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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的,好想你?!?/br> 這才是相認時最想說的第一句話。 是十載寒來暑往,每年每日,白日睜眼,夜間睡前,夢里尋覓的癡癡念想。 此時,手心握著手心,她感受到他猛烈地心跳。 她徒然鼻酸,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明明是你欺負的人……” “……我道歉?!?/br> “……你又顧左右而言他了?!?/br> “你想問什么?我都答?!彼е?,為她拭淚。 “你究竟……” 她想問,昨夜歡好,是為護她,還是愛她…… 縱然此刻,她知悉了真相,理智上理解了他的情非得已,哪怕昨夜到后來,她也并非是不情愿……可這樣的事,應該是在更美好的時刻,是心之所動,而非是那種情境…… 女孩子面皮薄,有些話實在問不出口,何況就算問出了口,她又希望聽到哪種答案? 他湊近她,近在咫尺地等著她。 每次被他這樣瞧著準要著他的道……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他看她抖著嘴唇,唇上結著痂,想到昨夜的軟玉溫香,情不自禁兩手捧住她的臉。她避開,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開始心軟了,可還是想慪氣,哪怕氣他那么一下,不能平白叫他這么欺負了。 就說:“你怎么都不問我愿不愿意?” 他聽從她的話,順著問:“那,你愿意么?” “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他放在她臉頰邊上的手一滯。 她正要將第二句話補上,聽外頭傳來福瑞的聲音:“二少爺,大夫來了。” “進。” 沈一拂松了手,剛起身整好衣袍,就聽到那大夫一邊進門一邊抱怨著:“這么大的雪,你家外邊那條道黃包車都進不來,我這褲子都濕到膝蓋了,沈琇,你快拿條褲子給我……” 慶松進門時沒想到床上還有女孩子,先是嚇一大跳,飛快停下了手中解皮帶的動作。 云知沒料到來者是慶松,當然也怔住了。 沈一拂讓福瑞去拿一套干凈的衣物,對慶松說:“她燒了幾天,時高時低的,你先瞧瞧?!?/br> 慶松沒第一時間認出云知,只把沈一拂拉到一旁,半是揶揄著:“不是,到底給誰看病,還有……這、這什么情況?合著你被軟禁了,你爹還給你找了個暖床的姑娘?” 他話音雖低,但在這小小的臥室里,都聽得著。這要換作平日,權作一樂,偏偏此時“暖床”二字尤為敏感,沈一拂的面“色”沉下,“她是云知?!?/br> 這下慶松更驚。 他這才好意思往床榻上多瞅兩眼,但見這小丫頭嫣紅透白煞是好看,簡直和記憶中的小黑妹串不到一塊兒。于是上來就問:“你是小云知?不是,你怎么發(fā)燒還化妝的啊?” 云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沈一拂看他一驚一乍的,怕他嚇著她,拿手肘了一下:“好好看病,別貧。” 慶松咳了一聲,自個兒搬了條凳子往床邊一坐,示意云知伸手把脈。 一湊近,覺出哪里不對:“你這兩眼怎么腫成金魚眼了???你們校長欺負你了?” 她抿抿唇,沒吱聲。 慶松把過脈,拿來體溫計給她測,一連三問看她不答,只好回頭問沈一拂:“正所謂望聞問切,病人的病況……有沒有人稍微說兩句?” “她三天前,被關到慎刑司里去了?!鄙蛞环髡f:“然后感冒,發(fā)燒,偶爾有咳嗽,沒痰,有清鼻涕,喉嚨有紅腫,沒化膿。中途看過兩次醫(yī)生,一次在醫(yī)院打過針,吃的“藥”有……” “不是,你等等。”慶松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慎刑司?小云知不是來北京培訓的么,怎么就會關到慎刑司里了?” 沈一拂:“先看病?!?/br> 慶松勉強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八卦欲,“好吧,繼續(xù)。” 沈一拂說完她這三天吃過的中“藥”和西“藥”名,言簡意賅道:“然后,昨夜她又受寒了?!?/br> 慶松更為困“惑”了,“怎么受寒的?不是都從慎刑司出來了嘛,在家里養(yǎng)病還能重感的?” 見沈一拂沒作答,他看向云知:“是穿太少了?淋雪吹風,還是洗澡受涼了?” 云知沒好氣道:“都有?!?/br> 她聲音沙啞,慶松越聽越懵,“能描述的具體一點么?” 具體你大爺。她“揉”了“揉”耳根,拒絕回答。 慶松再是神經(jīng)大條,也隱隱察覺是有什么貓膩。他一時問不出所以然,只能拿出聽診器來,正要撩她衣服,沈一拂先制止了,語意不快:“不能隔著衣服么?” “這睡衣有點厚,怕不準啊。我是個醫(yī)生,外科醫(yī)生……大清都亡了你這有什么大驚小怪……”他說著伸她后背去,讓云知深呼吸幾次。 她小時候和慶松經(jīng)常玩醫(yī)患游戲,到不介意配合。慶松聽了一會兒,點點頭,“還好,肺沒“毛”病……那個,體溫計可以了……等等,這是什么?” 她將體溫計從腋下拿出時,慶松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色”淤痕,于是湊上前去,手一拽,發(fā)現(xiàn)不止一處,除了脖子之外,胸口、鎖骨…… 云知發(fā)窘到無言以對,人一縮,把臉埋進被窩里去。 慶松驚耳駭目。 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他倏然起身,將沈一拂往外臥拽去,雖極力壓低聲音,還是抖得:“我就說、她眼睛怎么都哭腫了……這么可愛的小女孩,這也能下得去手?你告訴我,這是哪個畜生干的?” 第七十四章 靜夜取暖“當年,你沒有…… “是我?!鄙蛞环魅缡堑?。 慶松驀地一驚,“這是能拿來胡說的事么?嚴肅一點,到底是誰?” “是我。”又重復了一次。 慶松看他不似說笑,先瞪大眼,隨即又恍然:“哦我明白了,發(fā)生在你府上,你難辭其咎……沈琇我告訴你,這種事對女孩子的身心是會造成一輩子難以磨滅的陰影的,不是你攬罪上身就能粉飾太平的!即便是要顧及女兒家的聲譽,也不可就此放過暴徒……” “慶松,話越說越過了?!鄙蛞环鞯哪樕辖K于出現(xiàn)一絲顯而易見的“裂變”。 慶松端看他的神“色”,聲音也沉了下來:“真……是你?” “嗯?!?/br> “她、她才多大啊,而且她不……不是你的學生么?” “嗯?!?/br> 慶松勉強按捺住暴走的情緒,壓低聲音,“等等,我看她方才那樣……你倆是兩廂情愿的吧?” 沈一拂遲疑了一下。 慶松原本緊攥著他的手倏地一松,原地呆立片刻,見沈一拂已踱了回去,連忙跟進去,看沈一拂想去拉床上的褥子,忽地大喝一聲:“你撒手!” 這聲嗓門太大,以至于驚得云知都從被窩里錯愕探出頭來,但見慶松沖上來:“你要是真心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