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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小孩?!?/br>“嗯?”林亦然抬眼對上他視線,深幽的雙眸,此刻竟然如淺溪般清澈,宛如少年。“我們在一起吧?!鳖檶ぢ暰€渾厚,語氣卻淡淡的。林亦然一臉懵。“讓我做你男朋友……你們是這樣稱呼吧?”林亦然回過神,“你在表白?”“嗯?!?/br>林亦然低頭含住吸管,喝了口汽水,“你晚了半拍,我早已單方面認為我們在一起了。”“今天多少號?”顧尋沒頭沒腦的問了句。“8月5號?!?/br>“哥被你掰彎的日子,記著點。”林亦然:“……”*幸運的是周慈仍然生活在柏城,目前在銀行上班,三人到銀行邊的咖啡館坐下,顧尋簡而意賅地說明沈家的事。周慈仿佛在聽陌生人的故事,全程沒半點表情,直到顧尋說出沈憶慈的遭遇,她嘴角稍微動了動,很快又恢復如常,如今人到中年,她有了家庭和孩子,那個年少無知時生下的孩子,早已從她生活中剝離出去,再沒淵源。“我能幫什么忙?”顧尋拿出紙筆,“給沈立強寫封信?!?/br>周慈是聰明女人,從警方話語中隱約聽出懷疑對象,也明白顧尋的意思,接過紙筆,低頭寫字,紙間沙沙作響。顧尋拿到周慈的親筆信,才啟程回去,同時通知鄭天成,帶沈立強和沈憶北回局里。鄭天成打斷顧尋,“老大,不好了?!?/br>“慌什么?慢慢說。”顧尋邊開車邊說。“沈憶北沒在家,張鳳英說他去南平縣見朋友了,結果等到現(xiàn)在,人還沒回來,手機關機?!?/br>“聽見風聲,畏罪潛逃?”“從沈家人的表現(xiàn)來看,不像畏罪潛逃,張鳳英和沈憶清很急,到處打電話問找人,央求我們多調(diào)來些警力來找沈憶北。我找人查過沈憶北的通話記錄,最后一通電話,今天上午跟一個叫李迅的人,經(jīng)沈家人證實,李迅正是今天沈憶北去南平縣城見的人,我們找到李迅,他說倆人午飯后就分開了,這點飯店老板可以證實?!?/br>話音剛落,孟佳搶過電話,“張鳳英剛剛說,前天凌晨,沈家闖進來一伙彪形大漢,那些人二話不說,先打沈憶北一頓,并揚言讓沈家三天內(nèi)交出東西,否則殺光他們?nèi)?,今天沈憶北去縣城,是想向李迅打聽一下是否認得那伙人。”“什么東西?”顧尋問。“沈家人也不清楚,那伙人要什么東西?!?/br>“沈憶北中午在哪吃的飯?先看看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你們先查,我馬上過去?!?/br>掛斷電話,顧尋加快車速。林亦然沉默片刻,開口:“會不會是沈憶慈胃里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517:55:35~2020-04-1717:59: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悲3個;解識弦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悲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4章少女焚尸案(12)車到紅燈路口,顧尋停車,按下車窗,點燃煙,陷入沉思,如果沈憶慈胃里的東西是毒|品,那沈憶北的失蹤,很可能跟周正有關,兇手鎖定在沈家人之后,周正那條線交給緝毒隊跟蹤。他摁滅抽了兩口的煙,掏出手機給趙隊打電話,“周正那邊你查得怎么樣?”“他不是本地人,查起來沒那么快,不過幸好他來南平時間短,根基不深,現(xiàn)在正大量用人,我們已經(jīng)成功安插進去兩名臥底。”“讓你的人打探下,我這案子的嫌疑人沈憶北,是否在周正手上?”“臥底剛進去,目前接觸不到周正,不過打探一下最近是否有抓人,應該沒問題?!?/br>“謝了?!?/br>有趙隊的幫忙,顧尋改變安排,尋找沈憶北交給鄭天成,其他人帶沈家人回市局。踏進辦公樓,顧尋先去檢驗科拿回沈家那塊舊炕革的檢查結果,上面找到少許皮屑,經(jīng)過DNA比對,正是沈憶慈的。這份報告成了給沈立強施的第一桶肥,審訊室內(nèi),他垂頭沉默,任由林亦然說什么,始終不開口。顧尋放下耳機,走進去,換出另一名刑警,檢驗報告順著桌面,扔到沈立強眼下。沈立強看不懂報告,看見女兒名字,低垂的頭終于抬起來,“這是什么?”顧尋又把證物袋里面的炕革放他面前,“這塊炕革你家鋪了幾年,熟悉吧?”沈立強點點頭,沒說話。“仔細看炕革上有一處抓痕,那份報告證實了,抓痕沈憶慈留下的?!?/br>沈立強抿了抿唇,頭又慢慢地垂下去。顧尋沒理他的反應,繼續(xù)說:“7月20日晚上,沈憶慈曾在親哥的房間,痛苦掙扎過,什么事能讓女孩掙扎到抓破炕革?”沈立強呼吸加重,垂落兩側(cè)的手緊緊握拳。“沈憶慈死前在自己家遭受過強|暴,當天沈家有三名成年男性,她是你親生女兒,我相信不是你,那么兇手在你的雙胞胎兒子中,沈憶南飯后離家去沈立梅家休息,不具備作案時間,所以兇手是——沈憶北。”沈立強手肘拄著桌面,手掌扶額擋住眼睛,久久無聲。心手背都是rou,作為父親,選哪一方也逃不掉折磨,更何況沈憶慈已經(jīng)離世,沈憶北還有大把年華,這種情況,想讓他承認兇手是沈憶北不容易。“沈憶慈偷偷在KTV陪唱,你知道嗎?”林亦然說。沈立強猛然抬頭,瞪看林亦然,震驚之余還有少許憤怒,仿佛林亦然故意污蔑沈憶慈,咬牙切齒道:“你亂說?!?/br>“關西棠知道吧?她告訴我們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KTV的人過來對證?!?/br>聽聞關西棠的名字,沈立強雙肩漸漸向下耷拉,常年勞作彎曲的脊背,更彎了,整個人仿佛縮小一圈,喃喃自語:“慈慈怎么做那種工作?”“這應該問你自己,你們不給生活費,叫她怎么生活?想活下去,想讀大學,她只能出去賺錢?!?/br>“我叮囑過憶南,每月給她五百塊生活費,憶南向來喜歡小妹,怎么沒給?”沈立強看著林亦然,卻又像自說自話。沈憶南急需錢買房結婚,jiejie的錢被他吸進自己口袋,為了成就自己,他恨不得榨干家里每個人,如果知道沈憶慈有錢,可能會去吸meimei的錢,怎么可能反給她支付生活費。林亦然望著沈立強額角的銀發(fā),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審訊室靜默無聲,封閉的空間內(nèi),時間仿佛被拉長,一秒兩秒的短暫瞬間,足夠思考很多,沈立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