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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衛(wèi)替身為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0

分卷閱讀140

    毓秀園,自從應了主子的各種奇葩要求,這人便愈發(fā)黏糊起來,簡直跟不足歲的小崽子有得一拼。

就這么鬧騰著,連他也愈發(fā)放松了身份,一筷子架住賀玨又遞過來的魚rou,“別再投喂了,屬下上個月長胖了好幾斤。”

“是嗎?”賀玨高興極了,“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哪兒長胖了?”

“是肚子,還是腿,是屁股,還是腰?”

“吃飯就吃飯,別動手動腳的?!苯靡谷滩蛔¢_口警告,“齊閣老都被主子你嚇走了。”

“他一個老頭子,見多識廣,不會被嚇著的?!辟R玨笑嘻嘻地說,神色間盡是不以為意。

冬月中旬,湖面上都結(jié)了冰,齊閣老又去了毓秀園一趟,照樣沒把賀玨請回來,內(nèi)閣里心焦如焚。按照一般的孕期來算,一個孩子的出生也該到時候了,而且這一次,齊閣老也見到了那孩子。

還是因為靳久夜的緣故。

賀玨照樣敷衍著齊閣老,包括偶爾來議事的大臣們,即便他們親眼看見賀玨的身形一如往常,哪里有所謂的孕相。但賀玨說什么,他們也不敢反駁,只想著把這位君主請回去上朝。

但這一次,齊閣老事先去見了靳久夜,這也就是老狐貍的聰明之處。等到再去見賀玨,兩人正敷衍著表面功夫,賀玨又開始打太極時,不遠處傳來一兩句孩子的叫喊。

齊閣老面上一喜,“原來陛下已經(jīng)將孩子生下來了?”

賀玨臉色一僵,帶孩子的乳母是怎么回事?這時候把孩子帶出來干什么?

齊閣老迅速循著聲音找過去,賀玨也趕緊跟上去,卻看到抱著孩子的不是乳母,而是靳久夜。

好啊,都知道設計朕了。賀玨偷偷瞪了一眼靳久夜,靳久夜裝作沒看見,齊閣老則迎上去,滿臉的歡喜,“這便是小皇子,可真是白白胖胖,可愛極了?!?/br>
“像,真像。”老頭子忍不住去摸小孩的臉。

賀玨在一旁沒好氣地問:“像什么?”

齊閣老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像陛下,也像影衛(wèi)大人。”

賀玨沉默了,看了一眼靳久夜,只能把這事給認了。

齊閣老便說:“陛下幾個月前答應的,等做完月子就回宮,年前臣同所有內(nèi)閣大臣都來接您?!?/br>
賀玨冷哼一聲,“愛來不來?!?/br>
他打定主意,準備挪個地方,去長青園暖冬。每天優(yōu)哉游哉過小日子的生活真的太美好了,又有心上人在側(cè)陪伴,哪還有勤政愛民的心思,只盼做個紙醉金迷的昏君。從前殫精竭力嘔心瀝血,都是傻了吧。

昏君也太爽了些。

這么想著,待齊閣老一走,賀玨就捉住了靳久夜問:“怎么回事啊,你故意把孩子抱出來?”

靳久夜承認得很痛快,“是?!?/br>
“你什么時候跟那老頭子串通一氣了,居然專門來朕作對,朕才不要回宮。”最后一句語氣里竟帶了幾分小孩賭氣的意思。

靳久夜將孩子給乳母帶下去,“主子,你還是回宮吧,沒事少纏著屬下?!?/br>
“聽你這意思,竟還嫌棄朕了?”賀玨伸手,挑起靳久夜的下巴,摸到對方的胡茬,“幾天沒修理了?硌得很?!?/br>
“那主子別摸?!苯靡箤①R玨的手拿開,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見賀玨沒跟上來,就又停了。

賀玨驚奇了,這小子愈發(fā)膽子大,對他也少了許多恭敬。

他看出來對方還有一絲顧慮,他便故意不過去,就大聲道:“某人這次太過分了些,朕心里有氣,不開心?!?/br>
明明那人就在身旁,他故意不提名字,為了讓對方聽見,還大聲說了。

靳久夜連忙走過來領罪,“主子,屬下錯了。”

“那你哄朕?!辟R玨擺著一張冷漠的臉。

靳久夜愣了愣,看賀玨鐵了心要他表現(xiàn),他忽然覺得頭疼,干甚一時心軟,應了齊閣老的請求?其實他也知道,主子這回就是玩心重,便是幫了齊閣老,也不是什么要緊的。若換了別的,他萬萬不敢跟朝臣來往勾連。

“主子……”靳久夜輕輕伸手過去,用手指慢慢勾住了賀玨的手,賀玨心頭一軟,神色立馬就松動下來。

“那主子懲罰我吧?!焙谝履腥斯粗R玨的手,像只小狗一樣搖了搖。

賀玨的心立馬跟著聲音就化了,懲罰背后的含義實在太多了,想象空間何其之大。賀玨蠢蠢欲動,正想就此作罷,卻在一瞬間念頭一閃而過,立馬又板好了臉。

主子還沒有反應,靳久夜開始有些慌了,按道理以前每次只要他動動手,主子就會跟一條大狼狗一樣撲過來。

這次,恐怕是真將人惹生氣了。

賀玨等了半天,沒等來靳久夜的后續(xù)動作,他越想越生氣,干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靳久夜嚇到了,想要跟過去,卻住了腳。

他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種與朝臣勾結(jié)的后果,如果他僅僅是玄衣司首領,或許還沒有那般嚴重,但他還身為主子的后妃,后宮不得干政,這是歷朝歷代的鐵律。

更何況,玄衣司自來只聽命于君主一人,而他身為首領,卻率先違背了主子的意愿,甚至還幫朝臣做事。

光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行徑太過出格了些,主子生氣也無可厚非。

整整一天,靳久夜都心事重重,思索著如何哄主子開心,將對方的氣給消了。賀玨本來就玩心重,只想逗逗靳久夜,見靳久夜這般為難,他也就歇了心思,想著晚上睡覺的時候主動找個機會跟靳久夜和解。

若真冷戰(zhàn)下去,吃虧的可是他自己。

靳久夜則不是這般想的,他正琢磨著從前看那些寵妃記事的心得感悟,很早以前他就得出過一個結(jié)論。邀寵的要義無非三種,而裝病行不通,懷孕不可能,那就只剩下色秀了。

用過晚膳之后,靳久夜就沒見了影子,賀玨去看了會兒書,心里正納悶靳久夜的行蹤,回到房間就聞到一陣芳香。

“什么味道?”他走近了,隔著一層薄紗一樣的簾子,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影。

那個人影他何其熟悉,是靳久夜的剪影,他心里納悶,這是做什么?

撩了簾子,第一眼看到靳久夜他就呆了,“你……你?”

眼睛都直了,盯了好半晌,“你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