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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冉忍不住開口說道。“祝你生日快樂,要不我先幫你把貓抱回去洗一洗,你把傷口包扎一下,再來我們這里把貓帶走吧?”畢竟不參加許聽生日宴會就算了,如果真的眼睜睜看著許聽冒著傷口感染的風險,抱著貓從他們面前離開,紀輕冉覺得他今晚會連睡覺都睡不安心的。許聽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抱著貓不太合適,在垂眸看了看那只瘦弱的貓崽之后,許聽最后還是把貓崽遞了過去。“謝謝你了,紀同學?!?/br>然而顧承執(zhí)擋在他和許聽間,男人兩根指,就輕松夾起了還想反抗的貓崽的后脖頸。“走吧?!?/br>看著許聽辛苦救出的幼貓被顧承執(zhí)提著后脖頸,可憐兮兮地連瞄一聲都不敢的樣子,紀輕冉有些難為情地往許聽這里看了一眼,所幸許聽也沒露出什么太難看的神情,在向他們道完謝后,許聽匆匆就向教室所在的地方走去。而望著先走一步的顧承執(zhí),紀輕冉也快走了幾步跟上。“要不我抱著貓吧?!?/br>顧承執(zhí)沒有回頭看他,男人的腳步輕松地邁著,紀輕冉卻是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不用,”顧承執(zhí)平靜地回絕道,“它太臟了,而且爪子沒有修剪過,等等我就讓鄭管家?guī)ё??!?/br>“可是許聽不是說等等會來把貓帶走嗎……”“那在這之前,這東西要放在哪里?”顧承執(zhí)這個簡單至極的問題問得紀輕冉頓時語塞,男人沒有太多神情的面孔淡淡,“我讓鄭管家把這個貓送到專門的寵物醫(yī)院洗完,打完疫苗再送回來?!?/br>顧承執(zhí)拎著貓,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神情,然而紀輕冉直覺地感覺到男人對于這個臟兮兮的幼貓是無比嫌棄的。“對不起,”加快了步伐,紀輕冉小心地牽住了顧承執(zhí)空出的另一邊的,唯一慶幸的就是顧承執(zhí)沒有甩開他的,男人卻也難得沒有握緊他的動作。紀輕冉斟酌著字句,他垂著頭,小聲地認錯說道,”我不應該一時心軟,答應把貓帶回來的,又給你添麻煩顧承執(zhí)的腳步頓了下來,男人轉(zhuǎn)頭,定定地望著他,將那只臟兮兮的貓崽提到了他們兩人間。“那我把這只東西丟出去,在許聽來之前,把一只一模一樣的貓買來還紿他。冉冉愿意嗎?”紀輕冉的頭頓時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此刻他垂頭喪氣著,想要將顧承執(zhí)提著的貓崽自己抱著,然而顧承執(zhí)移開了,男人的大掌將他的牢牢包起,然后不由分說地繼續(xù)帶著他往公寓走去。“如果你想讓我不生氣,就應該答應這個提議,”顧承執(zhí)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太多情緒,然而紀輕冉的心情卻是更加沉重得說不出一個字來。“所以一一冉冉,你知道你讓我最生氣的地方在哪里嗎?”紀輕冉沉重地搖了搖頭,顧承執(zhí)沉沉的嗓音在他耳旁響起,仿佛是他錯覺般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低沉。“如果你既想讓我開心,又想讓我心甘情愿地拎回這只東西,你現(xiàn)在就應該堅持不懈地抱著我撒嬌,親我,還有說好聽的來哄我,”顧承執(zhí)用著平靜得毫無波瀾的語氣說著讓紀輕冉目瞪口呆的內(nèi)容。“如果你想讓我更加生氣,就像你剛剛做的一樣,在答應帶回這只東西的時候,把我當成外人的排除在外。你從來沒想過我和你是一體的,你答應了的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擔,而你做不到的事情,你更加不會主動向我求助?!?/br>顧承執(zhí)垂眸望著他,貓崽可憐兮兮地被男人晃了晃,男人以著更為嫌棄的姿態(tài)提得它遠了一點。“把我當成和你無關(guān)的外人。冉冉,這就是你讓我覺得最生氣的地方?!?/br>紀輕冉張了張口,他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堵在了自己的胸膛里,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要讓我教你一一應該怎么哄我嗎?”顧承執(zhí)的眸色更加沉了些許。大醋缸子紀輕冉聽得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為在這種顧承執(zhí)氣頭上的時候,他刻意撒嬌討?zhàn)堉粫岊櫝袌?zhí)的火氣更加爆發(fā)出來,卻沒有想到原來顧承執(zhí)最生氣的不是他的自作主張,而是他不懂在這種時候撒嬌討?zhàn)垺?/br>望著顧承執(zhí)繃緊的冷峻輪廓,紀輕冉猶豫了一下,他加快著腳步來到男人身邊,到最后忍不住一頭撞進男人的懷抱里,直到感覺到顧承執(zhí)沒有推拒他的意思的時候,他才忍不住眼眶有些微熱?地將頭埋進男人懷里,小聲地說道。“顧承執(zhí)對我最好了。”紀輕冉踮起腳,在寂靜的小路上,只有不遠處的路燈點亮著他們的道路,而在溫柔的燈光下,少年摟著男人的脖子,主動將唇輕輕貼在男人的唇瓣上。仿佛只有靜謐的月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流動著,顧承執(zhí)的眼眸深了深,男人單摟進懷之人的腰身,顧承執(zhí)的嗓音微微嘶啞而含著蠱惑意味地說道。“冉冉,把舌頭伸出來……”少年柔白的面頰浮上一層顫抖的粉紅,然而紀輕冉還是依著男人的話,艱難地完成了這個動作。顧承執(zhí)毫不忌憚地攻城略地地將唇舌侵入,紀輕冉格外柔軟的唇舌微微懼怕地迎合了上去,就感覺到男人的動作仿佛恨不得將他吞入肚腹之。“瞄……”在紀輕冉身體微微發(fā)抖著,頭腦空白得幾乎忘記一切的時候,一聲細弱的[]苗叫還是把他從迷醉喚醒。臟兮兮的貓崽略微撲騰著爪子,一雙格外清澈的金眸定定望著他。紀輕冉忍不住微微掙扎著,最后從男人的吻逃脫了出來,少年撇過頭,小聲地說道。“它在看著呢。”顧承執(zhí)眼冰冷善地拎起那只沒事瞎叫的幼貓,越來越壓抑不住心頭燒上的暗火。“我現(xiàn)在真想把它丟出去?!?/br>男人語調(diào)冷冰冰得沒有絲毫溫度地說道,幼貓被這樣充滿殺氣的目光注視著,可憐兮兮地連再叫一聲都不敢了。紀輕冉忍不住拉了拉顧承執(zhí)的,他臉上的熱度緩緩消退,然而還是有些羞怯地小聲說道。“你和一只貓計較什么,”紀輕冉刻意含糊下來的聲音有些不清晰,卻足夠顧承執(zhí)敏銳地捕捉入耳,“反正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