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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視著。這上頭坐著的沒了聲音,韓山的心更是跟著打起了鼓,咚咚隆冬的。他不敢把話說的與昨晚回答皇帝的話差別太大,但是又怕這個安王問些刁鉆的問題他回答不上來。煎熬……這兩個字,足以相容韓山此時的心境。現(xiàn)在的他,盼著安王說話,也盼著安王永遠不要開口。“是么?可惜你不會推算,不然本王倒是想在你這兒算上一卦?!?/br>那有些妖嬈的聲音,總是那么的溫柔。但是韓山覺得,還是皇帝的聲音聽起來更舒服一些。雖然冰冰冷冷的,但是不會一言不合就要人手指頭。在聽到安王這話后,韓山恨不得抬頭抓著安王的袍子問:“你們不是親兄弟吧?要問什么話都是約好的吧?”韓山此時更迷惑了,他已經無法確認,安王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昨晚他與皇帝說了什么。同時,他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他說不會推算,不然安王要是讓他算一算,安王什么時候能當皇帝。那……他就只能背叛皇帝,效忠安王了。雖然他自個也知道,皇帝與安王,就是東風壓不倒西風,西風推不倒東風,一輩子互相折磨的命。韓山縮著腦袋裝鵪鶉,你手里有刀你老大,你說什么都是對的。我聽聽就行了……安遠看著跪在地上老實的韓山,又想起他在攆上之時這個人看的眼神。安遠的眼中,有火焰在燃燒。想問的他已經問過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安遠看著地上躺著的書籍,勾唇、聲音低緩:“你在看什么書?”書?韓山茫然抬頭,他沒在看書啊?見安王視線看向一處,他也跟著看過去。韓山腦海已經翻江倒海……他連書名都沒記住。他看著那個等待他回答的修羅,心已經慌亂了。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韓山牙一咬,砰砰磕頭,悔過的聲音特別真切:“小人方才走神,并未看進去這書中內容。”韓山說完了這句話,心砰砰跳的厲害,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很多。聽說安王喜怒不定,不知道會不會突然腦子一抽,就放過他了。“哦?”安王疑惑的聲音,鉆入了韓山的大腦。此時的韓山腦門上已經是一層虛汗,雙腿都在顫抖。“請王爺責罰!”他都主動認罪了,就算罰,也得稍微輕一點吧?這工部他真的待不下去了,張尚書要是沒有這個能力給他換地方的話,他就只能收拾包袱跑路了。權利地位算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安遠將那條搭在窗外的腿收回,轉身面對著屋內坐著。他的兩只繡有蟒眼的鞋尖,正正的對著韓山。他一只手扶著窗棱,一只手自下顎劃過。那眼神中的笑意漸漸變少,眼中的溫度漸漸變低。他那好聽又有些陰森的聲音,回蕩在屋中及院落。“罰?那就罰你,下輩子投胎后做個專注的人?!?/br>第14章安王吃醋了,臣的腿也疼這一句話,不僅僅是外邊的人抬起了頭,韓山也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這狗幣王爺,連朝廷命官都說殺就殺嗎?“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求饒的聲音當然不是已經傻掉了的韓山說的,而是那瘦骨嶙峋的秦員外郎。此時的他已經跪行到了窗外,他對著王爺的背影死命的磕頭。“韓山今日剛來,還不懂規(guī)矩。王爺饒命,給屬下一日,屬下定教會韓山。”秦員外郎的頭磕在石階上面砰砰作響,幾下就已經紫青了起來。安遠朝里面坐著,是看不到秦員外郎的動作的。聽著砰砰的磕頭聲音,他的眉頭皺起。他斜眼對著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侍衛(wèi)領命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沒了聲響。而此時,韓山才好像反應過來一般,身子顫抖的不行。這個安王,該不會把那老頭殺了吧?雖然他不喜歡那個老頭,但也是一條人命?。?/br>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殺他了?這個如同妖精般的王爺,手指一下一下輕輕的在下巴上敲著。韓山看得出對方眼中戲謔的神情,也算明白了對于安王來說或許他的命一文不值。他看到那人開口,心想這就是對他最后的審判了吧?“既然秦員外郎給你求情了,那本王就罰輕一些。可是,罰什么好呢?”那好看的臉上出現(xiàn)了苦惱的神情,那雙桃眸又來到了韓山的身上。那紅唇微微張開,聲音飄了出來:“你會什么才藝?”韓山一愣,心中隱隱有種預感,若是他表現(xiàn)好了,也許就不用死了。他趕忙上前跪行了兩步,邊磕頭邊急促的說道:“小的會跳舞!還會唱歌!”安遠聽了這話像是被挑起了興趣一般,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那你演一個,給本王瞧瞧。”于是,這個院里面所有在場官員的面前,韓山跳起來海草舞,邊跳邊唱,扭著身子迎風流淚。他覺得,這會成為他永遠的黑歷史。而那個男人,姿勢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舞,勾著唇,滋潤的了不得。這個時候,一名侍衛(wèi)來到安遠的耳邊輕輕的低語了兩句,安王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這邊,大白天的工部的一個小院里邊載歌載舞。臣子們的看著又唱又跳的韓山,面上露出了不能忍的表情。跳得太難看了,他們想上去打人。這韓山的表情,委委屈屈的,像極了逼.良為娼。大家都算是明白了,這個今日剛被.插.進來的小官官,是惹了安王不痛快了。這個韓山日后的日子,可要不好過嘍。這工部里邊發(fā)生的事,乘著風就傳了出去。而此時,三寶公公剛走出張尚書府的大門。他看了一下這藍底金字的牌匾,若是兩日前,他想也不敢想,張家會是這番景象。三寶公公來此處干嘛?當然是給張大人送藥了,陛下吩咐的,怎能不做呢?不過,有了今日早朝發(fā)生的事,這送藥可就要變成送終了。三寶剛走,張合就暈厥了過去。暈厥前,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天要亡我張家啊!”至于那王耳與李竹,也是勉強掛著笑臉迎了三寶公公。張合倒了,他們又怎么會好過?三寶公公剛入宮門,那邊已經有人將消息透露給安遠了。這也就是安遠為什么笑容逐漸消失的原因……安遠放下了茶盞,哪里還有看樂子的心情。那勾著的紅唇,若然還是誘人的顏色,卻宛若死神手中奪人性命的鐮刀。他的陛下,還真偏心吶……安遠坐上了攆,朝著皇帝的宮殿而去。顯然,安王是打算去找皇帝算賬。三寶公公到了新帝面前,還未來得及稟報什么。就聽到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