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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覺得自己在欺負人,最后都慢慢撤回去。新品發(fā)布,最后還有單人合照簽字流程。岐林就跟著梁戍星坐在臺下,等著順序上臺。下面不算安靜,有些關系好的藝人在私底下開始歪頭私語,但是都很默契的避開岐林和梁戍星。這兩個人中間奇怪的氛圍已經(jīng)順著每個人的呼吸鉆進他們理智的大腦。笑著的兩個人都不是善茬。自己還是不上去找不自在了。岐林和梁戍星的順序挨著,上臺也就是前腳后腳的事兒,岐林在前頭被禮儀領著往臺上領,后邊跟著做準備的梁戍星。“您在我前頭,”岐林臨近上臺突然對著梁戍星開口,“估計是品牌方把順序搞錯了,”岐林伸手給旁邊的禮儀看流程,“梁老師在我前面。”看見這個的禮儀先是捂著嘴,然后小聲說著對不起。她人認錯了人,以為岐林是梁戍星,然后對著梁戍星抱歉,“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工作失誤,您前邊請?!?/br>但是一直掛著笑的梁戍星突然變了臉。像是突然找到情緒的宣泄,他站在原地沒動,“既然已經(jīng)排上了,就沒必要變,讓岐林先去。”禮儀察覺到梁戍星眼里的火氣,就更自責,“十分抱歉,給您帶來不好的受邀體驗,等到活動結束我親自個您道歉,現(xiàn)在咱們先按活動流程走下去可以嗎,先生?!?/br>禮儀是個小臉的姑娘,雖然著急,但是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只不過汗已經(jīng)順著她耳邊兒的頭發(fā)順下來了。但是梁戍星不想就這么完了,“我說了,這種程度的活動都能失誤,我要你的道歉沒用?!?/br>“叫你們主管上來,當著我的面兒解釋,”梁戍星現(xiàn)在還是沒有要換順序的意思,他輕做著深呼吸,臉頭都不想扭。他現(xiàn)在的這個態(tài)度讓禮儀有點兒慌了,“先生,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您先按照預計進行活動,結束以后我會上報領導,向您表達歉意?!?/br>禮儀搓著手,她高跟鞋開始在地毯上輕輕點點,說話帶著顫,“對不起,真的很抱歉,能不能請您先——”她話沒說完,那邊已將開始報名字了。在對面把梁戍星的名字念出來的一瞬間,剛才一直在旁邊磕腳尖的岐林直接單手拽了梁戍星一條胳膊,另一是手扶著對方的后背,湊上去帶著親昵的笑臉,“梁老師,一起啊?!?/br>主持人在上面報名字的時候往這邊兒給眼神,發(fā)現(xiàn)一口氣上來兩個,又趕緊添了口,念完梁戍星緊跟著岐林一塊兒順出來,臨場還編了一套小詞兒,眼睛一直往這邊兒瞄。“梁老師,”岐林寒暄上去,跟梁戍星一起站定,他站著直,還一直照顧腿腳有點兒不方便的梁戍星,最后兩個人在后面的簽字板上畫了名字。“梁老師,”岐林站在原地,下面是在瘋狂照相的記者,他伸了條胳膊引著梁戍星往中間站,“小心,這邊?!?/br>咔嚓的聲音幾乎蓋住岐林說話的聲音,但是下頭的所有人都看見溫順恭謙的岐林。最后這個動作也上了熱搜。岐林扶梁戍星評論又是一邊兒倒。各種岐林小天使粉又都冒出來了。活動結束岐林后場的時候,坐在化妝臺邊兒上喝水,山易亭等了一會兒才進來,跟他一塊兒的是辰星的同事,也是梁戍星身邊換了第三個的經(jīng)紀人。兩個人進來都沒怎么說話,山易亭徑直進來,對著岐林的眼神有點兒打量。但是什么都沒說。直到岐林上了保姆車,閉著眼準備睡覺的時候,在一邊兒看通知的山易亭才開口,“你手里有梁的什么把柄?!?/br>他這話問出來就表明心里有數(shù),岐林也就自然明白。“跟你手里的差不多,”岐林拿著毛巾擦臉,臉上還帶著品牌放的彩妝,滿臉厚重的油膩感讓他不舒服,他聲音埋在毛巾里,聽起來悶的很,“我跟你身份定位不一樣?!?/br>岐林最后在臉上蹭了一把,露出清爽的聲音,“我哪天不開心了,就能搞他?!?/br>“能搞死他?!?/br>山易亭之前跟著梁戍星年份確實不短,梁戍星做的那些是事兒山易亭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礙于他經(jīng)紀人的身份和職業(yè)cao守,曝光自己帶過藝人的隱私就明擺著砸自己的飯碗,所以山易亭也不傻,這種事兒他不干。也懶得干,作為經(jīng)紀人就是經(jīng)營藝人,最后能賺錢就行了,再多余的事情管了只會把自己的路走死。山易亭不笨,所以他沉默寡言,他藏著所有人的秘密。只能爛在肚子里的秘密。但岐林不一眼,他跟梁戍星要是都歸為商品,那算得上競爭分類,所以不爽了搞一搞都很正常。“山哥,”岐林自己伸了胳給自己做拉伸,“往后還有什么行程么,今天晚上我能回公司睡會兒么?”山易亭盯著岐林,最后低頭幫他查通告行程,“四個品牌方邀約,另外臨時接了兩檔綜藝時間沖突,打算最后跟你商量定一個,這些都可以后再說,”山易亭最后敲了敲自己的手指,“我剛剛從沈先生那兒領了安排,晚上直接先去見個人。”“沈先生的客人?”岐林微微精神,耳朵動了動,“是商量的事兒么?”山易亭聽見了又抬頭,他張了嘴,第一次跳出工作說了件無關的事,“你到底多大?”岐林聽著發(fā)樂,笑得嗓子都是鵝鵝鵝的聲音,“山哥,你什么意思?別開我的玩笑,我身份證還在你那兒,上頭寫得明明白白的,我十八?!贬终f完十八之后,自己就不笑了,自己想著又莫名其妙確認了一遍,“我十八?!?/br>山易亭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也有點兒奇怪,但是仍舊沒放棄這個閑磕兒,“心理年齡應該不小,”他手里經(jīng)手的藝人一開始年紀都不大,一半像岐林這個年紀進了這個圈子的反應一開始都是驚喜好玩兒,什么都想見見,都想嘗試,等逐漸帶得時間久了,這些小孩兒也就大多知道自己腳底下踩進來的這個圈子是個什么東西。岐林跟以往的任何人都不一樣,充斥的更多的是矛盾。在他身上能看見很多和同齡人相違背的點,配上他這張安靜內(nèi)斂的乖臉,就更是不搭。就像是,一個人重活了一樣透徹。“既然晚上要見,那我回公司換件兒衣服,剛才在發(fā)布會上搞得我一身兒都是香,味兒太沖了,”岐林給山易亭提著建議,最后閉著眼在后座上打盹。山易亭最后指著司機回了公司。岐林睡眠淺,就算是在車上顛簸還是能聽見山易亭在車上打電話。談話的內(nèi)容無外乎是自己剛才在發(fā)布會對著梁戍星的一切行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