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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打開了手上的童話書,開始輕聲地念著童話,男孩乖巧地趴在他的懷里,微微仰著頭,縱使眼睛被繃帶遮擋著,也似乎在定定望著他。這一次紀輕冉精挑細選的都是些結(jié)局圓滿的美好童話,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留下不好的結(jié)局造成的陰影了。然而男孩靜靜趴在他的懷里,輕聲地問道,“這些童話都是假的對嗎?”男孩的語氣很輕,卻是莫名中充斥著一種幾乎悲哀的篤定。“太美好的故事,肯定都是假的?!?/br>紀輕冉張了張口,還沒等他想到怎么向男孩辯解這個問題,一直將手搭在他腰間的顧承執(zhí)松開手,捏了捏男孩的脖頸,就如同提著貓習慣了一般,嗓音低沉冰冷地說道。“對,童話都是騙孩子的。”紀輕冉一把拉住顧承執(zhí)的手,他睜大眼望著顧承執(zhí),眼神里寫滿了對于顧承執(zhí)這么欺負小孩的控訴。顧承執(zhí)頓了頓,男人將捏在男孩脖頸上的手松開,重新將手搭回紀輕冉的腰身上。“就像最后是我得到了你爸爸,你想要什么,就憑你實力去搶,不分善惡對錯,搶到手里的自然是你的。這樣的世界不比所謂的童話,”顧承執(zhí)勾了勾唇,男人漆黑的瞳眸里閃過一絲亮芒,“更加'美好'嗎?”聽著顧承執(zhí)的話,男孩的臉上露出了略微思索的表情,隨后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般的淺淡笑容。“我知道了,”男孩頓了頓,第一次沒有用那種滿是敵意的語氣,“父親?!?/br>而聽著這對父子兩人一個說著歪理邪說的帶歪孩子的話,一個竟然還認真聽進去了,紀輕冉實在氣不過,他用力掐了掐顧承執(zhí)放在他腰身上的手,忙不迭地補救說道。“別聽他的,這個世界還是有美好和童話的,”紀輕冉搜腸刮肚,一時想不到可以舉例的例子,看到顧承執(zhí)嘴邊淡淡的笑意,他氣不打一處來,陡然來了靈感加快著語速說道,“如果不是我覺得你父親身上還有一點真善美的潛質(zhì),哪怕他搶到了我,我就會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嗎?”“真善美?”男孩與顧承執(zhí)同樣念出了這三個字,只是男孩用的是微微疑惑的語氣,而顧承執(zhí)用的是饒有趣味的語氣。顧承執(zhí)望著面色微紅的少年,男人湊近著低聲問道,“冉冉覺得我身上有哪些'真善美'呢?”聽著顧承執(zhí)刻意在真善美上加重的語氣,紀輕冉一時啞言,就算編謊他也一時編不出顧承執(zhí)身上真有什么善良美好的品質(zhì)?。?/br>然而在一大一小兩人的注視下,紀輕冉撓了撓臉,少年只能壓低著清亮的嗓音,不太自然地說道。“至少你對我是真心的,而且你也有考慮我的感受,這也算是你身上的真善美啊?!?/br>顧承執(zhí)怔了怔,似乎沒想到會從少年口里聽到這種回答,顧承執(zhí)收緊了緊抱住少年腰身的力道,男人灼灼地望著紀輕冉,讓他不敢動彈。“冉冉是這么看我的嗎?”就在兩人的面孔越來越靠近,紀輕冉已經(jīng)下意識地紅著臉閉上眼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懷里孩子輕咳一聲,用著格外稚氣的嗓音說道。“爸爸,可是如果父親沒有搶走你的話,你也不會有機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真善美吧?”紀輕冉猛然睜開眼,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和顧承執(zhí)之間還有一個孩子的存在。微微偏過了頭,紀輕冉躲過顧承執(zhí)黑深的視線,他極力想讓氣氛變成他們最初看似冰冷但至少彼此互不相犯的樣子。“總之,總之我喜歡上你父親的契機,不是他搶走我,而是他的身上有我喜歡的美好品質(zhì),”雖然用美好形容顧承執(zhí),紀輕冉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然而在當前形勢下,他覺得用善意的謊言給孩子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才更有必要。不想讓話題繼續(xù)停留在這里,紀輕冉強行扭轉(zhuǎn)了話題。“對了安安,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我給你講一個童話,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現(xiàn)在到我提問的時候了。”男孩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而感覺到自己懷中孩子抓著他睡袍的手微微顫抖,紀輕冉說不出的心疼,他只能更用力地將孩子抱在懷里,竭盡一切地想要找出語句來安撫自己的這個孩子。“不要怕,不要怕,我和你父親在這里,我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br>—邊說著,紀輕冉一邊忍不住掐了掐旁邊只是望著他,對于男孩格外無動于衷的顧承執(zhí)的胳膊。“嗯,我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br>在紀輕冉擰得都快要手酸的時候,顧承執(zhí)才平靜地開口說道,男人的嗓音低沉微涼,卻有一種莫名就讓人放松下來的安全感。紀輕冉松了一口氣,那個孩子瑟縮地抱緊他的胳膊,終于輕聲說道。“好。”聽到男孩終于答應下來,紀輕冉高興地沒忍住,用力地抱起懷中男孩的臉,然后在男孩的臉上溫柔地親了茉O“安安真乖?!?/br>男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突然被親略微無措,反應過來后欣喜無比的紅暈,顧承執(zhí)低下身子,男人不要臉地說道。“我也要,”男人舉了舉沒有一點紅印的胳膊,語氣平淡卻莫名有一種委屈意味地說道,“都掐紅了。”雖然知道顧承執(zhí)的身體哪怕用鉆頭都不一定能傷到男人,然而一想到剛才自己情急之下的舉動,紀輕冉也只能捂住懷中孩子的眼,快速無比地在沒有臉皮概念的顧承執(zhí)臉上親了一口。顧承執(zhí)低了低頭,男人不依不饒,步步逼近地說道。“不是這里?!?/br>望著顧承執(zhí)微微冷淡的眼定定凝望著自己的樣子,紀輕冉明白自己如果不把這個大醋缸子滿足的話,大概是問不了什么正事的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又捂住男孩的眼,快速地在男人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碰了碰。顧承執(zhí)的體溫偏冷,男人的反應卻是格外靈敏地在他有后退動作的時候就俯身逼壓下來,直到將冰冷的唇舌擠進他的唇腔,不顧一切地舔舐攫取著他口腔中每一滴液體之后,才意猶未盡地緩緩退了出來。而被顧承執(zhí)松開緊錮之后,紀輕冉臉色微微通紅,少年氣息急促,瞳眸氤直出濕潤的霧氣,明明是氣急敗壞的責怪語氣,然而微微柔軟嘶啞的沒有太多力度的嗓音如同小刷子一般輕輕搔在心間。“顧承執(zhí),安安還在看著呢?!?/br>顧承執(zhí)連眼神都沒有分給擋在他們兩人間,格外礙事的崽子一眼,男人不動聲色地低聲征詢道。“那我把他丟出去?”紀輕冉氣得忍不住出推了推一臉沉思著“這是好提議”的顧承執(zhí),少年壓低著聲音,咬牙切齒說道,“我看應該把你丟出去?!?/br>在自家小愛人氣勢洶洶的怒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