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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又將他穩(wěn)穩(wěn)當當抱了下來。楚息別別扭扭道:“要不是為了安全,我根本不會讓你抱。這種墻,再高一點,我都能輕松躍過去!”顧商嘴角噙著笑,語氣寵溺:“知道,大猛A先生?!?/br>“……”朱爺爺竟然真的藏在漢宮,就坐在大殿前的白玉臺階上,仰頭看著天。顧商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了,給老爺子披上。“我當年在這里拍的時候,年紀也就你這般大?!敝鞝敔斉呐呐赃叺奈恢?,楚息乖巧地挨著他坐下,“那部電影從夏天拍到冬天,每次熬大夜,月光都特別亮,像是老天爺在幫我們打燈似的。那個時候我意氣風發(fā),遇到什么困難都不怕,有什么坎兒過不去,我就對自己說,嘿,怕什么,還有老天爺罩著我呢。”大半夜的,瞧不清楚朱爺爺?shù)臍馍?。楚息聽朱爺爺說話,邏輯清楚,只是感覺咬字發(fā)音似乎沒那么清楚。他順著點頭:“老天爺總是偏愛您,現(xiàn)在也是?!?/br>“現(xiàn)在不是了。爺爺有預(yù)感,我時日不多了?!?/br>“怎么會……”朱爺爺打斷他:“所以我不想離開,我想回北朗過自己的生活。我想跟子女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各忙各的,把我丟在療養(yǎng)院?,F(xiàn)在我有了自己生活,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愛好,他們又來帶我走。即便去了國外,他們也沒時間陪我,我一個人孤零零在國外,活的又有什么意思?”老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子女既然無法陪著他們,就不要讓自己成為他們生活的全部。楚息決定勸說朱爺爺?shù)淖优屩鞝敔斄粼趪鴥?nèi)。朱爺爺也答應(yīng)他,不再偷偷地跑,跟子女面對面好好談一談。沒想到朱景脾氣執(zhí)拗的很,不管楚息他們怎么勸,朱爺爺怎么拒絕,她一定要帶朱爺爺走。而且還買了幾個小時后的航班,不但把朱爺爺氣壞了,楚息也給氣的不行,原本消失的小腹抽疼,又一次發(fā)作,這次更厲害,疼的他滿頭冷汗。大家也顧不上討論走不走了,一起把楚息送進了醫(yī)院。朱爺爺這邊的人幾次想開口將朱爺爺帶走,可看見病床上的楚息,和朱爺爺臉上的擔憂神色,到底沒開口,錯過了預(yù)定的航班。醫(yī)生確定了小楚息的存在,雖然顧商在白水獎的頒獎現(xiàn)場已經(jīng)猜到,可親耳聽到醫(yī)生確定的話,冰快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楚息也沒什么事,就是一頓饑一頓飽,幾天下來,腸胃受不了,喝了碗熱粥就沒事了。他沒事了,朱爺爺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來。眼看場面又要鬧起來,醫(yī)生卻發(fā)現(xiàn)了朱爺爺?shù)漠惓!?/br>“我瞧你走路不大對勁,說話也不大清楚。你要想長途飛行,最好先做個檢查?!?/br>檢查很快,可要等結(jié)果,再飛起碼要明天了。朱爺爺?shù)呐畠翰淮髽芬猓骸拔野謩偝鲈海鲈簳r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他的身體可以接受長時間的飛行。他說話和走路都是上次生病留下的后遺癥?!?/br>“老人的身體可不好說,很多病發(fā)的急。昨天沒事,不代表今天沒事。反正都到醫(yī)院了,不如查一查。”醫(yī)生這么一說,再看朱爺爺,已經(jīng)是萎靡模樣,“我的身體我知道,沒好。這些天,我總夢見自己要走了?!?/br>“別說那些喪氣話。爸,不就是一個檢查嘛,咱們做?!?/br>大家都去安排朱爺爺?shù)臋z查,朱爺爺趁著眾人不注意,悄咪·咪對楚息說:“爺爺沒事,我剛才故意裝樣子嚇唬他們呢。你別擔心我。我這人相信命數(shù),我之前一直能夠預(yù)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打你一進醫(yī)院,那個預(yù)感忽然就消失了?!?/br>楚息奇怪道:“我之前雖然聽說您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可一直懸著心,見到您也沒松口氣。奇怪的是,這份擔憂,剛才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br>“嘀咕什么呢,爺爺,趕緊去檢查。”顧商佯作惱怒,走過去,卻悄聲問朱爺爺,“您要不想走,我讓醫(yī)生在檢查結(jié)果上動動手腳?”楚息立刻用夸贊的眼神看向顧商。朱爺爺卻拒絕了:“不用你動手腳。放心,人老了,身上怎么可能沒個毛???我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楚息交給你,連飯都吃不飽,我要留下來,給我們家楚息送好吃的?!?/br>本來朱爺爺尋思著從他諸多的小毛病中挑出一個大做文章,誰知道醫(yī)生一查,還真查出事來了。“患者出現(xiàn)失語和吞咽困難等癥狀,MRI檢查后發(fā)現(xiàn)腦部出現(xiàn)缺血性損害,初步估計發(fā)病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你們來醫(yī)院還真是來對了,發(fā)現(xiàn)及時,這病拖到二十四小時后,達到高峰,到時候搶救都來不及,即便勉強能保住性命,也必然會落殘?!?/br>朱景聽的后怕,老爺子看上去也沒什么癥狀,她趕著回去,也沒留意老爺子身上出現(xiàn)的一些細微癥狀。要是按照她的行程,老爺子發(fā)病時肯定就會在飛機上,到時候即便緊急降落,也不可能獲得及時治療。還好楚息忽然難受,老爺子堅持跟著來了醫(yī)院。朱景轉(zhuǎn)身抓住楚息的手,滿臉感激:“怪不得我爸常說你是個小福星,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要害死我爸了?!?/br>楚息剛要回兩句客套話,就見顧商的臉色瞬間發(fā)黑,目光銳利,落在朱景和他交握的手上。他趕緊把手抽出來,又瞪了顧商一眼,示意顧商收斂一點。朱景太過于激動,根本看不到顧商和楚息之間的小動作,今天她算是記下楚息的好了,認了楚息就是老爺子的福星,這輩子就是來救老爺子的。有了這個認知,后來她也沒在提過讓老爺子跟著她出國,過了幾年,還主動為了老爺子放棄了國外的工作,直接在北朗市買房居住。這是后話了,暫且不提。拿了白水獎影帝之后,先前一直晾著楚息的導(dǎo)演終于給了回話,讓楚息盡快過來試鏡,鄭征接到電話,一口回絕了。“之前這個角色不定要給誰呢,看你成了影帝,就又反悔了,呵呵,天底下沒那么便宜的事?!?/br>楚息疑惑:“你不是說這個角色很好,怎么放棄的這么痛快?”鄭征的聲音變得氣惱,“還說呢,這個角色武打戲特別多,你覺得你合適嗎?”“……不合適?!?/br>“你得有大半年出不來了,也不知道等你能夠再出來拍戲的時候,還有幾個粉絲記得你?你這一休假,什么都干不了,公司得少掙多少錢!”“誰說我什么也干不了?”楚息笑道,“我這兩天想了想,之前很多導(dǎo)演都盼著我給他們的項目投錢,其實這思路挺好,我現(xiàn)在可以暫時跳出演員的身份,以投資人的目光,投資幾部好戲,這樣既能掙錢,還能鍛煉自己挑項目的眼光,不求太好的結(jié)果,只要不閑著就行?!?/br>鄭征聽完,馬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