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經(jīng)過比對這枚指紋是蔣晨的。

蔣晨先追求他，又接近顧源，難道另有所圖？

無意翻看的筆記，還是蓄意已久？

家里是否其他地方被動過手腳？

諸多疑問徘徊他腦中，揮散不去，林然越想越不安，回家把整個房間搜一遍，沒發(fā)現(xiàn)竊聽器和針空攝像頭，稍微放松些。

手印促使他撥通蔣晨的電話，隨后跟蔣晨和那些富二代朋友去了酒吧。

李盛州也在那群人中，與他們侃侃而談，若不了解的人會自然把他當(dāng)成富二代，離近細(xì)看會看出端倪，蔣晨那一類真實富二代，他們嘲笑也好，炫耀也罷，眼神是純粹的，李盛州不同，他穿著高端服飾，刻意模仿蔣晨的動作神態(tài)、語調(diào)，但骨子的自卑抹不掉，在那群人中像個跳梁小丑。

偶爾，那些富二代聊到家里公司企業(yè)，這時他便閉上了嘴，低頭在一旁玩手機，還是那一臺銀色的iPhone11，林亦然掃過一眼界面，在聊微信，具體跟什么人聊，看不清。

當(dāng)晚只有林亦然和李盛州不是富二代，林亦然主動找話題聊天，李盛州沒搭理他，鼻子哼了聲，繼續(xù)低頭看手機。

為不引起他的疑心，林亦然閉嘴，安靜地坐了會兒，李盛州又主動搭話，眼神同以前一樣充滿嘲諷，“小警察，找晨哥投懷送抱來了？”

“沒有，我今天無聊，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李盛州又用鼻子哼笑，“你們這種人最討厭，穿上制服以為自己是神，能為民除害，其實還不和我們一樣，哼！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道理自古不變，不愛錢你接近蔣晨做什么？”

林亦然沒接話，任由李盛州把他想象成其他樣子。

林亦然主動來找蔣晨，使他心情頗好，酒也喝得多些，胳膊搭林亦然肩上。

林亦然側(cè)身躲過去。

“既然敢出來就別扭扭捏捏，讓爺高興了，你想要的，我都有想辦法給你?！?/br>
“我不喜歡太直接的方式，咱先從朋友慢慢培養(yǎng)吧?！边@話很符合林亦然身上清冷勁。

平時吃慣大魚大rou，突然來一盤青菜，反倒引起蔣晨極大的興趣，他敞懷大笑兩聲，“警察叔叔有點意思，好，聽你的，先從朋友開始?！?/br>
林亦然借機問：“顧源怎么沒來？”

“今天他老子回來，走不開，再說他來這，你還能放得開？不在更好，老子自在?！彼贡酆笱?，倚靠沙發(fā)靠背，上抽煙，口中煙霧朝林亦然緩緩?fù)鲁?，“顧源太黏人，跟他認(rèn)識沒多久，總來找我。”意味深長地看林亦然笑，“他可比你主動多了?！?/br>
林亦然沒搭理他的種種暗示，“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酒吧一起喝酒，你問這些做什么？”

林亦然坦誠道：“好奇?！?/br>
蔣晨被美女叫去做游戲，林亦然看再沒機會套話，隨后找借口離開。

講完昨晚經(jīng)過，顧尋仍趴著沒動，林亦然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揉，“昨晚事發(fā)突然，沒跟你商量，害你擔(dān)心，對不起?！?/br>
顧尋還氣著呢，裝死沒動。

林亦然手指抓住他發(fā)絲，稍稍用力往上拽了拽，“再裝死，我親你了。”

這次顧尋詐尸般地坐起來，一把薅住林亦然衣領(lǐng)，“為個手印就不顧死活，獨自去獻身，蔣晨是危險人物，你不知道？”

下午同事紛紛出去跑外勤，林亦然余光掃了眼空空的辦公室，上身往前一傾，碰了下顧尋雙唇，“我只給你獻過身，寶貝兒，別氣了。”

顧尋擠壓一夜的憤怒和郁悶，被林亦然兩三句話和輕輕一吻，全部消散，暗自罵了句“真他媽見鬼。”

他松開手，故作嚴(yán)肅道：“在辦公室，能不能注意點？很饑渴？”

林亦然笑笑，“確實渴，要不晚上你給我解解渴？”

顧尋在桌下踢他一腳，“憑個手印去接近蔣晨，是不是太冒險？有可能他跟顧源去咱家，一時好奇看了眼，我跟蔣晨，乃至整個蔣家素不相識，無怨無仇，好端端他為什么針對我？”

林亦然眼尾的笑容消失，微微蹙眉，“很難說，有些人我們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衡量，你是否傷害過他，與他是否針對你沒關(guān)。

顧京京被害時，我們最先認(rèn)定的嫌疑人是李盛州，可審訊當(dāng)晚，出現(xiàn)第二個被害人，洗清李盛州嫌疑，這點太巧了，當(dāng)時我就懷疑過。

第二個被害人張曉靜遇害時，我們也查過蔣晨，當(dāng)時兩人毫無關(guān)聯(lián)，僅隔半年，李盛州竟曾了蔣晨身邊朋友，他們?yōu)槭裁春鋈恢g成了朋友？

蔣晨又為什么會找毫無經(jīng)驗的學(xué)生做財務(wù)總監(jiān)？

我想李盛州肯定為他做過什么，他們之間很可能，還有另外一種關(guān)系，再給我點時間，一定查明白。”

顧尋面色也冷了下來，“不行，暫且不說這是你的猜測，就算事實，也不能單獨行動，以后你想接近蔣晨，必須先匯報，我安排人在附近盯著?！?/br>
“我智力、體力都沒問題，你要相信我。”

顧尋嚴(yán)聲厲色道：“這并非因為我們私人情感，如果今天發(fā)現(xiàn)問題的人是鄭天成、孟佳，我依然會說這話。

孟佳的遭遇，你忘了？到第二起案子，你和鄭天成兩次受傷，死里逃生，我不能再看兄弟們受到傷害，不許單獨行動，這是命令?！?/br>
林亦然妥協(xié)，朝著顧尋敬禮，“yes，sir?！?/br>
顧尋懶得搭理他，“下午什么安排？”

“下午我請會兒假?！?/br>
顧尋疑惑地轉(zhuǎn)頭，“案子這么忙，你請做什么？”

“顧叔叔約我下午2點見面，談完話我立刻回來工作?！?/br>
“不許去?！?/br>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與他沒什么好談的”。

“哥，你要相信我，我等了八年，不會因為叔叔幾句話，輕易放棄?！?/br>
前幾天顧尋覺得林亦然不對勁，有事情瞞他，聽完這番話，又覺得自己太多心，這種來來回回的矛盾心理，使顧尋很煩，隨手?jǐn)Q開桌邊彩虹糖，倒出一小把塞嘴里，“隨便你?！?/br>
下午2點，林亦然和顧仁禮準(zhǔn)時見面，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顧仁禮開口：“小然，叔叔有話直說了，我希望你和顧尋分開，只要分開，我們還是家人。”

林亦然直視過去，“我接受叔叔的建議，離開柏城去南平工作，但分手做不到?！?/br>
顧仁禮攪拌咖啡的手略微一頓，面色平和，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為愛沖動叔叔理解，但做事要有度，我們顧家不允許出現(xiàn)同性戀。”

林亦然張嘴，話沒說出口，顧仁禮，又說：“你先別急質(zhì)問，我給你講個故事。

有一個男孩長到青春期，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別人不同，其他男生，開始蠢蠢欲動對女生感興趣，滿腦子小黃片兒時，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想那些情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