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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驛館那邊可有異動?”賀玨問。齊樂之領(lǐng)著京畿衛(wèi)禁軍看守北齊使團(tuán)等人,平日里與他們接觸最多,他搖了搖頭,“這大半個月來一如往常,郎晴除了一日三餐,很少在眾人面前露面。而近幾日,甚至連房門都不出了,都是侍女送飯到她屋里……”“這么說,你有幾日未曾見到郎晴了?”賀玨警覺道。齊樂之也醒過神來,“陛下以為郎晴會逃走?”賀玨只看著不言語,齊樂之便回憶了一下,“有四五日了,臣這便回驛館查看?!?/br>“嗯?!辟R玨神色不辨喜怒。交泰殿正殿上還一派和樂,北齊使團(tuán)里有好酒的,還跟南唐的大臣彼此拼酒,一杯連著一杯,嘻嘻哈哈,看起來沒有絲毫隔閡。賀玨不欲再回席上,便從側(cè)殿走了出去,張福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前頭一個黑影躥了過來,張福幾欲上前護(hù)住賀玨,可廊上宮燈照著,那人撲通跪地,呼吸急促。細(xì)瞧,是個暗侍衛(wèi)。“陛下,影衛(wèi)大人請您速去玄衣司,郎笛有重大交代?!?/br>賀玨手里還捏著北齊太子的親筆書信,也就在這一瞬間,他腦子里像是有一道光閃過,突然想到一個被忽視的問題,這位太子似乎對他的親meimei只字未提,關(guān)心一個宗室外臣都比九公主來得要多。若說楊家滅門慘案是北齊勢力背地里做的,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郎曜不提賀玨還能理解??衫汕缱鳛橐粐?,在西京待了月余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幾乎等同于質(zhì)子的處境,難道郎曜不應(yīng)該有所表示么?即便雙方不在同一個黨派,甚至私底下兵戎相見都有可能,但面對南唐,他們便是同一個位置的人。論北齊太子的頭腦,不至于鬧出這等有失體面的笑話,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他是故意的,是在提醒南唐國君注意此人,還是告訴對方,郎晴不能回北齊。玄衣司。郎笛被靳久夜關(guān)了大半個月,起初的好吃好喝都沒了,每日只有一碗白米飯吊命,任他如何吵鬧生事,暗侍衛(wèi)都不為所動。最后生生餓瘦了十幾斤,整個人廢得猶如一條咸魚。這一日中秋,外頭喜氣洋洋,玄衣司地牢依舊潮濕陰暗,夜晚沒有燈火,只有過道上的一處油燈勉強(qiáng)作為照亮。墻上一扇鐵釬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空,天幕上掛著一輪圓月,他癡癡望了許久,內(nèi)心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入南唐境內(nèi)已有一月,不知北齊又是何等景象。“來人,我要見你們影衛(wèi)大人!”半個時辰后,郎笛被押在審訊室,剛從中秋宴下來一身朝服地賀玨闊步走了進(jìn)來,他的目光第一瞬不是看向郎笛,反而是郎笛身邊站著的靳久夜。黑衣男人并未注意到這一點,他面容嚴(yán)肅而冰冷,沒有給賀玨任何回應(yīng)。賀玨收回目光,看向郎笛:“何事?”郎笛方才跟靳久夜說了一些,此刻面對賀玨,便組織了言辭說得更為詳盡。“陛下,臣是帶著太子殿下的美好意愿而來,只為了兩國友好聯(lián)盟?!彼\摯地行了一個禮,比初見時顯得更為謙遜虔誠。賀玨冷冷道:“可你當(dāng)日便罵朕懼內(nèi),這話朕可聽不出來什么好意?!?/br>郎笛冷汗一陣,語氣恭敬至極,“是臣的過失,可臣也是用心良苦,若不如此,此刻便仍在九公主的掌控之中,如何能與陛下坦誠相待?還望陛下不計前嫌,饒恕臣一時口舌之過。”賀玨冷哼一聲,不再舊話重提,“有什么要交代的,說說看?!?/br>郎笛松了一口氣,連忙將最大的秘密貢獻(xiàn)出來,“其實日月神殿并非邪教,只是北齊百姓的普通信仰,但遺憾的是,這兩年教義分化,逐漸衍生出保守派和激進(jìn)派兩種。激進(jìn)派是由當(dāng)年狼煙騎殘部演化而來,素來狠辣殘暴,以武力與殺戮為行事標(biāo)準(zhǔn),其魁首便是九公主?!?/br>說到這里,他特意打量了一下賀玨,但賀玨卻面無表情,絲毫沒有震驚。他心里驚詫于南唐國君的鎮(zhèn)定,緊接著繼續(xù)道:“保守派逐漸勢微,太子殿下身為儲君也不得其法,后來被八王子等人全權(quán)占領(lǐng),整個日月神殿愈發(fā)烏煙瘴氣,等太子殿下回過神來,一切已不可逆轉(zhuǎn)?!?/br>“那郎晚為何出逃南唐?”郎笛嘆了口氣,道:“十七王子試圖替太子殿下扭轉(zhuǎn)局面,便只身涉險,后來被八王子等人察覺,最后的蹤跡遺留在南唐境內(nèi)。南唐不似北齊,九公主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掠殺一位王子,便以使臣的名義跟隨臣進(jìn)入西京,其實整個使團(tuán)連同護(hù)衛(wèi)隊親兵都只聽從九公主號令,臣處處受九公主掣肘……““所以你便用羞辱朕之貴妃的法子脫離九公主的掌控?”“是……”郎笛俯首,冷不丁從賀玨冰冷的語氣中察覺到耿耿于懷的記恨,忙不迭解釋,“可臣并非當(dāng)真對影衛(wèi)大人不敬,而是意在提醒陛下,日月神殿意欲對影衛(wèi)大人不利?!?/br>“是么,朕怎么沒看出來?”賀玨嗤笑一聲,“事到如今,自然你說什么便是什么?!?/br>“陛下,臣所言非虛?!崩傻鸭钡?,“影衛(wèi)大人追查日月神殿已久,南唐境內(nèi)的勢力已破壞大半,余下的不足一二,且只能蟄伏。九公主早就對影衛(wèi)大人懷恨在心,更何況她推崇狼煙騎,眾所周知狼煙騎是被靳烈大將軍打殘,而影衛(wèi)大人……““怎么?”賀玨神色肅穆,語氣中多了幾分威壓。郎笛心里一驚,聲音也小了許多,“臣也沒有證據(jù),但聽九公主偶爾提及,似乎影衛(wèi)大人與靳烈大將軍有一些關(guān)系,是以九公主早就做了一番針對影衛(wèi)大人的計劃?!?/br>“什么計劃?”賀玨追問。郎笛搖了搖頭,“這個臣便不知道了,不過十七王子興許知道?!?/br>“十七王子?”靳久夜突然出聲,同時看了一眼賀玨。賀玨用眼神否認(rèn),郎笛察言觀色,“這十七王子不是在玄衣司手中么?”“你怎么會這么認(rèn)為?”靳久夜不著痕跡地反問。他很清楚,玄衣司任何人都不可能向?qū)Ψ叫姑埽凳绦l(wèi)雖然偶爾八卦懈怠,卻也是赤膽忠誠之輩。而郎晚易容成白醫(yī)官,便是連所有人都躲了去,期間從未與郎笛通過氣,且暴露身份也是在郎笛被押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