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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拿出戒指,驚訝之余還有些不知所措:“等一下,那個不會是求婚戒指吧?”高天宇的回應是單膝跪地,拉過他的手就往上套戒指。季靈霄抽手沒抽回來,眼睜睜的看著他拉開自己的手指,把戒指戴了上去。高天宇滿意的勾起唇角,夸道:“真好看,我媳婦兒手指都是美的?!?/br>季靈霄:“等一下……”高天宇充耳不聞,低頭吻了吻他戴上戒指的手。這一系列動作,或者說整個求婚儀式,干脆利索快,若要計時只能掐秒表,擺明不給意外(譬如被求婚對象猶豫拒絕)留時間。高天宇起身一把抱起新媳婦兒,春風得意的吆喝了一聲:“洞房去嘍。”季靈霄還在徒勞地:“等一下……”高天宇對著他的嘴親了一口,笑著說:“你都等三下了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得爭分奪秒。乖,抱好你的花,咱們洞房去?!?/br>作者有話要說: 季叔叔心神恍惚地:誰能告訴我,我經(jīng)歷了什么?狗頭宇:你嫁給我了,心甘情愿的。季叔叔:……有嗎?我怎么不記得?狗頭宇用力點頭:有的有的,你只是因為太開心太激動階段性失憶了。季叔叔:我怎么覺得自己稀里糊涂被賣掉了??狗頭宇:錯覺錯覺,你是愛我的,你很高興嫁給我,這才是事實。第24章洞房花燭夜年輕人熱情體力兼?zhèn)洌瑘A房夜就累的季靈霄腰酸了一整天,洞房夜更是全身投入,似有用不完的熱情與精力。待到事休,季靈霄只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離散不遠了,真真的動動手指都覺得吃力。高天宇把人圈在懷里,細細摩挲著對方戴著戒指的手,仿佛在賞玩什么絕世珍寶,愛不夠似的看了又看,吻了又吻。季靈霄有點好笑,微啞著嗓子道:“你很滿意自己選的戒指?”“我滿意它戴在你手上,這意味著季叔叔和季鹿鹿都是我的了?!备咛煊罡狙陲棽蛔⌒南碌臐M足與欣喜,他死皮賴臉、軟磨硬泡、近乎無所不用其極的追了那么久,今天終于得償所愿了,怎么能不開心?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個人是我高天宇的了!那些有眼不識珠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你們都可以哪涼快哪待著去了!季靈霄眉目柔和的看著自己喜愛的青年,除去欣喜滿足之外,心下更甚的是慶幸。他原以為自己注定一生孤獨,踽踽獨行,卻因緣際會的遇見了高天宇。他熱情果敢,無懼他用于保護自己的冷淡與疏離,在他青春所剩無多,不再對親情愛情這些求不得的東西抱有希望之后,為他蒼白死寂的生活注入了新鮮的色彩與生命力。這個人之于他,是溫暖明亮的光,更是他幸得的救贖。高天宇撫著他汗?jié)竦暮堑溃骸凹臼迨?,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喜歡我,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季靈霄怕癢似的顫了顫,眼睫垂攏下去,遮住了無從掩飾的溫柔與愛意。正當高天宇以為他害羞了,又要以他慣用的沉默代答時,卻聽他輕聲應道:“喜歡,一輩子也不嫌多。”高天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瞬,隨即把人挖起來,激動莫名的叫道:“再說一遍!季靈霄同志,我要求你原話重復一遍,一個字都不能少?!?/br>季靈霄一方面覺得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一方面又不忍自己喜愛的青年露出失望的神情。雖然口舌謹訥,赧于言愛,季靈霄還是在對方熱切的注視下松開了唇齒,一字一句的重復道:“喜歡,一輩子也不嫌多?!?/br>高天宇聽到了什么?自己一心愛著的人終于正面肯定了對自己的感情?不只如此,他聽到了天地同歌,看到了煙花盛放,映亮了夜幕,璀璨了星河。高天宇激動壞了,然而他表達激動的方式是一個野狼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面,一派既然你這么愛我那我必須加倍愛回去之勢,按著他心愛的季叔叔吭哧了仨回合,每個回合都在半小時以上。季靈霄被愛的欲哭無淚,心說:這狗瘋了,誰來幫我控制一下?唯一可能幫他的冷哥泰然處之,趴在沙發(fā)上眼皮都沒撩,心說:你戒指也收了,洞房也入了,自愿與狼共枕,還一輩子都不嫌多。即如此,我這做婆婆,啊呸!我這做公爹的,就不好再多事了,兒媳婦你自求多福吧。轉(zhuǎn)天季靈霄沒再扶著他的楊柳老腰去上班,他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難耐,只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被一根一根拆下來蒸了一遍,就是蒸骨三驗那種蒸法。昨夜的瘋狗,不對,是瘋狂過后的新郎官,循著細微的聲響(季靈霄掙扎著爬起來拿水喝的聲音)進了臥室,整個人精神奕奕,容光煥發(fā),與床上的季靈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原以為青春無多但猶在的季靈霄服老了,喝完水順勢靠在了年輕人溫熱有力的胸膛上,把玩著空了的水杯感嘆:“叔叔老了,經(jīng)不起……”忽然注意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詫異而突然的低呼道,“我的戒指呢?”高天宇笑著說:“別慌別慌,在這里。”說著話撥開了季靈霄圍在身上的被子,用手指勾著自己最喜歡的那條白金素鏈,昨晚戴在季靈霄手上的戒指好好的掛在鏈子上,一顆碎鉆都沒少。季靈霄為自己的失態(tài)窘迫了須臾,意識到高天宇為什么把很滿意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換做吊墜后,回過頭問:“我一直想問你,你沒再去單位找過我,是不是因為聽說了什么?”高天宇見瞞不下去了,便故作輕松的說:“我臉皮厚,被人當面罵死基佬也能不疼不癢的回他一句關(guān)你屁事。鹿鹿不一樣,我們鹿鹿是個敏感內(nèi)向的乖小孩兒,應該捧在手心里疼,別人刻薄一句,我都受不得?!?/br>季靈霄聽完把項鏈摘了下來,將戒指重新戴回手上,說:“我不在意別人怎么看我,以前在意過,但也沒能改變什么,現(xiàn)在我學會不在意了。”別人看不慣他,或是看不起他,都是別人的事,他不為那些人活著,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和評價?“我在意啊,雖然我皮糙rou厚,但我也是有軟肋的?!备咛煊畎鸭眷`霄環(huán)在懷里,像是要將那個因他出現(xiàn)太遲未能護到的小男孩兒納到自己的羽翼下,“你就是我的軟肋,誰也不能碰。你受了委屈,我會比你更委屈。更何況那些謠言不光會讓你委屈,還可能影響你的工作和前途?!?/br>被人這樣珍視愛護,季靈霄自是動容的,但這一次他沒有順應對方的意思。他承認,工作曾經(jīng)是他獲得認同和肯定的唯一途徑,所以他把工作看得比任何事都重,甚至把工作當作了生活本身?,F(xiàn)在他依然重視自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