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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望著地上斷開的銀鏈,紀輕冉心沒有了自己以為得到自由的情緒,少年定定地蹲在地上望著那段銀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顧承執(zhí)竟然把鏈子都解開了,果然,顧承執(zhí)剛剛那些話不是開玩笑的。顧承執(zhí),不要他了。艱難地把這句話咽回到心,紀輕冉只覺得先前勉強忍住的眼淚,此刻就像一顆顆剎不住的水珠一樣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他突然沒有了離開的力氣。順著床邊緩緩坐下,紀輕冉失神地拿著那兩段斷裂的銀鏈,也沒有了去找顧承執(zhí)要一個說法的勇氣。如果他不去找顧承執(zhí)的話,或許還能有死皮賴臉留在顧宅的理由,可如果他見到顧承執(zhí),顧承執(zhí)主動提出希望他能離開,紀輕冉覺得,他就真的沒有了任何能留在顧承執(zhí)身邊的理由了。顧承執(zhí),真的不要他了嗎?黑暗的房間里,極輕地傳來少年隱忍的哭聲。而在地道的盡頭,白骨嶙峋的惡鬼陡然停下了腳步。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的惡鬼,還是聽到了少年輕聲喊著,幾乎夾雜著難過和委屈泣聲的名字。“顧承執(zhí),顧承執(zhí)一一”惡鬼遲遲站在地道的盡頭,白骨嶙峋的指節(jié)久久停留在那道漆黑得已經蒙塵的門上。沒有人知道這門到底是什么,男人的本能只是依稀感覺到,這道門有著近乎召喚他走進的可怕蠱惑力量。本能地想要推開那道門的惡鬼,用了身體里最后一絲理智,才勉強意識到,那仿佛捏痛著他魂體的輕泣聲,少年哭喊著的——是他的名字。有人在等他。過了許久,白骨嶙峋的惡鬼松開,指節(jié)幾乎緩慢地扣在門把上,將那道打開了一道縫隙的門緊緊關上。所以,他還不能進去。幽暗的臥室里,紀輕冉仍將臉蜷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他隱約聽到門口傳來略微焦急的敲門聲,傳進來的是鄭管家焦急的聲音。“小紀少爺,小紀少爺。”不想讓自己自怨自艾的情緒傳紿鄭管家,紀輕冉站起身,他沖到洗間里洗了一把臉,直到確認鏡子的自己除了眼角一點紅痕,看不出太大異樣后,方才走了出去,給鄭管家開了門。“怎么了嗎?”紀輕冉心底暗暗期待著鄭管家給他帶來的是顧承執(zhí)的消息,卻沒想到鄭管家笑著對他說道,“林先生快要來了,您怎么還沒有準備好呢?對了,大少爺怎么樣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房間里,是又受了什么傷嗎?”紀輕冉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才被囚禁了十幾天,怎么就聽不明白鄭管家話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什么叫林先生來了?什么叫他沒準備好?這些天他不是被囚禁在臥室里,顧承執(zhí)逍遙在外嗎?怎么就連鄭管家也不知道顧承執(zhí)的消息?“鄭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紀輕冉輕聲開口,他感覺自己喉嚨里的聲音略微沙啞著。哪怕對鄭管家的話語有著眾多說不出的疑惑,此刻一想到顧承執(zhí)讓他離開,紀輕冉感覺自己也沒有了半分想要探究下去的意思。“您日日盼望著林先生能來看您,怎么現(xiàn)在林先生來了,您反而沒有什么精神了?小紀少爺,您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我讓醫(yī)生來看看?”無力招架鄭管家的熱情,紀輕冉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細想鄭管家話里說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林先生是誰,可能是顧承執(zhí)信得過的某個可以合作的故人吧。反正現(xiàn)在哪怕天皇老子來了,他也沒心思招待他們。怏怏不樂地搖了搖頭,紀輕冉輕聲說道。“我沒事,您招待那位林先生吧,我想回去再睡一覺?!?/br>再睡一覺,或許眼前難過的事情都不過是一場噩夢,等他醒來之后,一切都能恢復如常了。紀輕冉抱著自欺欺人的想法想著。然而下一刻,仿佛就是為了驗證他這個想法一般,他耳邊幻聽般的響起了林叔的聲音。“輕冉,輕冉?!?/br>如同記憶里一般平穩(wěn)持重的聲音,沒有了那日病床上仿佛奄奄一息般的衰弱無力,紀輕冉猛然回頭,感覺到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后,他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跑下了樓梯。望著走進客廳的林叔,紀輕冉被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得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以至于要以為這真是自己做夢才發(fā)生的一切。“您,您怎么會在這里?”沒有了那日呼吸罩下奄奄一息的蒼白無力,此刻林明軒的面色雖不算健康,但已經比較那日要好上許多。林明軒摸了摸他的頭,有些詫異地說道。“你這孩子,你昨天不是說好了讓人來接我到你現(xiàn)在的家里,陪你好好說說話嘛,怎么這會又忘了?”林叔溫熱的大掌在他頭頂撫過,紀輕冉僵硬著身子轉頭望向了鄭管家。從鄭管家含著笑意的注視,他幾乎要以為自己這十幾天來被顧承執(zhí)囚禁的日子才是他做過的一場噩夢。眼下他不過是從這噩夢里醒了,所以他安安全全地回到了家里,甚至等來了林叔的治療有了成效后,將林叔終于能請到自己家,一家人一起熱鬧地吃一頓飯。如果愛上一株刺,哪怕被刺到血rou里,顧承執(zhí)也能一個疼字都不喊,然而冰冷的顧宅,以及顧宅之逐漸消淡開來的屬于顧承執(zhí)的陰冷氣息,還有他腳上仍微微刺痛的被腳鏈束縛的感覺,卻如同無情的現(xiàn)實冰冷地提醒著他,他被顧承執(zhí)抓回來囚禁的這十幾天是真實的。然而,在他面前笑容溫暖地望著他的林叔和鄭管家,卻也同樣是真實的。十幾天里幾乎沒有動過多少的腦子在此時飛速地運轉起來,聯(lián)系著這十數(shù)日里顧承執(zhí)冷淡而很少出現(xiàn)在他身旁的種種表現(xiàn),再想到鄭管家一如既往的神態(tài)和林叔口是“自己”邀請林叔過來顧宅的話語,紀輕冉腦陡然涌出一個幾乎下意識讓他否定的可能。紀輕冉定定地凝望著面前的林叔,嗓子帶著一分艱澀意味地開口道。“您那天急救之后,’我一直都在陪著您嗎?”林叔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紀輕冉問的是什么意思,男人話略微輕松的語氣收斂著,林明軒微微擰著眉看向他。“怎么了,輕冉?你是身體不舒服嗎?這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