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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衛(wèi)替身為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持,把人帶下去吧?!苯靡购鋈婚_口。

林持看了一眼賀玨,隨后應了,將鐘宛秀帶了出去,屋子里就剩靳久夜與賀玨兩人。

日光很亮,男人就站在門口的日光里,一身黑衣,身后卻是萬丈光芒,賀玨覺得有些晃眼,晃得人眼睛發(fā)疼,想流淚。

所有的一切都寂靜無聲,他的眼里只有男人,看一眼便是萬年。

他走上前,猛地將人狠狠抱進懷里,男人的身軀是厚實的,是貼心的,是強大的,也是溫暖的。

“夜哥兒……”賀玨無言說什么,只能喚男人的名字。

那一個個名字,撞擊著他的心,他在此刻愈發(fā)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承受過什么,又正在承受什么。

他本是將軍府的公子,本應該同齊樂之一樣光風霽月,一樣單純無暇,一樣擁有嬌妻美妾,再揮灑智慧,于朝堂上建功立業(yè),成為令世家矚目的青年才俊。

賀玨知道,如果靳久夜是齊樂之的話,他可能會做得更好。

因為這個男人,經歷所有的陰暗與痛苦后,還會對他保留溫柔與包容,從不曾被陰謀算計撕扯成一個怪物。

“夜哥兒,你怎么會這么好?”賀玨伏在他耳邊問。

靳久夜道:“主子,你是哭了么?”

賀玨沒說話,靳久夜沉默了一陣,又道:“屬下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后來成立玄衣司,肅清生死營的時候,便看到了。”

賀玨頓了一下,松開靳久夜,看著男人的臉,問:“然后呢?”

靳久夜淡淡道:“也沒什么,主子不必在意,過去了的就過去了?!?/br>
賀玨激動道:“可那時候我們早就從先皇口中逼出了真相,只要再花時間去查,總能為大將軍翻案的,你便一點也不為所動?”

其實掩藏在心里還有句話,賀玨想問卻不敢問,你便一點都不怨恨么?

如果怨恨,那他這個主子,是害他家破人亡磨難一生的仇人之子,他們之間即便沒有芥蒂,也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了。

賀玨不愿意得到這樣的答案,但卻沒想到,靳久夜只是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如果查了,我還怎么待在主子身邊?”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淡,好像一縷煙,在賀玨聽來,卻仿佛綴著千萬斤的重力般,兩人彼此對視著,他的眼眶紅了。

靳久夜伸手,用拇指溫柔地擦了擦賀玨的臉,“主子,別哭?!?/br>
賀玨啞著聲音回答:“朕沒哭?!?/br>
“好吧?!苯靡挂膊恢勒f什么好。

十年的廝殺,二十年的相守,千言萬語都不過在一句話中了。

直到此時此刻,賀玨才深切地感受到,動情是什么滋味,不是眷戀癡迷于對方的身體,也不是為了某一個對視的悸動心跳,而是他站在你面前,你的心底柔軟一片。

他對你笑,你的胸口就像被震顫一般又疼,卻又心甘情愿。

從前他一意孤行喜歡過的人,原來那不叫喜歡,如今感到心疼想要擁抱的人,才是他的摯愛。

兩人無言半晌,靳久夜適時提起郎笛,“那人跟北齊太子有關系,我們要不要審審看?”

賀玨沉思片刻,安撫地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不必,先解決太妃的事,朕有些問題想問她。”

“嗯?!苯靡贡硎咀駨馁R玨的意愿,太妃的行徑是北齊九公主入宮之后才有的,很顯然其中有郎晴的手筆,而弄清郎晴的目的,比審問郎笛要緊迫而有用得多。

壽康宮。

太妃頭疼得厲害,怎么按摩也不見好,這些日子老是疼,她脾氣也愈發(fā)不好了。今日鐘家那小丫頭還敢跟她作對,更讓她怒上心頭,胸口也悶得慌,好一陣的不痛快。

勉強午睡之際,外頭的宮人進來稟報:“太妃,陛下來了。”

“陛下?”太妃掀開眼皮,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可很快她意識到什么,臉色一下就變得僵硬。

“太妃,聽說你頭疼,朕來看看你。”賀玨踏門而進,也不在乎禮節(jié),他揮揮手,示意旁邊的宮人都退下?!半抟c太妃說一會兒話,你們不必伺候,都守在外頭吧?!?/br>
“是。”兩個宮人都低著頭出去了。

太妃從榻上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端出平日的做派來,勉強笑道:“陛下今日怎么來了?”

賀玨自顧自拖了一張方凳,坐到了太妃的對面,“明人不說暗話,朕曾以為鐘家乃忠烈之家,即便做過再多的惡事,也絕不會叛國通敵,可現(xiàn)在看來,太妃當真讓朕刮目相看?!?/br>
“通敵叛國?”太妃對這四個字尤為敏感,“陛下是在說哀家嗎?哀家怎么聽不懂?”

賀玨看了太妃一會兒,然后嗤笑一聲,“是郎晴要你合謀殺害靳久夜的吧?用的什么下作手段?”

“陛下,你現(xiàn)在是為了一個影衛(wèi)來質問哀家嗎?”太妃忽地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賀玨輕蔑地扯了扯嘴角,“太妃,不要再拿親生母親那一套來威脅朕,你現(xiàn)在的尊榮,都是朕給的。朕想要收回,也不過一句話的事?!?/br>
“難道你還敢殺了哀家不成?”太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底氣就沒有了。其實在上次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收斂的,在答應九公主的提議時,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膳R到頭,她仍然不甘心。

賀玨沒有回答,可他的眼神卻告訴太妃,沒什么不敢。

太妃對此感到心虛,愈發(fā)色厲內荏道:“陛下說通敵叛國,呵,好大一項罪名!所謂通敵叛國者,豈是哀家?陛下難道不知道,你的嫡親外祖父是怎么死的么?你們留著那個孽種,讓他茍且三十年,哀家行將就木之人,如何不能拼死一搏報了父仇?”

提到這件事,太妃尤為激動,聲音也尖利得可怕。

賀玨靜等著她說完,才冷冷開口:“鐘縉老將軍是怎么死的,太妃應該親自問問先皇才是?!?/br>
“你!”未等太妃再說什么,賀玨直接打斷,毫不留情地說出事實真相:“先皇猜忌忠臣良將,發(fā)了錯誤的行軍信號,密旨調動靳烈離開玉石關,目的就是要讓鐘縉死于狼煙騎的鐵蹄之下?!?/br>
“不可能!”太妃臉色扭曲。

賀玨面無表情:“這是寶元三年,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