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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衣服換了?!?/br>“不用你假好心?!背⑦@次特別有骨氣。反正顧商這張美人臉,已經(jīng)不再吸引他了。以前顧商是白天鵝,現(xiàn)在他自己成了白天鵝了,免疫了!顧商收回:“好,那你光著上身出去吧。大概不用五分鐘,就會因為影響市容被請上警車?!?/br>楚息想了想,影響市容拋開不說,他現(xiàn)在作為Omega,確實也不好不穿衣服四處溜達。骨氣嘛,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叭。把包裹著錢的濕衣服強行往顧商懷里一送,他接過顧商買的衣服,去衛(wèi)生間換好了。一身黑白色的運動衣,款式簡單,尺寸正好。出來門口停著一輛車,門開著,顧商坐在里面,抱著他的錢,挑眉看著他。不用溝通,楚息也知道,他要不上這輛車,錢就沒了。他坐上去。鄭效從駕駛座扭頭過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咱也不知道,這輛車本來安排要去禁閉所接人的,忽然就變成了婚車,哈哈哈哈……”如果眼神能殺人,鄭效已經(jīng)被碎尸萬段了。“說,你既然知道我誤會了,為什么整我?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顧商看上去不像知道錯的樣子,“是你噴了讓人發(fā)情的香水在先?!?/br>楚息懊惱,就知道顧爺爺不安好心。他是色令智昏,察覺不對還上當(dāng)。“是你爺爺給我噴的……算了,我也是幫兇,你報復(fù)我合情合理。”顧商看楚息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咬牙切齒的模樣,沒敢說整楚息,其實是因為楚息竟然把他當(dāng)成了Omega追求。他覺得楚息很有趣,但不知為什么,一想到楚息追求他,他心里竟然泛起了說不出的異樣滋味。有些惱怒,又好像有些遺憾。疊加起來,就是格外的生氣,才會沖動去了民政局。“那種香味會引發(fā)Alpha情動,可你居然沒事,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察覺出不對勁來?!鳖櫳痰穆曇舻统粒囊羯緛砭偷停袷堑叵掳岛拥乃?,綿綿又安穩(wěn)?!皩Σ黄?,如果我早點發(fā)現(xiàn)你是Omega,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困境了。”楚息沖他翻了個白眼,婚都結(jié)了,馬后炮還有個屁用。顧商將他送回了員工宿舍,臨下車前,才把濕噠噠的衣服還給他。他接的時候,留意到顧商身上還穿著被他蹭濕的衣服。回到宿舍,他把錢一摞摞平鋪在床上,然后躺上去,抱住錢開始睡覺。老天爺跟他開了好大的玩笑,連性別都能給他改了。果然只有錢才最可靠!直播平臺突然打來電話,說明天會給他一個最好的新人推薦位,在網(wǎng)站最熱門的位置,是新人進階最關(guān)鍵的一步,要他務(wù)必好好準(zhǔn)備。他決定化悲憤為力量,把以前交的單身稅都掙回來!他要直播,要掙錢,要走上人生巔峰!周陽子下班回來,手里提著一個大包,還沒說話,就看到他把紅圍脖系頭上,一臉苦大仇深地對著夕陽思考人生。“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你沒回來,我還以為你癩□□吃到天鵝rou了呢?怎么,被天鵝啄了一口?”“別提,顧商從此代號蛇蝎,‘美人’都不帶給他的?!?/br>“出什么事了?”五分鐘后,周陽子知道了楚息的慘痛遭遇。于是他默默陪著楚息看了會夕陽,別說楚息接受不了,他都接受不了自己上鋪的好哥們突然變成了Omega。感覺自己清白不保?。?/br>“哦,對了,顧商讓我給你的,說你可能需要。”他把手提包遞給楚息,楚息打開,里面是一袋子錢。楚息隨手扔了,“老子才不需要?!彼梢宰约簰?。周陽子“哎呀”一聲,把錢撿回來,叨叨他:“你個傻家伙,這是聘禮??!”楚息聽了想打人。第10章成為Omega的第二天第二天,楚息拎著手提包去還錢。思緒紛亂,胡走一通,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條山路上了。放眼望去,滿山清脆,新葉壓舊綠,薄霧沁紅花,紛紛擾擾,繁華依舊,卻平添一股物是人非的惆悵。他正惆悵,就聽耳邊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嘿,抬抬腳,你踩我天然肥了。”他往腳下一瞧,更惆悵了。“馮爺爺,你怎么又在施肥?”他坐路邊一手清理鞋底,一手捏住鼻子。馮爺爺種地的癮未免也太大了。“菜比人長得快。人努力生存,還需要隔三差五地有人拉一把,給鼓鼓勁,菜當(dāng)然也得時不時施肥澆水?!瘪T爺爺問他,“你怎么了?”“沒什么?!背⒉辉敢舛嗾?。他已經(jīng)跟周陽子傾訴過了,也不必祥林嫂似的見人就說。正說話,忽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騎小電驢的人,一進菜地就走直線,把一整行的青菜全禍禍扁了。馮爺爺心痛無比,一勺天然肥丟了過去。騎電驢的是個中年男子,四十歲出頭,一身西裝,腋下夾個公文包,脖子上套著手指粗的大金鏈子,儼然一個暴發(fā)戶形象。“大爺誒,您氣性怎么這么大?不就是點不值錢的菜!”暴發(fā)戶的衣服被澆上了天然肥,急吼吼掏出紙來擦?!斑@可是名牌西裝,一套一萬多呢,弄臟了干洗費你都賠不起!”馮爺爺又是一勺子丟過去。暴發(fā)戶的皮包也慘遭不幸。“爺爺誒,這包不能碰水。這是大牌真皮包,一萬五一個呢?!北┌l(fā)戶急的跳腳。楚息怕暴發(fā)戶急了動手,就走到馮爺爺旁邊。馮爺爺感受到他的支援,扭頭給了他一個別來這礙事的眼神。楚息:“……”爺爺好兇!“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北┌l(fā)戶倒是沒想動手,就是嘴巴啰嗦個不停,“你們這種底層農(nóng)民,沒見識,不知道世界上的東西都比這破菜值錢。也就是我心地善良,換做別人,讓你賠,把你按豬rou論斤賣了,都賠不起我一個袖子?!?/br>馮老爺子聽這話,笑了,他用腳踢了踢裝天然肥的桶,上面一個碩大LV標(biāo)識,“這個,頂你倆個包。別在我地里亂踩,滾!”“誰信,這破桶,十塊錢買的吧?”暴發(fā)戶不但不信,還十分不屑地在桶邊蹭了蹭他鞋上的泥土。老爺子舉起勺子又要打,暴發(fā)戶慌忙閃躲,不小心將楚息扔在一邊的手提袋踢翻了,從里面滾出一沓沓的紅鈔票。暴發(fā)戶瞅了一眼,起碼得上百萬。暴發(fā)戶呆愣當(dāng)場,良久,抬頭用看少林掃地僧一樣的眼神,看了眼馮爺爺和楚息,默默把剛才蹭在桶上的泥土用袖子擦了,捂著臉跑了。“哪家二愣子?”楚息還以為是哪個爺爺?shù)膶O子。“本地人,叫陳大富,據(jù)說是靠物流發(fā)家,這兩天總?cè)フ易坷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