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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巧妙地避開了原定的死亡結(jié)局。 李文謙知道李余又在說旁人聽不懂的“瘋話”了,可他非但不覺得怕,還挺喜歡聽的。 淑妃一事塵埃落定,皇帝總算解了李余的禁足令?,?gòu)值钔獾暮谝麻T神被撤走時,李余非要皮那一下,在黑衣門神走前把人叫住,當著他們的面踏出瑯?gòu)值畹拇箝T,然后才解氣地揮了揮手:“行了走吧?!?/br> 李余身后的桂蘭抬起手,擋了擋唇邊的笑意,桂蘭身后的宮女則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黑衣門神眾:“……” 這六公主雖沒傳聞中說的那般刁蠻任性惡毒狹隘,但……但怎么這么欠呢。 “姑姑!” 李余恢復(fù)自由的頭一天,恰逢旬休的李文謙一聽消息就來了。 他表面對此感到高興,實際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與排斥。 因為他還記得,姑姑之所以會叫他常來瑯?gòu)值睿且驗楣霉帽唤阍诂構(gòu)值罾镉X得無聊。 如今姑姑能出來了,會遇到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事情,明白他李文謙在宮里就是個不受寵的透明皇長孫,沒準要不了多久,就會像以前一樣將他拋到腦后。 他不喜歡這樣。 李文謙不自覺地將手搭到了腰間的香囊上,正思索該怎么辦,李余突然就走到他身旁,彎腰攬住了他的肩膀,小小聲道:“跟你商量件事兒?!?/br> 李文謙眼底浮現(xiàn)疑惑:“姑姑你說?!?/br> 李余:“你看啊,在這宮里我最熟的親戚就是你了,所以你以后要去哪,能不能帶上我?” 想要的東西就這么落進手里,李文謙很不習(xí)慣地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他張口想說“好”,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最后只能艱澀地“嗯”了一聲。 李余沒覺出半點不對,直起身看了看左右兩條大道,問:“行,那你現(xiàn)在有空嗎?先帶我到處走走?” 李余想?yún)⒂^參觀皇宮,上回她從瑯?gòu)值钔蹬艹鰜恚忸欀汩_禁軍巡衛(wèi),根本就沒好好看過皇宮里的風(fēng)景。 李文謙趁李余沒看見,快速低頭深呼吸了一下,再抬頭,依舊是那個靦腆又正經(jīng)的小少年:“好!” 李文謙應(yīng)得痛快,卻忘了自己也很少在宮里閑逛,熟悉的地方除了曾經(jīng)的東宮和現(xiàn)在居住的西山閣,也就只有平日里上課的求索齋。 李文謙不想露怯,便暗示海溪帶路。 海溪不聲不響時存在感極弱,關(guān)鍵時刻卻有用得很。他帶著李余和李文謙,把宮里他們能去,離得不遠且景致不錯的幾處都逛了一遍。 末了他怕李文謙和李余累著,又帶兩人到扶搖池附近的一處亭子里坐下歇腳。 桂蘭讓隨行的幾個宮女去拿吃的,自己執(zhí)扇給李余扇風(fēng)祛暑。 但李余嫌她扇扇的力道太輕太斯文,就把扇子拿來自己扇,順帶還調(diào)整角度,把身旁的李文謙也納進風(fēng)力范圍內(nèi)。她一邊豪邁扇扇一邊感嘆:“這就是有錢人花一天都沒法把自己家全逛遍的感受嗎?愛了愛了?!?/br> 李余知道自己拋的現(xiàn)代梗會被他們當成瘋話刻意無視,遂說完就轉(zhuǎn)了話題問李文謙:“你平時能見著聞鷲嗎?” 李文謙微愣:“聞帥?” 李余:“昂?!?/br> 李文謙想了想:“我出不了宮,一般也就聞帥進宮來講學(xué)的時候能見著他?!?/br> 李余意外:“他還來給你們講學(xué)?他不是武官嗎?給你們講什么?兵法?” 李文謙搖搖頭:“他不講那個,皇爺爺讓他講邊境的事,說是讓我們好好領(lǐng)會民生疾苦,莫要因為身處京城,就被眼前的繁華安逸給迷了眼?!?/br> 李余笑道:“居安思危,不愧是皇帝,挺有遠見哈。” 李文謙注意到李余對皇帝的稱呼,正覺奇怪,就聽李余又來了一句:“那下回他給你們講學(xué),我能去聽嗎?” 林之宴每次設(shè)計李文謙,都會故意挑聞鷲在場的時候,那反過來講,只要聞鷲和李文謙同框,發(fā)生危險的幾率就很高。 李文謙:“???” 李余:“行不行嘛?” 李文謙傻了,求索齋歷來都是皇子皇孫上課學(xué)學(xué)問的地方,還真沒公主去過。 他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好奇問李余:“姑姑怎么想要去聽聞帥講學(xué)?” 現(xiàn)代人思維的李余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她說:“就是……想去唄?!?/br> 李文謙為難:“可你若去求索齋,還只聽聞帥講學(xué),傳出去,怕是會惹來一些不好聽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br> 李余啞然,這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古代,不是大學(xué)里沒事就能跑別人教室蹭課的現(xiàn)代。 且她還是個女子,一個稍有不慎就能被毀了清譽的女子。 說起來,這也是她堅定不移要作死回家的原因,即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脫了書中的劇情,不會再被送去和親,也不會客死他鄉(xiāng),可她還是想要回家,越快越好。因為她不喜歡這個時代的氛圍,不喜歡這個時代對女子的約束和苛刻,更不喜歡留下后幾乎可以預(yù)見的未來。 在這個時代,女子嫁人是比餓了吃飯還要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繼續(xù)留下,她一定會被皇帝做主嫁出去。 李余不是不婚族,但她討厭為了結(jié)婚而結(jié)婚。 且這個時代的男子,除了的男主林之宴會因為作者安排只娶女主一個人以外,其他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受環(huán)境熏陶把三妻四妾視作尋常的人。 李余作為一個聽朋友被父母催婚說“女孩子不結(jié)婚就是不圓滿”都會覺得惡心暴躁的90后,一個努力工作就是為了經(jīng)濟獨立不依賴任何人的社畜。 她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人生! 李余閉了閉眼,許是叛逆勁兒上來了,她嗤笑道:“讓他們傳,就當是我對聞鷲芳心暗許愛慕不已好了,左右毀的也是我的名聲不是他的,怕什么?!?/br> 她要是把這點閑言碎語放在眼里,她名字倒過來寫! 不遠處,親自領(lǐng)著聞鷲去見皇帝的海公公壓低聲音,喚道:“聞帥?” 聞鷲像是沒聽到李余的豪言壯語,垂眸道:“沒事,走吧。” 第十二章 他是聞鷲。 李文謙勸不了李余。 不僅勸不了,還被李余軟磨硬泡供出了課程表。 兩天后,天還沒亮,李余就被桂蘭從床上給刨起來,跟擺弄木偶似的換上衣服,摁到梳妝臺前梳妝打扮。 李余整個人懵懵懂懂,神魂還在周公那沒回來,手腳因睡眠不足有些發(fā)涼,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也越發(fā)蒼白。 桂蘭給她倒了杯熱茶,她捧在手里暖了半天手心才往嘴邊送,直到濃郁的茶味在口腔里漫開,她才如夢初醒,低聲喃喃道: “造孽啊……” 大夏天本就晝長夜短,如今天還沒亮,估摸著也就四、五點左右,她也就高三那會兒試過五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