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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虐狂。無時無刻不在對他笑,無時無刻不在犯斯德哥爾摩癥上趕著來伺候他。突然沒了個人和他互掐,云歇真說不出的難受。蕭讓默默聽他說完,才莞爾一笑:“消消氣,帶你去吃好吃的?!?/br>“……”云歇瞬間沒脾氣了,極沒出息地跟上,他覺得自己像頭驢,嘴跟前只要晃蕩著根胡蘿卜,就能輕易跟著走。晚間的時候,云歇剛回到蕭讓寢宮,便聞到了淡淡的輕盈的梅花香,這香氣中透著微微的甜意,多一分嫌膩,少一分則無味。云歇猶豫了下,還是順著味兒摸過去,那是一碟梅花糕,云歇望著不住出神。以前他娘還在時,冬天就會挑揀梅花花瓣做這個給他吃,后來他娘死了,好些年就沒吃過。再后來小不點蕭讓長大了,一到冬天就會采了梅花去小廚房搗鼓做給他吃,剛開始一兩年很難吃,后來……云歇咽了咽口水。他不能那么沒出息,他今天已經(jīng)吃好多東西了,這樣下去不行。云歇咬咬牙走了。過了會兒又倒了回來。還是餓。這肯定是蕭讓做的,一聞味兒就知道。云歇想了一下,蕭讓又不在,他吃一點沒關(guān)系,少一兩塊蕭讓看不出來,沒人做糕點還數(shù)塊數(shù)的。云歇剛要伸手,又有點兒猶豫,他這跟做賊有什么區(qū)別?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他雖非君子,也不能吃偷來之食。云歇又走了。過了會兒又摸了回來。云歇想著就算蕭讓在,這也肯定也是做給他吃的,突然就理直氣壯起來。小東西以前每年都給他做,今年肯定也不例外,而且他現(xiàn)在是需要體貼關(guān)懷照顧的病人。云歇覺得自己非但沒下限,還瞬間自打臉。白日才信誓旦旦同蕭讓說不要差別對待,晚間就仗著自己是病人為所欲為。云歇嘆氣,終于惡向膽邊生,嘗了一塊。入口即化,清淡的甜,半點不膩,和著淺淺的透著點兒冷意的梅花氣息,回味無窮。蕭讓才出去一會會兒,回來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碟子空了,大殿里空蕩蕩的沒人。蕭讓一臉一言難盡。他怕云歇夜間餓備著的,他卻在睡前吃了,還只留給他一個碟子。蕭讓進了偏殿,云歇又睡下了。蕭讓正要替他掖好被子坐到一邊批閱奏折,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云歇鴉羽般的睫毛簾子簌簌地抖,眼皮也在微微地動,不由地手一頓,心下暗笑不止。云歇肯定是怕他問起面上難堪,所以才先一步裝睡。蕭讓抱著作弄的心思,瞬間不走了,輕手輕腳搬了個凳子坐到床頭,就著橘色的燭光看著閑書。他就想讓云歇暗暗害臊一會兒,等他睡著就走,但他觀察了半天,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云歇還未睡著。蕭讓以為是燭火太亮,影響了云歇睡眠,登時收了書,挑了燈籠里的燈芯就要去角落的案前批奏折,寂靜無聲的黑暗里,云歇卻悶悶出聲了:“不睡么?”蕭讓身形一頓。“三天了。”云歇說。蕭讓已經(jīng)連續(xù)守了他三個晚上。云歇就是睡得再熟,也是知道點的。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云歇說:“你回去睡吧,我沒事。”“無礙?!笔捵寛猿?。云歇沉默片刻,就在蕭讓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云歇輕拍了下身側(cè)的半邊床,帶著點小尷尬:“……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上來睡?!?/br>蕭讓悄無聲息中瞪大了眼,指尖不住發(fā)抖。云歇半晌沒聽到回答,還以為自作多情,忙往里翻了個身,把臉悶在被子里:“……你當(dāng)我沒說?!?/br>他話音未落,蕭讓已經(jīng)以這輩子最快的脫衣速度上了床。云歇將被子分給他一半,頭抵著墻,再也沒說過話。蕭讓也不知為何,身側(cè)的人他明明以激烈的方式占有過,可如今只稍稍靠近一點點,他卻心悸得厲害,慌得像個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蕭讓明明呼吸聲很輕,也沒有動,云歇卻覺得他的存在感異常強烈。云歇等了好久,聽見蕭讓呼吸趨于平穩(wěn),才悄悄翻了個身朝床外。蕭讓平躺在外側(cè)。“蕭讓?”云歇試探地低低喊了他一聲,沒聽到回應(yīng),頓時松了口氣。蕭讓睡著了。云歇不自在地往他邊上靠了靠,極輕極輕道:“白天對不起,不該兇你的,有時候就是忍不住,下次不會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br>云歇聲音里透著點懊惱。“……還有,我偷吃了你的糕點,怕你數(shù)落我來著,就沒吭聲。你肯定是做給我吃對不對?”云歇這么問,似乎是為了打消一點罪惡感。黑暗中,蕭讓嘴角不住上揚。半晌,云歇輕嘆了口氣,這么多年第一次有點討厭自己。當(dāng)面說句道歉就這么難么?認個錯說偷吃了他的糕點有那么難么?他這樣算什么?為求心安?明明于事無補。他對旁人一樁樁都算得清楚,絕不虧欠半點,怎么對蕭讓就……就連句道歉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了?蕭讓從前是對不起他,可自他病后,蕭讓如何待他,一樁樁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個是非不明、鐵石心腸的人。蕭讓對他好的過分又莫名奇妙。云歇心尖稍軟,又瞬間心灰意冷。他欠了蕭讓,都不知道怎么還,拿什么還。云歇嘆了口氣,正準備朝里睡了,身后的蕭讓卻倏然翻了個身,恰似自然地從背后摟住他。云歇冷不丁被他抵住,臉霎時有如火燒。這人連睡著了都……!!云歇僵了會兒,腦中靈機一動,他有個消解愧疚感令他自己心里舒坦的法子。云歇咬咬牙,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樹,還是不知不覺緋紅了面皮。云歇深吸一口氣,悄悄翻過身來,在黑暗中望了眼雙眼緊闔的蕭讓,強忍著巨大的羞恥感,往他身上貼了貼。裝睡了半天的蕭讓還以為他冷,極配合地“剛好”動了下,將他摟得更緊。云歇似乎渾身僵了下。蕭讓感覺云歇的目光停在自己臉上過久,熾熱又焦灼。他不知道云歇在想什么,為什么盯著自己望。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裝睡?蕭讓心下一驚。云歇想著自己反正活不長了,終于徹底置羞恥感于度外,口勿上了蕭讓薄潤的唇。云歇想,他不是喜歡自己身體嗎,那就讓他爽下好了,反正再過不久,他就又會是一具尸體,尸體才不會覺得羞恥。他不要欠蕭讓,這只是報恩,只是報恩……云歇這么催眠自己,動作越發(fā)大膽卻又笨拙。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