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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說道:“臣聽聞,有人派人去刺殺張大人的家眷。”安遠邊說變打量著原啟,雖然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眼底卻帶著探究,對方聽了這句話久久沒有反應。就在安遠以為原啟走神了的時候,原啟視線聚焦到了他的身上,開口:“這個[有人],是安王?!?/br>氣氛凝滯,安遠慢慢的將手中的酒碗放回到了桌子上。只聽咔噠一聲,碗中酒漣漪漾漾。原啟說這個“有人”是安遠,而安遠竟然沒有生氣。安遠還在繼續(xù)打量著原啟,想要從他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點什么??上?,最后失敗了。不過安遠并不氣餒,他的感覺一向準確。今夜的原啟,似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他不著急,慢慢來、他一定會抓住的。安遠手指來到了碗沿,這皇帝用的物件就是金貴。哪怕是一只碗也是僅嵌著珠……而自小在此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人,又怎會體會到他與別人的不同呢?安遠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是么?臣還以為,這個[有人],是陛下?!?/br>安遠說著,碗湊到嘴邊又飲一碗。而原啟,竟沒用催促也跟著飲了一碗。他們方才的話似在互相試探,而最終安王好像承認了。原啟原本就猜測山賊是安遠的人偽裝的,如今見安遠自己提起,他心中便篤定了。安遠早他一步,取了那些人的性命。那么安遠今夜來此處,就是為了試探他這個嗎?安遠發(fā)現(xiàn)了他派出去的人?安遠放下碗,看著原啟也跟著同樣放下碗的動作,含笑的說:“臣已為陛下倒了兩碗,這第三碗,陛下是否可為臣滿上?”安遠本以為原啟會為他倒?jié)M,可沒成想這個悶葫蘆拒絕了。新帝坐的筆直,兩碗黃()湯下肚也不見醉意。“不可?!?/br>脫口而出的聲音冰冰冷冷,而且拒絕的很干脆。安遠挑眉,方才干脆的拒絕倒是讓他差點以為原啟喝醉了??墒菬o論神情還是眼神,都……沒有醉意。“為何?”安遠好奇,問。“安王為何動手?”新帝沒有回答安王的問題,反而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這句話讓安遠神情一愣,似反應過來了一般伸手奪過了原啟面前的酒碗。他一碗酒倒?jié)M放回去后,方才開口:“那陛下為何又要出手呢?”原啟沉默未語,所以安遠果然知道一切。甚至,也可能比他知道的要早的早。安遠動手的理由又是什么?而這個時候,那人的聲音竟然已經(jīng)在他耳側。原啟身子一僵,是何時這個人到了他的邊上?“陛下又何必糾結呢?誰殺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臣又怎么舍得臟了陛下的手,呵呵……”這個大膽的人,說著竟然朝著原啟的耳側吹了一口氣。那耳朵,眼見的紅了起來。原啟雖然沒有往一側挪動身子,卻端起了桌上那已續(xù)滿酒的碗。一杯酒下肚,酒液自嘴角流下。安遠站在一旁看的真切,這個人好像不再那么從容了。他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單手抓住壇沿,又為原啟倒了一杯。他湊到原啟的耳邊,輕聲說:“知足者命久,貪心者命盡。貪心到了臣的頭上了,臣又怎么會心慈手軟?”那桃眸之中暗含兇光,這話似在說那已滅的張家,也似在警告著原啟。他看著原啟眼中的情緒變化,似滿意了一般的直起了身子。他的眼神自那開著的酒壇略過,最后來到了原啟那滿著的酒碗上,輕輕一笑:“夜深了,陛下莫要貪杯才是?!?/br>顯然,他今晚的目的似乎已經(jīng)達成了。說著,安王衣袖浮動就要離去。而一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速度快的,讓安遠下意識的反手扣住。安遠眼中有一絲驚訝,這悶葫蘆竟然主動抓他的手?新帝垂頭看著桌上的酒碗,手卻準確的抓住了安王的手腕。那樣重的力道,即便是安遠也無法掙脫。安遠側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原啟,張嘴道:“怎么?陛下舍不得臣離開?那又何必為臣安排住處,住在陛下房中,豈不是更方便?”曖()昧的語氣,逐漸湊近的唇。而突然,安遠剎住了動作。他看著原啟那雙寒目,總覺得里面缺了什么。這個人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沒有因此而生氣。那隱藏在寒潭深處的怒氣,仿佛都消失了。感受著手腕處強()硬的力道,安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確定:“陛下醉了?”然而,房間靜悄悄的。酒香依舊濃烈,那人也依舊沉默不語。他盯著那酒碗,好似睡著了一般??墒悄请p寒目,卻是睜著的。寒氣依舊,卻仿佛失去了威力。這個人好像醉了,又好像在走神。就在安遠猶豫要不要再重復一遍的時候,原啟開口了。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似在尋找發(fā)聲的人一般。他張嘴,聲音平穩(wěn)、含義清晰:“沒有?!?/br>安遠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顯然根本就不相信原啟這一句“沒有”。問一句就乖乖答一句,不是醉了是什么?安遠心中有些惱怒也有些驚訝,驚訝于眼前人的酒量竟然這么清淺?這一想,安遠的腦海中便回想起了那日。那么當時這人沖動的舉動,是不是也是因為飲了酒?安遠眨了眨眼睛,暗中與原啟的那一只手較勁??墒滞筇幰寻l(fā)了青,也沒能掙脫。安遠暗暗的磨了磨牙,桃眸似有豎瞳顯現(xiàn),看起來危險至極。而那人坐得端正、面無表情的人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一般。安遠另一只手突然變作利爪,穿破酒香朝著原啟的面部襲來。那速度,似比利箭還要快上了幾分。而那個坐著的人猛然抬眼,另一只手一動。——待兩人都停止了動作時,安遠那只襲擊的手,已經(jīng)被原啟擒住。如此,他的兩只手都動彈不得了。如玉閻羅、眼中燃燒著地獄幽火。他盯著原啟那雙沉靜的眸子,牙齒咯咯作響。這悶葫蘆果然是醉了!這時,小小的抽氣聲響起。安遠帶著怒氣轉(zhuǎn)頭,剛好看到了三寶捂著嘴、瞪圓眼的表情。他張嘴、犬齒似冒著寒光:“滾!”作者有話要說:安遠:你手往哪兒摸??。。?/br>原啟:腰和、、、唔唔(被捂嘴)第33章當安遠不得不被睡以后三寶捂著眼睛,將已入船艙的半個身子又縮回了外面,還體貼的將門簾蓋好。外面涼風嗖嗖,吹散了三寶臉上的臊.紅。他是傻了,才會想要進去。陛下與安王怎么會打架?只會“打架”。激烈的、有聲音的、那種……嘿嘿。小風來的太及時,三寶瞇了瞇眼睛?;叵敕讲女嬅嫠谷徊挥X方才的安王嚇人,反而有種誘人的感覺。那被陛下擒住的雙手,那努力后仰的身子,那看過來時怒火中帶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