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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送上門了?” “嗯。” “她說什么了么?” “記不清了,賊喊捉賊無非那些?!彼f去手絹,“下巴。” “你繼續(xù)?!?/br> “之后我忙過別的公務和應酬,就回來了。” 她略表失望放下勺,“你這,難得聊點八卦,怎么還能跳過重要的分?” “重要的分?” “就是你是怎么戳穿她的,她的反應是什么?” 他淺淺笑著,“你受了那么多苦,到頭來,只關(guān)心她的反應?” 她本想矢口否認,一想到自己在巡捕房度過那兩個暗無日的夜晚,吭不出聲了。他凳子挪更近些,“受了多委屈,都和我說說?” 實際上,為什么撬鎖、是如何被送進巡捕房,致上他心有數(shù)。但她經(jīng)歷過的,想替她討,就得聽她說。沒想到她才說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被訊時聽他們說,小七被抓到津警局了,還說什么招供,雖然我也不是很信……” “是假的?!彼麖倪吂裆夏菐追蓦妶蟪槌鲆环荩f給她,“他和金五昨夜還在碼頭起了沖突,這是早上我的發(fā)來的電報?!?/br> 她那顆前一秒才安放的心,給這電報提回嗓子眼,“他怎么惹事???都說好了金盆洗手,再說,那個金武不是很難對付么?” 沈一拂笑道:“也只有你還把他當小孩看。放心,小七籌謀了這么久,不會是輕舉妄動?!?/br> “是,你們都長了,了不起唄。” “你剛才說到寧遇舟……倒是令有些始料未及?!?/br> “可不是么?他堂堂一個會長,好端端摻和別的事……我就在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我祖父留下的那幾個‘生意’?” “比起整個寧適集團,林老爺留給你的那幾間鋪面,應該不至讓他如此費周章。”他道:“但如果你被送去總巡捕房,他們就可以直接去銀行查證你所有的資金來源。” 她著實想不明白了,“祖父資助的學校就是幾所貧困中學,社團多是科學社團,的就是伯昀哥的研究所……這些事,我固然不能說,但即便我說了,寧會長能得到什么呢?” 沈一拂思忖片刻,“或者,他圖的就是伯昀的研究呢?” 她怔住,但聽他分析道:“事一旦被捅出來,林遭難勢必要驚動伯昀回滬。寧遇舟既扮著一副林摯友的姿態(tài),只需動提出入股林百貨、以及支撐研究所,林上下對他感恩戴德不止,石油研究他就可以正當參與。” 她心頭一跳,“那,如果福叔失蹤、還有何味堂閉店,都同他有關(guān)系的話……豈不是說明他對祖父的生意經(jīng)了解了不了?” 沈一拂靠著椅背,:“你剛剛說,你坐他車的時候,他過我?” 她點頭,“新文學賽的事,其實就提了那么一句,我也不確是不是偶然。” 他道:“能挑在小七去津、我在途中時候?qū)δ阆率?,光憑寧遇舟一個是推測不到的。就像北京的榮良、津的金武,甚至是我哥,每個都只是象棋中的一子,正的‘帥’,恐怕另有其?!?/br> 這幾個名字隨便一個都是棘手至極,要連他們都是棋子,幕后推手得可怕成什么樣? 她心中一片寒涼,“我祖父都把保險柜的東西給燒了,他們怎么還不罷手?” 沈一拂看向她,眉尖泛過一絲極為復雜的“色”,“你說過,關(guān)于林賦約的記憶……所剩無幾,是么?” “清晰的就是火災了……怎么起這個?” 沈一拂喚來江隨,念了幾個名單讓他去查,去書房電話,半個多小時都沒回來。她也沒胃口了,讓撤了飯菜,捧起半杯涼茶去“露”臺等。 司令府臥的“露”臺,有花有草有沙發(fā)椅,還有個葡萄藤吊頂,便如一個小型的空中花園。 云知披了個毯子,蝸在秋千吊籃上反復想著他說的話,沒搖幾下困意來襲,好似打了個盹,突然被玻璃門推門聲驚醒,回過頭看他站在門邊,“色”急促,身后江隨看到她,忍不住說:“五小姐您居然在這……二爺還以為您去哪兒呢,到處找。” “啊,抱歉……我睡著了。” 腿盤著有點麻,她一時站不起來,看他對江隨說:“讓他們別找了?!?/br> 他上前,看她有些睡眼惺忪的,自己先失笑了,“我都不知道這還有個“露”臺?!?/br> 她輕聲道:“阿成他們不還在門嘛……我還能被抓走不成?” “誰讓你總是趁我不在,就到處“亂”跑?!彼麚屏税烟僖巫?,不待她發(fā),先道:“我托聯(lián)系到伯昀,讓他盡快回到上海?!?/br> “這么著急的么……” “我們曾以為林老爺燒了那份文件,事會平息,即使沒有那份文件,伯昀實則走了一遍賦約兄的路,如果幕后者圖謀的是整個中國石油,他自然會成為第二個目標,這一年來他們按兵不動,并非放棄。你祖父托你照看‘生意’,落在有些眼中,或成必然。當然,這些猜測依據(jù)不足,但既然寧遇舟出手,我們要有所防范,也該讓伯昀知。”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再說,他身為林長孫,有些責任是該由他來承擔的,不能總讓你背鍋。” 他說了這一段話,她都聽得似懂非懂的,“他現(xiàn)在回來,會不會有危險?” “我會派去接他?!彼溃骸斑€有福叔、何味堂的事,我盡快調(diào)查清楚,林那邊……就別再回去了。” 她假裝沒聽懂他的弦之音,微耷著腦袋,“你,你不也只是來上海開個會么?” “我這回雖為和談來,任了護軍使總還能留一段時間的,和在北京不一樣,我會護好你,這司令府每個都是我的,你也不用再擔驚受怕?!?/br> 她故意逗他,“你現(xiàn)在是威風了,我偏不同意,你還能關(guān)著我不成?” 沒想到他會錯了意,以為她要回去,語氣不覺加重:“嗯,關(guān)著也好。我不在的時候,就讓阿成阿義盯梢,不會再讓你回林,也不會讓你那些不知所謂的見到你。” 話音方落,“露”臺玻璃門吱呀一聲朝蹦,來送水的阿義見狀嚇一跳:“、帥……江、江副官說頭冷,叫我泡點熱茶來……” “出去?!?/br> 阿義飛快放下茶盞,飛也似的關(guān)門逃開,奔回走廊,阿成見他面“露”驚慌之“色”,奇道:“見鬼了你?” 阿義悄聲說:“我聽到帥說……要把云知姑娘關(guān)起來,再也不讓她見她的……” 阿成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不可能吧?你指聽錯了。我們帥和別不一樣,是溫文爾雅、是尊重了,怎么可能會如此……霸道?” “我聽的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假。有時候都有兩面“性”,你吃飯的時候也見到了,帥對云知姑娘那表現(xiàn),是不是要生吞活剝的架勢?” 阿成越想越可信:“難道……這就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