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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是出了什么特別好看的片兒嗎?電影期間趙奕一直看手機,電影散場的時候,也大概快九點的樣子。趙奕想,他今天這個時間點回去,陸洋不會懷疑了吧。一推門就看到陸洋抱著個抱枕,蹲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看到他就揚了揚下巴,“吃飯了嗎?”趙奕換鞋進來,“吃過了。”“嗯。”陸洋他自己叫的外賣也都吃完了。“幾點了?”趙奕低頭看了看表,“九點半。”陸洋眨眨眼,“加班了?”“……嗯?!?/br>他呼了一口氣,“我們學(xué)校校慶教師要上臺表演交際舞,你陪我練練?”陸洋的手機已經(jīng)投屏到公寓的電視機上面,說完的同時,他已經(jīng)點擊了播放鍵。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一對正在跳舞的男女,整個公寓也音樂聲一片。第66章00066趙奕自然學(xué)過,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但是,他學(xué)過不代表他學(xué)過女步,還沒剛撫上陸老師的腰,擺好姿勢,陸洋就說,“我跳的是男步,你得跳女步?!?/br>趙奕只好放下手,由摟腰變成搭肩遞手,“我不會女步?!?/br>“配合我一下,”陸洋把視頻放成0.25倍速的,就盯著屏幕說,“我們這個是4步的,喊1.2.3.4?!?/br>“好?!?/br>恰住了音樂的點,也沒那么難學(xué),雖然跳起來趙奕覺得渾身不舒服。不是說他比陸洋高一點,讓他在手臂下面轉(zhuǎn)圈他不舒服,而是那種被控制指導(dǎo)的感覺。交際舞里,男方是主動的,掌握著一切的變動(各種姿勢),女方則是被動的,往往是男方帶著走。他果然是一個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可是,他不能感同身受,同為男人,誰不想掌握主導(dǎo)權(quán),最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可惜鄭從遠和他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陸洋用閑聊家常似的語氣問,“你是不是不去上班了?”趙奕腳步明顯一頓,差點沒跟上音樂的節(jié)拍,“你知道了?”“嗯。”陸洋嗯完之后就沉默了,趙奕有些抓不準(zhǔn)他怎么想的,或是在這一段沉默的時間里,他想了什么。果然——陸老師問了。“為什么?怎么不去上班?”陸洋心里有了些想法,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為什么趙奕突然不上班了,而且他那個不是民企嗎?除了董事會好像根本沒有人可以把他撤了吧。所以真的還是……趙奕借著音樂的律動,向陸洋湊近了幾步。陸洋頓時覺得鼻梁上面一片溫?zé)幔瑵駶櫽周涇浀母杏X傳來,趙總裁用嘴唇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子。兩人的心跳聲都響在耳際,此時他們兩個的距離超級近,呼吸也盡數(shù)噴在對方的臉上。趙奕張開嘴在陸老師高翹的鼻梁上磨牙,聲音溫柔如水,聽的陸洋心里軟成一片,“我把我們的事匯報給我父母了,他倆鬧小脾氣了。”陸洋垂下眼皮沉默了,他一直都知道要過父母這一關(guān),他那里不用趙奕這里肯定是要的,所以這一天到來了嗎?而且還是以這么慘烈的方式收尾的。趙奕兩只手抱住陸洋的脖頸,大拇指迫使陸洋抬起頭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全是深情,“我被趕出來了,沒有地方要我了,陸老師可以養(yǎng)我嗎?”陸洋心里的情緒持續(xù)翻滾著,各種負能量,偏激,都摻雜在一起,讓他的心臟有些難受,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地看向趙奕,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被他吸到眼睛里,心也慢慢地恢復(fù)了平靜。“可以?!?/br>趙奕壓低聲音問,“他們倆肯定是思慮不周,就這么把我趕出來,肯定是怕我們的感情不好,要給我們更多的相處時間,撮合我們?!?/br>陸洋:“……”這個低沉的聲音真的撩得人心發(fā)癢,但陸洋心里發(fā)苦說不出話來。不被對方親人認可的戀愛關(guān)系,怎么都讓人高興不起來,而且兩人還是同志,他現(xiàn)在終于是明白了當(dāng)初林越跟他說的話。社會,親人那里才是最大的一關(guān)。“我說的對不對,嗯”尾音輕輕地上揚,充滿了誘惑。陸洋抬眼,眼神有了些堅定,既然早晚要走這一步的,就一起面對吧,趙奕都做到這步了,他也不能退縮,“對?!?/br>趙奕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低頭就吻住了陸洋的唇,牙齒輕輕磨著,始終不肯放過那個美艷的唇珠。陸洋覺得嘴唇都被啃的發(fā)麻了,才終于迎來了趙總裁的舌頭。激吻過后的兩人,嘴唇充血,臉上也有些泛紅,趙奕看著陸老師微微喘息的樣子,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心里。他一把把陸洋抱在懷里,0.25倍速的音樂還在放著,一卡一卡地聽著有些好笑,他就跟著音樂讓兩人一起晃。陸洋下巴抵在趙奕的肩膀上,兩人胸膛貼著胸膛,耳朵里都是彼此的呼吸聲,甚至趙奕說話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聲帶的那種震動。“陸哥,你別多想,我是獨子,他們不會把我放置太久的,可能是一時接受不了,耍點小脾氣,就又把我收過去了。”“就這一個兒子,總不能一刀兩斷吧,你說呢?”“……嗯?!?/br>趙奕就是這樣想的,他父母無非是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戀的這個身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浪子回頭”。他都認了陸洋了,也天生都是這一條路上的人,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輕易地放棄。趙奕抱著他家陸老師在客廳里晃,舞也不練了,就抱著人來回地走。音樂還在放著,不知是什么情況,燈泡突然閃了幾下,發(fā)出了電流的聲響,像是電路不通一樣。趙奕抬頭去看,“這個燈怎么了?”此時兩人已經(jīng)分開了,其實這個燈之前確實有過那么幾次,陸洋都是開一下再關(guān)著,沒問題了,就繼續(xù)用。這邊的大學(xué)公寓雖然硬件設(shè)施齊全,也是老式的了,年前旁邊就開出來一大片地打算開工,現(xiàn)在已經(jīng)蓋了五六樓了。年久失修的,陸洋天天聽同事抱怨水管又漏了,馬桶又堵了,燈泡又壞了,又沒有無線網(wǎng)了。他家里倒是鮮少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他們那些同事的房子都住了五六年了,甚至更長時間的都有,他這才住進去大半年,問題出現(xiàn)的少937440正常。陸老師關(guān)上電源又打開,燈泡一如平常。只是還沒等他走幾步,就又閃起來,閃地人心里發(fā)毛。鬼神一樣的東西,兩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秉承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這0.25倍速的音樂,還有這一亮一暗的客廳,確實讓人心里發(fā)毛,生怕突然在他們沒有注意的角落,玻璃上,冰箱上,電視機屏幕上,茶杯上……所有一切反光的東西上,出現(xiàn)什么東西!陸洋還沒離開那個地方就又關(guān)了電源再次打開。趙奕也走了過來,“可能是燈接觸不良?!边€沒等他說完,燈泡又發(fā)出了電流聲,然后暗下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