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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笑微微的問季靈霄:“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盡管有驚無喜,季靈霄還是被逗笑了:“你真是……先進來吧?!?/br>腦洞大開的袁姑娘想說:季科你們慢一點,我跟不上你們的節(jié)奏了!季靈霄隨即道:“小袁,你去忙吧?!?/br>袁稍很想留下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劇情向,奈何季科不需要她幫忙泡茶招待客人,于是只能好奇不已的被打發(fā)走了。不知道為啥,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我終于知道你那小細腰是怎么來的了,被食堂飯菜禍害的?!备咛煊畎鸭眷`霄吃了一半的午飯撥拉到一邊,把從家里帶來的飯菜擺上,“乖乖吃完,剩一口我親你一下。老實說,我還挺期待你剩下的?!?/br>季靈霄吃掉三分之二就吃不動了,他本來胃口就不大,高天宇來之前他還吃了一些食堂的飯菜,再吃下去會消化不良的。監(jiān)督員適時地抽走了筷子,傾身側(cè)頭,瞇著那雙笑起來有些壞但又壞的很好看的瑞鳳眼,慷慨又體貼的表示:“我可以象征性的親一下?!?/br>“不要胡鬧,這是我單位。”季靈霄很難對他生氣,但真的很無奈。高天宇收回身勢,筷子隨手一丟:“不開心了,自己收拾桌子吧?!?/br>季靈霄好笑道:“你坐在這,我怎么收拾?連你一起扔垃圾桶里嗎?”支著長腿靠坐在辦公桌上的高天宇起身繞到椅子后面,飛快的親了季靈霄的耳朵一下,偷了rou骨頭的大狗似的跑開了。季靈霄無奈更甚,不單是對高天宇,他對自己更無奈。他明知道不該放任高天宇如此,不該曖昧不清的糾纏下去,可就是沒辦法對他疾言厲色。不知是因為動了心所以特別容易心軟,還是被他一聲聲季叔叔叫的狠不下心來,季靈霄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一邊給予他關(guān)心照顧一邊刁賴他“你能拿我怎么樣?”的人真的沒辦法。提著洗干凈的保溫盒從水房回來,無法疾言厲色的季靈霄被氣笑了。他早上收起來的沙發(fā)床被拉開了,放在柜子下面的毛毯也被拿了出來,高天宇卷著毯子靠坐在沙發(fā)床上,兩條無處安放的長腿蜷在一起,乍看就是毛茸茸的一大坨頂著個圓腦袋,既滑稽又逗趣。“你在干什么?”季靈霄啼笑皆非的看著那顆圓腦袋。“試試你的毯子蓋著舒不舒服?!备咛煊畎烟鹤油铣读顺叮坝悬c薄,晚上蓋著冷不冷?明天我給你送床被子過來吧。”季靈霄:“……”高天宇:“還有沒有其它要帶的?你列個單子,我一起給你帶過來。”季靈霄吐了口氣,拍了拍那顆滿腦子壞主意偏偏看上去十分無辜的圓腦袋:“自己玩吧,叔叔去工作了?!?/br>高天宇:“季叔叔,你打算消極抵抗嗎?勸你算了,這招對我沒用。”季靈霄戴上眼鏡,喚醒了待機的電腦。高天宇:“你也躲不掉,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br>季靈霄打開文檔,開始打報告。高天宇裹著毛毯蹭下沙發(fā)床,在季靈霄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十分鐘過后——季靈霄摘下眼鏡,捏著鼻梁道:“我最近工作多,車又恰巧壞了,搭地鐵轉(zhuǎn)公交單程就要兩個多小時,我就想在單位將就幾天?!?/br>高天宇了然般點點頭,跟著幫他補充了一句:“順便清靜清靜。”季靈霄失笑:“原來你知道自己鬧騰?。俊?/br>高天宇一臉當(dāng)然的點頭:“知道啊,成天被冷哥嫌棄,怎么會不知道?”季靈霄越發(fā)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坦然的說自己狗都嫌。高天宇從毛毯里伸出來一只手,乞憐的狗爪子似的撓啊撓:“季叔叔,跟我回家吧??床坏侥阄視肽愕?,我想你想的都哭了,不信你看我朋友圈。”傍晚時分,在季靈霄辦公室睡了一下午的高天宇精神飽滿的下了樓,身后是連指甲蓋都在散發(fā)無奈氣息的季叔叔。高天宇紳士的拉開車門,等季叔叔拖著那身幾乎實體化的無奈氣息坐進去,立即拉過安全帶綁住,跟著晃著大尾巴躥上車,受到主人心情影響的G哥撒著歡兒開走了。“袁姐,那人是誰呀?”準(zhǔn)備搭袁稍便車去超市買貓糧的竇嘉一手抓著袁稍的外套,一手指著漸行漸遠的車子,“看起來不太像好人,師傅不會被他威脅了吧?”感覺錯過了一個億的袁稍:“我也想知道,要不咱追上去確認一下?”關(guān)心師傅的小豆莢兒猛點頭:“好好好,快追。”袁稍扭頭看他,神情復(fù)雜道:“騎小龜追大G,孩子,你可真有想法?!?/br>小豆莢兒低頭看看袁姐的座駕:“堵車的話小龜更有優(yōu)勢,不追追看怎么知道追不上?”他說的不無道理,袁稍無言以對,但她依然不想騎小龜追大G。這不是有想法沒想法的問題,這是腦子里有泡沒泡的問題。不好意思,姐腦子里沒泡,咱還是去超市買貓糧吧。作者有話要說: 封狼——大狼的意思,通指jian惡之人。某萸:宇哥,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高天宇:?????我開始用的是纏狼,冷哥說太惡心了,讓我換這個詞,冷哥說這是很帥的意思。某萸:……你不光化學(xué)不好,你語文也不咋地。第12章豺與狼的友誼季靈霄說工作忙不是借口,他是真的忙。雖然主任法醫(yī)師不用像袁稍他們那些一線法醫(yī)那樣經(jīng)常出現(xiàn)場,但他負責(zé)的工作是別人有心也無法分擔(dān)的,而且除去單位的工作事務(wù)之外,他還帶了四個研究生。奇怪的是,以前他并沒覺自己很得繁忙,直到高密度的工作告一段落,被高天宇軟磨硬泡的帶到這家休閑農(nóng)莊來散心,他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進而發(fā)現(xiàn),以前不覺繁忙是因為他把占據(jù)了生活很大比重的工作當(dāng)成了生活本身,忙碌與清閑的差別不過是多睡幾個小時或少睡幾個小時。他按部就班,大同小異的重復(fù)著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沒有沉重的家庭負擔(dān),也沒有家人關(guān)懷陪伴。不知不覺就過了而立之年,青春已經(jīng)所剩無多,回首一望,除去那些已經(jīng)無法再帶給他激動雀躍的事業(yè)成就,多些或少些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分別的銀行存款,他便再無其他了。季靈霄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茫茫然不知所為了,指引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路標(biāo)變成了身后遙遠模糊的映像,前路清冷蒼茫,除卻預(yù)示著死亡的終點,什么也看不真切。他已經(jīng)三十六歲了,人之一生至長不過百年,便是有幸長命百歲,他的人生路也已走過了三分之一,余下的路還要這樣走下去嗎?如果還要這樣走下去,那長命百歲又有什么值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