該怎么辦? 李余想過很多很多,卻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會在求索齋,重溫一遍上學那會兒開小差被老師抓住點名的恐懼。 照理來講她都大學畢業(yè)這么多年了,不是僅憑本能就對老師充滿敬畏的中小學生,也該明白即便聞鷲再怎么言辭犀利,也不能拿她如何,她不該感到害怕。 偏偏上過學的都曾被那種恐懼支配過,李余也不例外,陳年陰影哪里是長大后說擺脫就能擺脫掉的。 心生畏懼的李余愣愣地望向聞鷲。 恰逢日頭高照,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課室,落在聞鷲身上。 也是太陽光這一照李余才發(fā)現(xiàn),聞鷲那雙猛禽般深沉銳利的眼眸并非是常見的黑色或深棕,而是很深很深的藍色。 不奇怪,李余胡思亂想到,書中說了,聞鷲的母親是岐族人,岐族人長得和中原人沒太大區(qū)別,就是眼睛的顏色多是藍色或綠色,頭發(fā)幾乎都是自然卷。 聞鷲雖然沒遺傳到他母親的卷發(fā),但遺傳到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睛。 李余還記得,因為淵河戰(zhàn)役中聞家男兒死的只剩聞鷲和遠在京城的幼弟,所以一直都有人說聞鷲命硬,克死了自己的家人。 可書里沒說,他是個這么毒舌的人啊?。?/br> 李余忐忑極了,等著聞鷲像方才對待那些皇子一般嘲諷自己,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聞鷲僅僅只是對她說了句:“莫要交頭接耳?!?/br> 不痛不癢。 聞鷲的輕拿輕放令李余受寵若驚。 下課后聞鷲一走,李余就轉(zhuǎn)頭看向李文謙。 李文謙還記得李余先前問他的問題,答說:“聞帥平時不這樣,大約是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能這么和我們說話嗎?!”小十一也是在課上被聞鷲嘲諷過的人之一,若非聞鷲是當朝第一武將,他根本得罪不起,他早就掀桌子不干了。 老九倒是逃過一劫,忙不迭地過來奚落小十一,兄弟倆再一次爆發(fā)世紀大戰(zhàn)。 李文謙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勸誰好,李余坐在桌前支著腦袋,心想自己為了作死,少不得要與聞鷲打交道,萬一又遇到聞鷲心情不好的時候怎么辦?她可不想體驗小十一的遭遇。 李余想著,視線緩緩落到了和李文謙一起勸架的魏明以及老九的伴讀身上,她靈光一動,有主意了。 桂蘭端來熱過的早點放到李余桌上,李余問她:“我能給自己挑個伴讀嗎?” 桂蘭:“殿下的意思是?” 李余:“聞鷲是不是有個meimei,叫聞素?!?/br> …… “聽說你今日和衛(wèi)卿換了課,還當面斥責了幾位皇子?” 午后,皇帝聽完秋水營的詳細匯報,又想起幾日前海公公同他說聞鷲在扶搖池邊聽到的李余說過的話,細細思量后召來聞鷲,向他詢問今日在求索齋發(fā)生的事情。 聞鷲并未否認。 皇帝看著御座之下坦然承認卻沒多說一個字的聞鷲,眼底滿是復雜,他道:“你雖不說,但朕知道,你是擔心安慶見完你就走,傳出話來不好聽才這么做的。這件事,還有你以前做的那些,朕都知道?!?/br> 聞鷲意外,因為類似的事情他確實做過不少,但都沒跟皇帝說過,畢竟皇帝曾力排眾議保全過他聞家上下,打勝仗了倒還值得一說,舉手之勞的小事還上趕著和皇帝邀功,他丟不起那個人。 其實皇帝的意外不比聞鷲少,若非前陣子李余被人弄瘋,讓他懷疑起身邊的可信之人,特意派出秋水營探查,他都不知道聞鷲居然默默做過這么多事情。 皇帝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如年輕時候那般洞察秋毫,虧待了聞鷲,便道:“你回北境一事,朕準了,但得等你傷好之后?!?/br> 聞鷲沒想到還能有這等發(fā)展,謝恩的時候,腦子里不由得閃過李余那張被他點名后愣住的臉。 傻乎乎的,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 …… 為了自己的小心臟,李余決定把聞鷲的meimei聞素弄來當伴(人)讀(質(zhì))。 桂蘭將李余的訴求上報給皇帝,皇帝知道以李余如今的脾氣定不會刁難聞素,還能給聞素鍍一層“公主伴讀”的金,便允了李余。但皇帝給李余提了要求,那就是以后每天都得和其他皇子一起去上課。 皇帝提的要求,李余沒有說不的權利。知道日后每天都要天不亮就起床,李余險些沒嘔出血來。 最后她強行安慰自己:“倒也行,沒準熬幾次夜,早起幾回,我就能猝死回家了?!辈虐炎约旱男膽B(tài)給調(diào)整回來。 第二天,李余再度經(jīng)歷慘無人道的早起,這次在門外等她的除了李文謙,還多了個聞素。 李余邁著虛浮的步子從瑯?gòu)值罾锍鰜?,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容秀麗,身著鵝黃色衣裳的聞素。 李余嘖嘖稱奇,聞鷲那么兇神惡煞的一個人,怎么meimei就長得這么婉約秀氣? 聞素并非頭一回見李余,但聽說過李余得了瘋病前塵盡忘的事情,故而特意向李余重新做了自我介紹,十分體貼。 書中的聞素也是這樣,斯斯文文柔柔弱弱,說什么都輕聲細語,是個特別溫婉的姑娘。 一行三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