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最后仍覺得自己最稱心意,甘愿回到他身邊。蕭讓從未想過,云歇會一聲不吭地離開,溫水里煮著的青蛙竟跑了。那漫長的七個月里,蕭讓最后悔的,就是沒早點、再早點得到他。所以云歇一回來,他就真那么做了。蕭讓此刻倏然有些后悔要縱了云歇的決定,或許他該將他永遠圈在身邊。云歇聽到他殺人誅心的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胸口劇烈起伏。蕭讓把云歇穩(wěn)穩(wěn)抱起,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云歇徹底怒了,掙扎著,帶著點他不愿承認的惶恐不安:“你個畜生!”“過譽,”蕭讓將他扔到床上,笑得水靜風停,“相父曾言,這文官官服上繡禽,武官官服上繪獸,朝廷人人都是衣冠禽獸,我身為皇帝,自是……禽獸中的龍鳳翹楚?!?/br>云歇氣得七竅生煙:“你恬不知恥!”蕭讓像是有兩張臉,頂上圣人皮囊,清潤和正、沉靜自矜,一絲一毫的人欲都是對他最大的褻瀆,可他圣人皮囊底下藏著的,卻是一張被**浸染的又俊又邪的面孔。這張臉道德意識淡薄,恣意而為。“恥?有什么可恥的?”蕭讓覆上來,聲音低沉,藏著深入骨髓的欲和渴望,“我倒覺得這是對相父最大的贊美。”近在咫尺的云歇,烏黑柔軟長發(fā)散亂,臉上雖戴著惱人的人|皮面具,倔強的桃花眼卻仍處處透著綺麗,他正緊咬著薄潤的唇,面皮因怒氣微微發(fā)紅,勾起人巨大的施虐欲。蕭讓眸光又深了幾許。云歇掙扎無效,冷笑一聲,偏過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隨意?!?/br>蕭讓愣了下。云歇也后知后覺地愣了下,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劍拔弩張的氣氛倏然開始……曖味起來。蕭讓鳳眸里陰郁一掃而空,暗暗發(fā)抖的指尖透露著無措和漫上心尖的喜:“相父,你剛剛說,你之前那是……是……”“不是!”云歇飛速打斷。這種時候云歇才不愿承認如他的意,他語氣極冷硬:“你想錯了,只是說這次不是第一次罷了,之前有過無數(shù)次?!?/br>“而且你能找出我二十七還守身如玉的理由?”云歇嗤笑反問。蕭讓沉吟片刻,道:“不能人道也未可知?”云歇:“……”奇恥大辱!!蕭讓才不管,他不可能放過一點點可能性。云歇氣不擇言的那句本就破綻百出,他后面又強行解釋,更是徒惹嫌疑。蕭讓想到柳不棲夸云歇溫柔又生猛,腦中靈光一現(xiàn)。那夜,云歇明明只堅持了不到一會會,就眼尾濕紅,雙瞳失焦,連聲求著他松手讓他釋放。顯然是不太通人事的樣。溫柔又生猛?丁點不相符。身體當然不可能騙他,所以……云歇和柳不棲的嘴在騙他。他當真是氣糊涂了,云歇這張嘴,他稍不經(jīng)意就被忽悠得團團轉。他竟差點……理智歸籠,蕭讓把人輕拉起,低斂眉目替他小心整理凌亂的衣襟,才過去幾天,云歇的白皙姣好的鎖骨上,他故意留下的痕跡仍在,顏色淺淡微紅。蕭讓心下上火,抬眸不再看,沉聲問:“還喝酒么?”云歇完全跟不上他腦回路,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小心翼翼和示好又是為何,他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任他擺布著,聞言終于身形一激,執(zhí)念般應了:“喝!”他氣歸氣,也分得清輕重。……二人又回到了“醉生夢我”。蕭讓點名找柳不棲,柳不棲極給面的又下來,她站在靠近云歇的地兒,鼻翼微動,神情略有絲古怪。她之前被這風流俊雅的公子拒絕,還暗自氣惱,這會兒聞見他身后跟著的小公子身上的氣味,才恍然大悟。這貴氣逼人的公子是個斷袖,這才對她無動于衷。難怪他要說云相是舉世無雙的美人。這后頭跟著的小公子第一次來時,身上并未沾染蟻沉香,這會兒衣裳上味兒卻極濃。他們離去這半晌,如何耳鬢廝磨、交頸糾纏可想而知。云歇不明白柳不棲為什么老偷看自己,怕她認出自己,只得垂下頭。柳不棲心下了然:這肯定是羞的。白日宣yin,當真蜜里調(diào)油,惹人生羨。柳不棲開始好奇起這二人的身份了,皇城下,哪家有這般出眾的公子,她怎的竟不知曉?這稍高的公子,雖已刻意收斂,卻仍處處透著自矜與貴氣,還有絲與教養(yǎng)無關的來自骨子里的睥睨天成,惹人心折。衣裳能買,這貴氣,卻得長年累月的養(yǎng),這等公子,必是出身鐘鳴鼎食之家,自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飽讀詩書,眼界高遠。柳不棲交游甚眾,與達官顯貴來往,察言觀色、謹小慎微必不可少,這公子方才推杯換盞間,柳不棲分明看到他掌心覆著的微微薄繭。這人習武。他邊上跟著的小公子也絕非凡俗之輩,他右手上幾個特定位置竟有和她一模一樣的繭。這人精通賭術。這手竟是同云相一般……柳不棲暗自心驚。云相一手賭術,堪稱驚艷。當年云相微服來“醉生夢我”,她其時剛來京城沒多久,不認得他,一片芳心被拒,不由地惱羞成怒,拉著他開賭。云相輸了便要陪她一晚,若是贏了,她才肯放他走。云相當時也沒自曝身份以勢壓人,而是極痛快地應下。柳不棲浸染賭術十余年,一朝不慎,卻輸?shù)靡粩⊥康亍?/br>柳不棲曾以為,世人言云相“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是貶義,到后來才知道,任何一門功夫,做深了做到極致,都值得崇拜跪伏。傾家蕩產(chǎn)的賭徒惹人生厭,百戰(zhàn)百勝的賭神卻叫人追捧。云相驕而不凌人,傲而深藏不漏,不像那些臭書生,肚里稍有一點兒墨水,就要在她面前顯擺,真正辦起事來,半點用都沒有。云相值得她真心仰慕,并不僅僅因為從未得到。……蕭讓沉聲道:“某與這位朋友有個約定,還請諸位做個見證,今日不醉不休,誰先站著出了這個門,另一人必踐行所約,若有違誓,甘愿……被誅九族。”眾人嘩然。柳不棲遲疑道:“這怕是不妥,二位公子之約,又如何能累及旁人?”云歇道:“無礙,我九族,只剩我一人。”柳不棲震驚不已,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并未多問:“抱歉?!?/br>云歇搖頭示意無妨,看了眼蕭讓,尷尬地同柳不棲道:“他九族,有跟沒有一樣?!?/br>心里則偷偷補了句,蕭讓還巴不得他九族死光了。蕭讓九族但凡有丁點用,當初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