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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一圈,確認并沒有冷血的爬行動物出沒的痕跡之后,她熬不住倒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上頭。 ——昨天深夜從夢中驚醒,一睜眼發(fā)現(xiàn)一條小青蛇鉆進了她脖頸里,可把她嚇得夠嗆,好半天都不敢喘氣。 渾身細抖著忍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它盤桓在她身上,沒有要走的意思。鄭姒忍著心頭的驚懼,閉著眼睛捏著它的尾巴嗖的一聲把它胡亂的丟遠了。 然后她坐起來把自己裹嚴實,在黑暗中瞪著眼尋覓那蛇的蹤跡,卻因為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不著它的影子。 被這么一嚇,她不敢再睡,裹著被子坐到了天明。 這會兒困意和疲倦拖著她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她窩進被子里,打算好好補個眠。 意識昏昏正欲睡去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叩門聲,一聲接一聲,禮貌克制彬彬有禮又堅持不懈。 本不欲理人的鄭姒無奈的掀開了被子,在床上挺了一會兒之后,慢吞吞的下床去開門。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寒風(fēng)涌進來,鄭姒撫了撫肩頭,看向門口那個老嫗。 她看了鄭姒一眼,問:“無虔道人在嗎?” “師父外出還未回來。”鄭姒說。 那老嫗皺了皺眉,又問:“何日才能回來?” 鄭姒聳了聳肩,道:“興許明日就回來,又或許十日后才回來?!?/br> 那老嫗面露難色:“這……” “老婆婆有什么要緊事嗎?”鄭姒問。 她盯了鄭姒一會兒,問:“你真的是無虔道人的徒弟?” 鄭姒點了點頭。 “那女郎可否隨我走一趟淮南王府?”她道,“如此唐突還望見諒,但如今實在是有人命關(guān)天的要緊事。無虔道人道行高深,你身為他的親傳弟子,定也有幾分本事?!?/br> “我……”鄭姒張了張口,想委婉的拒絕她。 然而她那枯枝一般的手卻忽然攥住了鄭姒的腕子,她苦著臉道:“求女郎救救我家小少爺?shù)男悦?,如若事成,王府一定重金酬謝?!?/br> 鄭姒在這片梨園中窩久了,本來不太愿出去。不過昨天與清和交談過后,她整理了思緒之后,清楚自己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吳錢不知還要多少天才能回來,而清和也已經(jīng)離開了,她若是硬耗在這梨園里不出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彈盡糧絕,然后變成梨花樹下一縷不愛說話的芳魂。 如今不比從前,那時她被眾人簇擁,過的是錦衣玉食的舒心日子,用不著她為柴米油鹽發(fā)愁。可是那種日子過到頭之后是鬼門關(guān),她不想死,一朝金蟬脫殼脫了舊殼,有了新身份,徹底與過去的日子告別了。 她已經(jīng)逃避了好幾個月,如今也是時候走出去了。 而今,女子想要生存大多依靠家族或丈夫,鮮少有靠自己獨立謀生的。不過鄭姒如今沒了家族,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丈夫,想要好好生活,便只有靠自己了。 她在德順錢莊存了一筆豐厚的銀錢,可以保她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是當(dāng)前,她不太敢動那筆錢。 總覺得一動就會被人順著藤摸到她這顆瓜。 雖然清和說裕王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替代品,不再需要她了,但她覺得,還是謹慎一些,再觀望一段時間比較好。 那樣的話,她就必須得靠自己謀生才行,單單喝西北風(fēng),那定然是活不下去的。 這個老嫗方才說,若她能幫上忙,王府會重金酬謝。 鄭姒眼眸動了動,有些心動。 “如此,我便隨你走一趟吧?!彼f。 老嫗千恩萬謝的表達了感激,臨行前問:“女郎可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鄭姒頷首稱是,說:“還請稍等片刻?!?/br> 她走近屋中,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個木質(zhì)的小提箱,然后戴了一個黑色的冪籬,將自己的眉眼身形隱在黑紗后,推門走了出來。 老嫗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在前面帶路,引著她上了馬車。 鄭姒靜靜地坐在車內(nèi)。馬車駛?cè)氤侵兄?,她聽到了久違的熱鬧的人生,一時間有種重回人間的恍惚。 不過盡管如此,她也沒有因為好奇掀簾看一眼。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穿過兩條長街之后,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馬車慢下來,從偏門駛進王府中。 她并沒有怎么打量王府的陳設(shè),下了車就被那個老嫗一路引著到了一個開滿杏花的院中。 屋中傳來小兒尖銳的啼哭聲。 鄭姒看了那老嫗一眼,她面露愁容,解釋道:“昨夜是璃州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火樹銀花,熱鬧非凡,夫人在府中悶久了,想出去透透氣,便偷偷帶著小少爺去了琉璃街。那兒亂糟糟的,小少爺不知是受了驚還是撞了邪,回來之后就啼哭不止,怎么哄也哄不住?!?/br> 鄭姒聽后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在老嫗推開門后,跟著她進了屋中。 那孩子許是累了,這會兒哭聲已經(jīng)變得微弱下來。 他身旁坐著一個年輕的美婦人,滿臉愁容,看上去很憔悴。 她聽到動靜,欣喜地轉(zhuǎn)過頭來,眸光亮了一霎。 然后很快,她眸子中透出狐疑,又漸漸暗淡下來。 “芝嬤嬤,我讓你去請無虔道人,你怎么請了個臉嫩的女郎過來?” 那老婦人聽了這話,面上閃過尷尬之色,她看了鄭姒一眼,幾步走到那美婦人身前,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鄭姒沒太聽清。 她拿著自己摘下的黑色冪籬,左右看了看,將它放在身旁的一個木椅上… 手還沒松,她就聽到一道不太客氣的女聲。 “那可是金絲楠木做的椅子,貴重著呢,你小心別沾上了泥?!?/br> 鄭姒動作一頓,挑了挑眉。 她又將那黑色冪籬戴了回去,將自己遮了個嚴實,而后直起身。 “你這是什么意思?”那美婦人面上浮起薄怒。 “想必夫人這屋子里每一件陳設(shè)都是值錢的,容不得我放東西?!编嶆Φ溃拔葜写蟾胖挥形疫@可腦袋不怎么金貴,所以我還是戴著最穩(wěn)妥?!?/br> 她皺起眉:“你戴著那么個破玩意,怎么看我兒?” 鄭姒聳了聳肩,道:“夫人覺得不能看,那邊不看。” 說罷,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那美婦人傻了,咬牙擠出一個“你”字,眼睜睜的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越出了房門。 她的胸口上上下下起伏了兩下,轉(zhuǎn)頭瞪了一眼旁邊的芝嬤嬤,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若我兒出了事,王爺怪罪下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br> 芝嬤嬤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出門去追鄭姒了。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她獨自一人回來了。 那美婦人見狀,柳眉倒豎:“人呢?” 芝嬤嬤低下兩條愁苦的眉毛,道:“我在院門前攔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