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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睜開了眼,眉頭緊皺的看了看兩邊,單手在腰側(cè)摸了摸,拿出了什么東西——是槍。葉南重眼睛閃了閃,不自覺的沉浸到他的表演中。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嫌犯逃進的山洞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因為下了雨,地面很潮濕,刑警將槍舉過右側(cè)肩膀,側(cè)身貼著山洞的一側(cè),上面有成年累月積攢的青苔,貼在他手臂上,滑滑膩膩的,有些惡心,他看了一眼,皺著眉低罵了一聲。他抬腳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貼著石壁往里面走,他走的很慢,偶爾會停下來側(cè)耳仔細聽著周邊的聲音,突然他猛地停住,溫?zé)岬臉尶诘肿∷拿夹模X袋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硬生生的止住了,雙瞳睜大,身體僵硬的站在那里,“怎么是你——”“停?!?/br>葉南重被他帶進去的情緒猛地抽離出來,他眨了眨眼,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卻在比對自己和張晉的差別。張晉一直演電影,他的表演比較收一些,給出的細節(jié)卻很多,最關(guān)鍵的是能帶動別人的情緒,不自覺的就沉浸去,而且現(xiàn)在思考來,他是把坐在這邊的人當(dāng)做攝像機的,每一步走的都非常的富含技巧,將緊張、謹慎的氛圍完美的呈現(xiàn)給了鏡頭。葉南重承認現(xiàn)在的張晉確實非常厲害,他光是看他表演這么一會兒,腦子里就充滿了想要跟他飆戲的躍躍欲試。他抿了口水壓下心底的情緒,扭頭去看說話的人。張毅導(dǎo)演正皺著眉,不高興的道,“我說過不要擅自加戲。”“可你并沒有阻止我,還是讓我表演完了?!睆垥x聳了聳肩,一點都沒有認錯的意思,很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張毅冷著臉,“滾下來,下一個——你?!?/br>他視線落在郝瑜身上,郝瑜放下了杯子,“好的?!?/br>“廚房里,你跟你暗戀的人待在一起,他正在做飯,你一直在尋找話題跟你攀談。”郝瑜點點頭,她找了把椅子拖到空曠的空間里,反放著,微微墊腳靠在椅子背邊沿上,像是靠在料理臺上,她雙手撐在兩側(cè),時不時往自己的左側(cè)看,有些局促的攥緊了手。“你——”她太緊張了,第一個音節(jié)差點破音,頓時漲紅了臉,正在切菜的男人抬起頭笑了起來,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瞪過去一眼,“你別笑。”“你準(zhǔn)備做什么菜?……西蘭花啊,我不喜歡吃西蘭花,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怪怪的?!?/br>第一個話題就這樣打止,男人安靜的在那里切菜,她視線往周圍掃了掃,看見了臺子上那盤洗好的水果,“荔枝!”“哈哈,可不僅她喜歡吃,我也喜歡吃,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可是楊貴妃喜歡的東西?!?/br>第二個話題又結(jié)束了,氣氛有些尷尬,她慢慢將手里拿的東西放回去,抿著唇挪回料理臺邊上,表情很是頹喪,“小月當(dāng)時會受傷我很抱歉,血滴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成為了證據(jù),上面才把她停職了……”“停?!?/br>幾乎是張毅喊停的那一刻,郝瑜就站直了,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張毅看了徐老一眼,又看向她,“劇本你看過了?”“是?!焙妈ご蟠蠓椒降狞c頭承認。張晉狀似不滿的開口,臉上卻是帶著笑的,“父親太過分了,是不是就不想讓我拍你的戲?每次劇本都藏著掖著不讓我看?!?/br>“不讓你看你就敢加戲,讓你看了還了得?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這次的編劇是酒魘,你可別給我丟人?!睆堃愫敛豢蜌獾南訔壸约旱膬鹤?。張晉趕緊擺手,不肯接這口大鍋,“父親你別亂說啊,把我弄得跟喜歡亂改劇本一樣?!?/br>張毅嘲諷的瞅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字——難道不是?葉南重有些意外張晉居然沒有看過劇本,這樣一來,張晉的表現(xiàn)力就更厲害了,就憑借著一句話給出了這么多東西。張毅又問了郝瑜幾個簡單的問題,就直接利索的道,“女二的角色是你的了?!?/br>張晉聽后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低下頭來吃菜,沒有多說什么。接下來張毅又用這種試鏡的方法定下來了兩個重要配角,才點到葉南重,“你,現(xiàn)在是一個女人?!?/br>“……”葉南重早就做好了會扮演一個女性角色的準(zhǔn)備,但萬萬沒想到,張毅給出的話就只有一句,他頗為無奈的按了按眉心,眼里卻跳躍出了興奮的光,腦子飛快的運轉(zhuǎn)過來。剛才眾人試鏡,除了張晉扮演的刑警之外,后面的角色里還有一個殺人犯和一個檢察官,由此可見這部電影應(yīng)該是懸疑破案片,而郝瑜飾演的角色是個女二,那么肯定是個重要人物,要么是警察這一邊的,要么是劇情線索人物,由此也可以推斷,郝瑜演的那一幕,那個廚房里的男人應(yīng)該也是較為重要的角色,要不然根本沒必要試這一出戲。“小月……”葉南重想起郝瑜提到過的那句臺詞。受傷、血、案發(fā)現(xiàn)場、證據(jù)、停職。這個小月應(yīng)該也是警察一方的人,而且因為某種原因血留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被懷疑是兇手,就此遭到停職處理。那會不會就是他要飾演的人呢,要不,就接著那段演?葉南重想著,已經(jīng)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是郝瑜拖過來的椅子,基本上成為了后面試鏡的人搭戲的好伙伴。“我好不容易休息一次,怎么能整天待在家里?當(dāng)然是要出去玩啊。”葉南重一邊說著手上一邊在動作,他在收桌子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還不忘抽空問身后的人,“想好要去哪里玩嗎?難得有機會?!?/br>“我一年前買的那條裙子洗了后都沒有穿過呢。”他笑著站起來,拉開衣柜,伸出的手指卻是一頓,從里面熨平的警服上劃過,拿出旁邊掛著的裙子,在身上比劃了兩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因為掛的太久,衣角已經(jīng)發(fā)霉了。他微微愣了愣,房間里的另一個人關(guān)心詢問他怎么了,他突然就覺得委屈起來,慌張的笑了笑,趕緊扭頭將衣服塞回了衣柜了,然后關(guān)上了衣柜門。他深吸了兩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扭頭對著身后的男人撒嬌,“我餓了,我想吃東西?!?/br>葉南重表演完站好,張晉第一個鼓起掌,“演得不錯。”張毅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突然道,“你現(xiàn)在是你剛剛劇情里的那個男人,你要出門殺最后一個人了。”葉南重眼神微閃,鳳眼直直的看向張毅,“雙胞胎兄妹?還是雙重人格?”張毅贊賞的看著他,點頭,“都是。”葉南重若有所思,“都是”這個詞很值得深想,既是雙胞胎兄妹又是雙重人格,在什么情況下成立?不是殺人,而是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