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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出來,已經(jīng)穿戴整齊,見他們爺倆還在就新雨衣扯皮,道:“冷哥不喜歡就別逼它穿了,反正開車出去也淋不到。”冷哥:就是,去楊澈家吃飯用得著穿這玩意兒嗎?下電梯就上車,下車就上電梯,非給我捯飭成一小丑,你安的什么心???高天宇:“穿雨衣怎么就像小丑了?您去大街上瞧瞧,穿雨衣的狗多了去了,花花綠綠的可好看了。您試試唄,今兒出去吃飯穿不著,可以明兒遛彎兒穿吶,您不能整個梅雨季都跟地下停車場溜吧?”冷哥:怎么不能?我又沒亂拉尿,我回家上廁所礙著誰了?高天宇:“礙著我了,見天兒給您收拾尿墊,您是不是覺著這差事挺好玩兒的?”冷哥臉一拉眼一瞪,“汪”聲罵道:你小時候往我身上淌哈喇子,我嫌棄你了嗎?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個茄子!高天宇哭笑不得:“怎么又改茄子了?您老打算湊盤地三鮮吶?”冷哥:滾蛋!甭跟我這兒臭貧!季靈霄拉起蹲在沙發(fā)邊強制推銷的高天宇,拿走他手里的雨衣,把人推進了臥室:“快去換衣服,別讓小楊他們等久了。”一家三口出了門直接乘電梯到地下車庫,上車直奔新家所在的小區(qū),再下車又到了地下車庫,一切都如冷哥所言,意外出在通往楊澈家的電梯上。電梯上到一樓,進來一人一犬,看樣子是這棟的住戶出門遛狗才回來,人穿了一件防雨的沖鋒衣,頭上扣著兜帽,他牽的大金毛就跟給冷哥上眼藥一樣,穿著一件明黃色帶反光條的雨衣,很是奪人眼球。高天宇:你看看人家多乖,再看看你。冷哥:普通狗是色盲,它又不知道自己穿的東西什么色,給就穿唄。高天宇:你就是事兒多。冷哥白他一眼,無語的打量著金毛:你家鏟屎的是交警嗎?金毛敏感的察覺到了冷哥非同凡狗的氣場,沒敢湊上去聞聞嗅嗅打招呼,乖巧的蹲坐在主人腳邊請教:那是什么?冷哥:街上指揮交通的。金毛:那是什么?冷哥:……我理你干什么?金毛:???冷哥把頭一撇,拒絕再與凡狗交流。遇到冷哥這種神仙狗,名列智商榜前茅的金毛巡回犬也只有被嫌棄的份兒。高天宇光顧著低頭擠兌冷哥了,沒注意金毛犬的主人,直到對方推開頭上的兜帽,把蒙了一層水霧的眼鏡擦干凈再戴上,似是驚喜的叫了一聲:“天宇!”高天宇才抬頭看過去,隨即鳳眼瞪成了桂圓,同時間一陣蛋疼,那張巨能貧的嘴張了幾張才發(fā)出聲音:“師兄……”原來刺激他右眼皮的不是意外,而是那年那月綠了他的前男友!他鄉(xiāng)新居遇故人,這可真是一葉綠萍歸大海,前任何處不相逢。前男友師兄姓陳,名字聽著很有風骨,叫雪松,相貌出挑,眉目舒朗,音色也好聽,溫潤而富有磁性:“好多年沒見了,差點沒認出來。你這是……”高天宇僵著臉僵著聲道:“來看朋友……你住這里?”千萬別說是!千萬別說是??!千萬別說是?。?!陳師兄沒說是,但他笑著點了頭:“畢業(yè)以后留在北京打拼了兩年,一直沒什么發(fā)展,就來投奔我姐了?!?/br>高天宇對新家的滿意度瞬間跌了九十個百分點,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退房還來不來得及。即便時過境遷,往事如煙,他也不想和綠了他的前男友住在一個小區(qū)!看到這張臉,他就會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傻逼,那真是傻逼到了極點,傻逼到了極限,關鍵傻逼還不自知,想想就他媽蛋疼!平日自己能來段單口的貧小子頓時成了捧哏,嗯、啊、是、對的應和著,電梯一到楊澈家那層就緊忙拉著媳婦兒和狗爹跑了,深怕對方還拿他當傻小子,若無其事的跟他交換聯(lián)系方式。被提醒那年那月的自己有多傻逼還在其次,關鍵沒法跟媳婦兒說。被這孫子綠了的事兒,他可是打碎牙活血吞的,羅越他們問起來他都咬死不認。這種事兒僅次于男人不舉,不可說,不可提。讓他跟媳婦兒說,他選擇死一死,一死解決不了就繼續(xù)死。季靈霄自然舍不得自家大狗子恥辱赴死,可他不知內情,看平日活潑聒噪的大狗子驚慌失措的逃出電梯,疑惑又擔心:“天宇,你怎么了?”“餓過勁兒了,心慌,想吐。”高天宇仿佛跟楊澈家的門有仇似的,砸的哐哐響,“楊澈,快開門,不然吐你家門口兒了!”楊川在幫阿姨準備晚飯,雖生了一身懶骨頭卻唯一得閑的楊澈只能扔下遙控器出來應門。“楔棺材板呢?老家兒(家中長輩)沒教過你怎么敲門嗎?”楊澈一如既往的刻薄,門一開就教訓起了沒禮數(shù)的高傻狗。“廢什么話?給我閃一邊兒去!”高天宇一把揮開攔路豺,鞋都沒換就扎進了衛(wèi)生間。被揮開的楊澈哐當一聲撞在了玄關柜上,疼的齜牙咧嘴:“趕著吃.屎呀你?"高天宇很有遷怒嫌疑的在衛(wèi)生間里罵:“滾你大爺!你等我一會兒出去打死你的!”作者有話要說: 冷哥:我想起他是誰了,那個引你走上斷子絕孫路的小孩兒對吧?你帶他來家里玩兒過,我一瞧他那個面相就知道他不是安穩(wěn)孩子,幸虧你倆早早吹了,要是把他娶回家……狗頭宇:夠了!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冷哥:你小子能昧著良心說斷子絕孫是被我咒的,老子為什么不能給自己正名?狗頭宇:您能不能別這么記仇?冷哥:記性好和記仇是兩碼事。狗頭宇:借著給自個兒正名揭我短兒就是記仇。冷哥:老子就記仇了,老子就揭你短兒了,你怎么著吧?狗頭宇:你……你仗勢欺人,你倚老賣老,你欺負小孩兒!冷哥:快三十的人了還小孩兒?也就你媳婦兒拿你當小孩兒。狗頭宇:我找我媳婦兒去,不跟你玩兒了!哼!冷哥:……第50章嘴欠罪不至死楊澈看著不著調,很多時候也確實不著調,但這不耽誤他睡著覺逃著課輕輕松松的躋身年級前五十。在眾禽獸為高考或沖刺或“放羊”時,虛長他們一歲的豺哥已經(jīng)在UCL風生水起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也是他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一身臭毛病卻被父輩寄予厚望的資本和原因。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早年脫離禽獸隊伍遠赴國外留學的楊澈壓根沒見過那位相傳綠了傻狗卻全身而退的學長,所以高天宇怪楊澈沒有早點提醒他陳雪松住在這里,純屬毫無理由的遷怒!從眾兄弟那里聽聞的傳言只夠楊澈在腦海里拼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