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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么無害,原啟竟然有些不知如何與之相處。他覺得,自己更喜歡渾身帶刺的安遠。就表面來看此行安遠確實什么都沒帶,沒有帶內侍也沒有帶護衛(wèi)。安遠好像完全將生死交給在了他的手中……但是原啟并不相信。若是真的像表面那么純良,那么安遠也就不再是安遠了。那個敢在中殿對他說,對他的皇位感興趣的人,又怎會真的無害?“三寶會做安排?!?/br>原啟放下茶杯,冰冷的聲音仿佛也融化了。而他,自然沒有看到安遠眼中閃過的流光。安遠勾唇,將過燙的茶水再次飲入腹中。他好似完全不怕燙,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看著垂目的原啟,輕聲開口:“想來船上沒有臣的住處,不如臣與陛下同???”原啟拿著杯子的手瞬間繃緊后又松開,他睫毛輕顫后抬起了頭與安遠對視,他開口:“不會少了安王的住處?!?/br>而那如妖之人靠著桌子以手托腮,對那冰冷視線絲毫不懼。他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一下周圍散發(fā)著的茶香,勾唇睜眼:“但是臣住著不習慣,會睡不安,會生病。陛下舍得么?”那雙桃眸壞意流轉,他緊緊盯著原啟,盯著對方眼底深處的涌動。“船上有太醫(yī)?!?/br>原啟坐的筆直,與無骨坐相的安遠仿佛兩個極端。他面無表情,看向安遠。而安遠,還是笑著的。他似不懂原啟話中的含義一般,繼續(xù)說道:“這是心病,除了陛下無人能治。”作者有話要說:我去給我的封面渡渡劫第31章醉酒安王你可抵.得住伴隨著安遠這句話的,還有茶盞與桌面接觸的“咔——噠”聲,原啟已經放下了茶杯。不知是不是這個人周身氣勢過于冷了,那茶竟然也不再有熱氣冒出。而這茶,只被飲了一口。安遠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有什么神色變化,他繼續(xù)盯著原啟,仿佛一定要對方給出一個回答一般。而安遠的話……太曖.昧了…站在門簾處的三寶公公垂著頭,眼睛一直在往這邊偷偷的瞄。此時在三寶的心中,安王儼然成了勾引陛下的小妖精。這是在求那個什么呢……三寶心中像是被貓撓了一樣,想知道陛下會怎么回答安王。是同意……還是拒絕呢?“三寶?!?/br>然后,三寶就聽到了陛下喊他的名字。旖.旎幻想瞬間被這冰言冰語戳破,三寶神色一緊趕忙躬身上前。“奴在。”因為三寶的上前,安遠的視線也從原啟的身上移開,來到了三寶這里。“安王住處可安排妥當?”這話一出口,就等于拒絕了安遠。三寶表面還算平靜低頭回答:“已安排妥當?!?/br>而其實三寶的內心,涼風嗖嗖的。安排個孫孫兒啊,他怎么知道安王要上船。這他哪里有時間安排!然后,三寶又聽到他們陛下說:“務必讓安王滿意?!?/br>三寶小聲應是:“喏?!?/br>陛下用這話來堵安王的嘴,三寶只能應是。這陛下不想與安王同住,安王又怎么會滿意……他們只能將臉湊上去讓安王抽。安遠盯著原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似要將上面盯出來兩個窟窿。而那個人也不抬頭與他對視,手指一下一下觸碰著茶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茶杯上的花紋多么精致呢……船艙寂靜,三寶心臟突突直跳。他看著安王突然瞇眼,然后刷一下站了起來。因著這個動作三寶反射性的想要上前護住陛下,缺件安王竟然轉過了身。這時,安王也不看新帝了,活動了一下肩膀就走了出去。“臣又怎會辜負了陛下好意?”隨著他掀起簾子,絲絲冷風灌入。香爐白煙被吹散了身子,房內茶香也被吹得無影無蹤。船艙內又安靜了下來,安王總是這樣琢磨不透。你以為他下一瞬會發(fā)火,他卻也許只是大笑離去。但是……安王是絕對不會吃虧的。三寶覺得,這事還沒完……三寶稍稍掀起眼皮去看新帝,對方的神情并沒有因為安王離去而好上多少。此時他的手指已經離開了桌子,垂在了身側。他的眼睛正盯著桌面,仿佛在出神。三寶心中想,若是安王真的去看房間了那怎么辦?不然,先將自個兒的房間讓出來?他瞧著心情好像不太好的陛下,試探的湊上前問道:“奴去看看安王?”良久,久到他以為不會聽到陛下的回答時,原啟開口了:“嗯。”那仿佛還未出口就消散了的聲音,差一點就擦著三寶的耳朵過去了。三寶垂頭行禮,隨后腳步輕輕的走出了新帝的房間。這最外面的簾子一掀開,他就看到了立于船頭的安王。安王看起來很平靜,輕倚著護欄看后沿途。若僅是看背影,安王是那么的無害。但是若此人轉過身,多么出眾的容貌也會被那一身煞氣所掩蓋。三寶現(xiàn)在原地有些猶豫,他要不要上前?這安王的房間……安排在哪一只船上好?最后想要安王與陛下那曖.昧的相處,三寶垂下了眼。最終,三寶公公也沒有上前。他去給安王,拾到房間去了。他可不敢真的讓安王住他的屋,那不是折辱安王么……這四艘船,最大的那一艘開頭,其余并行其后。此次出行打著體察民情的名義,所用的船只也不是很大。顯然,原啟也不打算太過招搖。韓山在此處還沒有什么根基,自然不會有仆人。但是秦員外郎不放心韓山,還是給他配了一個。小仆人已早早的就上了船,見韓山拄著拐進門趕忙過來迎接。韓山被扶著坐在自己上,趕緊吩咐小仆人多去搬個椅子,給他墊一墊腳。他覺得整個小腿都充血了,又疼又()月長,難受死了。而坐下了,喝了一盞熱茶后,他才有活過來的感覺。此時他心中煩惱,因為安王好像將他當成眼中釘了。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安王不滿意了,這正式接觸明明也只有那一次。他還又唱又跳的給安王賠罪了。怎么安王還不滿意?不要他手指頭了,給直接喂魚了……因為安王的到來,他現(xiàn)在連去美人皇帝船上刷一刷存在感……都不敢了。他怕自己一露頭,頭就沒了。不知道安王和美人皇帝在一個船上,會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這倆相互折磨一輩子的人啊,韓山心中嘖嘖。這現(xiàn)實所述簡直比歷史上講的還要劍拔弩張,他那可以幫著美人皇帝扳倒安王的投誠不知道怎么就開始松動了。韓山不知,大臣們也不會知道。此時他們也縮在船艙自個兒的房間中不想出來。新帝的船只在最中間,另外兩艘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