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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為鄭姣造勢。 在前段時間,鄭姒曾隱晦的告訴鄭姣,自己從古書中找到了一個失落的巫術(shù),說不定能讓陳韞醒來。 只不過那個術(shù)法實施的條件很苛刻,只有帝或后這個高度的人發(fā)自肺腑的想要救自己愛人時,才能生效。 這個條件聽上去難于登天,對于常人來說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但是鄭姣自然不是尋常人,旁人看來天方夜譚的事,本就是她心中深藏的野望。 她因為陳韞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可是卻尋遍了方法也無法喚醒他。深深的無望像山一樣壓著她,讓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這時候,鄭姒所描述的那個巫術(shù)為她在黑暗中破開了一道口子,讓她看到一線天光。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所有的執(zhí)念,都指向了同一個終點。 …… 在那之后,鄭姣離開了天門山。她就此消失在茫茫人海,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過鄭姒與天道建立了某種冥冥中的聯(lián)系,通過簡單的降神或是占星,她就能知道許多尋常人無法得知的信息。 所以她知道,鄭姣如今在賀驍身邊。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因為種種原因,賀驍與鄭姒的這段劇情出現(xiàn)了偏差,他一直沒能真正得到她,所以她身上的那些風流的傳言,并沒有像原書一樣讓他對她感到失望,反而勾起他深深的不甘和妒火。 原本他對鄭姒的感情可能并不深刻,可卻因為求而不得變得刻骨銘心。這讓他一直無法真正的放下她,讓他一直試圖將她奪回來。 這么一看,賀驍在遭遇了現(xiàn)實的毒打之后,或許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多得的良配。若是她對容珩沒有感情,他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若是單單這樣看的話,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就被忽視了。 雖然賀驍對鄭姒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但是劇情中鄭姣和賀驍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事,并沒有因此產(chǎn)生變化。 原書中鄭姣和鄭姒有你沒我,水火不容。賀驍注定只能選擇一個。所以他在翡州之行中,聽到那些不堪的流言,看到鄭姒歇斯底里的樣子之后,徹底放棄了她,轉(zhuǎn)而確定了對鄭姣的心意。 可是如今,因為鄭姒自身的改變,鄭姣早已不恨她了。而且她還不知不覺的,成為了一個對鄭姣來說很重要的人。 賀驍起初如同原書一般對鄭姣有誤會,兩人成日里不對付。不過后來,他因某個契機發(fā)現(xiàn)鄭姣對鄭姒真正的態(tài)度之后,對她的看法就改變了。 甚至因為某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被無形的拉近了。 那之后,原書中促使他們二人感情升溫的事件一件一件的發(fā)生。他見到她許多面貌,還蒙受了她的救命之恩。于是不可避免的,他在某一瞬,也因她而心動。 于是鄭姒和鄭姣這對真假千金,就很狗血的,一個成了他觸不到的白月光,另一個漸漸變成他心口的朱砂痣。 若是鄭姒對賀驍有意的話,中間牽扯出的事又可以寫另一場大戲。 其實在懵懂的豆蔻之年,她心中也對這個英俊的少年郎抱有過朦朧的好感。但是在磕的頭破血流之后,她恍然之間將一切看清,毫不留戀的選擇了抽身。 在用上帝之眼看到賀驍線的全貌之后,鄭姒很慶幸自己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左右搖擺的人,不然她和容珩以及賀驍鄭姣之間的感情糾葛,可能要狗血潑天了…… 撇開這點感慨不說,其實鄭姣會去找賀驍,鄭姒并不意外。 原書中也是這樣,鄭姣珍視陳韞,忌憚容珩,然后……把賀驍玩的團團轉(zhuǎn)。 只不過原書中她并沒有站在容珩的對立面,而是通過百花宴,和他成為了同一個陣營的人。 如今百花宴泡湯了,鄭姣又知道容珩和鄭姒之間的事,所以她沒辦法再走相同的路。 這種情況下,選擇賀驍便是最優(yōu)解。 可這樣一來,在明面上看起來,鄭姣似乎是要與她為敵。 不懂這其中彎彎繞繞的旁人看不透,不過鄭姒卻覺得無所謂。 鄭姣選擇走什么樣的路都無所謂。無論她怎么選擇,鄭姒要做的都是將她前進路上的阻礙一一剔除,讓她能在今年冬日,在紛呈的異彩之下于金鑾殿前拾級而上,成為一任新君。 只有這樣,懸在容珩脖頸上的刀才會撤下。 如今已經(jīng)入了秋,剩下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鄭姒得暗中幫她成事才行。 所以,在容珩不在的這個當口,她溜出府,給鄭姣寫了一封密信。 在信中,她謊稱自己留在容珩身邊全是形勢所迫,說自己為了躲避他,曾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在外漂泊許久,卻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又被他抓了回來。 她知道他的可怕之處,所以留在他的身邊不敢輕舉妄動。而上次沒有跟賀驍走,是因為知道有容珩的人在暗中盯著,不想拖累他。 鄭姒說如今她通過占卜算出她正在賀驍身邊,還道,她姑且算取得了容珩一點信任,如果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但說無妨。 因為幫他們,也是在變相的拯救她自己。 …… 為了取信于鄭姣,鄭姒花了很多時間將這封信寫的真誠懇切,毫無紕漏。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鄭姣生性多疑也無所謂,她只要從小到大的,一點一點透露給她真實的機密,她自然會慢慢的相信她。 她將一切都計劃的很好,唯一算漏的是,容珩也看到了那封信。 她太想當然了,總以為容珩那邊若出了什么岔子,天道會提醒她的。然而天道現(xiàn)在滿身瘡痍,俯瞰世間狀況百出,很容易忽視一些微小的變化。 當夜她回府時,容珩已經(jīng)從宮中回來了。 在飄搖的燭光之側(cè),他用那雙深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她良久。 可是除此之外,他并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無聲又安靜,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 容珩從鄭姒口中聽說過這本書的大致劇情,也曾看到過她仰望著蒼穹,喃喃有聲。 他能看出她此舉是順應(yīng)天意,變相的將一切引回正軌。 所以他心中并不怎么憤怒。 但是他卻很傷心。 他覺得鄭姒合該是信中的那種心情。這段時間,興許她只是在騙自己。 原本他找不到她這么耗費心神哄騙他的原因,因為她即便對他冷淡,他也不會對她如何。若是真的厭惡他,她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與他親近。 所以他試探著相信了。 可是如今,她忽的一下變成了蒼天的使臣,變得縹緲又遙不可及。她混入人群之中,留在他的身側(cè),用凡人的手段,牽引每個人的命運。 于是她做的一切,就忽然有了再合理不過的緣由。 容珩回想起當初,從墓室之中出來之后,他近乎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