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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對謝子洙呲了呲牙,謝子洙也原樣奉還,兩個人十年如一日地不和。他們同樣身著九仙派弟子袍,但比起這沽都街上隨處可見的弟子袍來說,他們的袍子是滾金邊的。有有眼力見的新入門弟子見到他們經(jīng)過,會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師兄好。謝子洙帶人把湯篤押到了九仙派在沽都州的居所之一。是一棟大宅子。謝子洙手上有九仙派給的牌子,給看門的人亮一下他們就順利進了宅子。幾人剛拐過廊角就看見有幾個人在往里搬箱子,湯篤一愣扭身就要跑,謝子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被他掙脫了,就在此時屋子里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進來。”湯篤聽見這個聲音一下子卸了力氣,行尸走rou般被謝子洙連推帶拉推進了屋里。座上坐著的人面容四十來歲,卻已華發(fā)早生;側(cè)面的座椅上坐著的青年神情冷漠,給人壓力極大。這兩人正是九仙派的元藥長老與清瑛仙尊座下弟子,白昱修。幾個人進了屋里,就跟受了驚的小鵪鶉一般都安靜可人了起來。“元藥長老,白師兄?!睖V一派乖巧地喊人。元藥長老慢慢地飲了一口茶,平易近人地笑著說道:“你們不必緊張。我只是在山上閑得發(fā)慌,跟著來看看而已。好幾十年沒來過,這沽都州果真大不一樣了?!?/br>說罷,他看向白昱修:“昱修有正事便去忙罷,不要在這里陪著老頭子浪費時間了?!?/br>白昱修聽完微微點了點頭:“好,弟子先帶他們出去了。”白昱修起身離開,湯篤等人也只能跟上。比起這個師兄來,他們都更寧愿和元藥長老待在一起。到了一處房間門口,白昱修冷冷地掃過來一眼,將幾個人看得腳步下意識一頓,渾身一冷。“明天上午祝禱大會,巳時之前——”白昱修冷冷的眼神掃過了湯篤,湯篤一激靈,就聽見白昱修用那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巳時之前,「圣女」會在這間屋子坐好?!?/br>白昱修掃了幾人一眼,幾人都下意識挺直了背脊。他沒有再多費任何口舌,直接離開了。直到白昱修消失在視野很久,幾個人才敢慢慢地垮下肩膀。謝子洙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小聲抱怨,“怎么每次都這么兇巴巴的……”說著他怒視湯篤,“幸好我把你找回來了,要是明天出了岔子你就等著白師兄生氣吧。”謝子洙的激將法很起作用,湯篤想起那個畫面確實一陣后背發(fā)涼。湯篤推開門,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箱子上刻著九仙派的紋樣。箱子的鎖是九仙派中特制的,用靈力引導(dǎo)開啟。湯篤不消打開箱子,就能猜到里面裝的什么。他癟著嘴,十分不開心但又不得不遵從命令。謝子洙好事,早已偷偷打開鎖,他猛地揭開,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純白色蓬蓬的紗衣,湯篤臉一紅上去與他爭搶。最后還是因為怕把衣服搶壞了兩人才偃旗息鼓,暫時休戰(zhàn)。湯篤把幾人(主要是謝子洙)趕出房門,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走回去在桌子前坐下,看著箱子里一堆九仙派衣料坊特別定制的翩然若仙的衣服,就一陣絕望。就算這衣服再仙,也改變不了它是女裝的事實……!三年前湯篤才年紀尚小,仙尊的命令一下他不得不穿上了女裝假扮成“圣女”安撫人心。本以為一次就作罷,沒想到三年中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湯篤不敢反抗,天天被知曉內(nèi)情的師兄弟報以異樣眼光。湯篤本來抱著長大之后身材高大就能夠擺脫女裝的命運,但事實給了他當頭一棒——就算湯篤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七歲了,他身形也并不壯實。雖然個子不低,卻比較單薄。這就導(dǎo)致了沒有人要讓他結(jié)束女裝的命運。湯篤也曾經(jīng)想移花接木把這項偉大的工作轉(zhuǎn)移給其他弟子,但都一一失敗。他拿起箱子里的衣服,裙擺上居然還繡著花!湯篤看得一陣陣眼暈,為了避免自己吐血,他把裙子塞回去就爬床上蒙頭大睡。·第二天一陣敲門聲砰砰響起。其實湯篤早已醒了,但這個時辰離巳時還很早。他假裝沒醒不想理會謝子洙。但謝子洙不停地捶門還在門外大喊大叫,把湯篤吵得不行。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謝子洙在門外叫道:“湯篤!快點開門,我來檢查你穿好衣服沒!”說得冠冕堂皇,謝子洙卻發(fā)出了毫不掩飾的嘲笑聲。每次湯篤女裝,謝子洙總是笑得最大聲,這讓湯篤煩不勝煩。他當然不可能開門讓謝子洙看著他穿那奇奇怪怪的女裝。湯篤就著房中的清水擦了一把臉,把女裝拿出來直接往睡衣上套。衣料坊為他定制了三年的女裝,早已把他的尺寸把握得恰到好處。湯篤不得不不太高興地承認,這女裝真是十分合身。第一次穿女裝時他還搞不清東南西北,經(jīng)過三年的磨礪他已經(jīng)能十分嫻熟地飛快穿上去。不過這比起弟子袍來要緊繃許多的衣服還是讓他十分不習(xí)慣。謝子洙等得迫不及待,在外面嚷嚷著:“再不開門我要進來了!”湯篤懶得理他。衣服套好了,頭發(fā)睡得蓬亂。他抓了抓頭發(fā),知道如果穿這種衣服的話就不能綰髻或者隨便捆一捆了。不過湯篤向來不擅長梳頭發(fā),抓著箱子里的幾只花得讓他一陣絕望的簪釵陷入沉默。“砰”一聲,謝子洙等不及(看湯篤笑話),使了個口訣把門弄開了。湯篤心一橫,厚著臉皮瞪他。謝子洙果不出他所料地捧腹大笑,還盡說些挑釁湯篤的話,盡管已經(jīng)看了許多次,但謝子洙每次都要大肆嘲笑他一番。若是平時湯篤早已上去與他打做一團了,但穿著女裝的他,像被沒了自由的野獸。湯篤一抬眼,就看見昨天和謝子洙一起來的兩個師弟也站在門口。湯篤以為他們也是被謝子洙攛掇著來嘲笑自己的,不想理他們,自顧自地繼續(xù)鼓搗頭發(fā)。兩個師弟卻在他的視線看過來時下意識慌亂地錯開眼神,臉頰微紅。湯篤實在對發(fā)型無力,總是越弄越亂。他沖門口招了招手,叫來一個師弟:“你幫我弄!”師弟有些僵硬地同手同腳走過來,發(fā)釵拿在手里都差點掰斷了。不過幫別人梳比自己梳要簡單許多,他比湯篤自己上手快,不算快但總算梳好了一個簡單的少女發(fā)型。插上幾只發(fā)釵就完工了。湯篤站起身時整個人完全暴露了出來,這裙子的腰身微微掐了進去,將身形襯得十分纖細單薄。少年的膚色十分白皙,眼睛又黑又清澈,平常男裝時一派少年氣,穿上女裝竟也不顯得違和。謝子洙從箱子最底下翻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