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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喝醉。 心里的猜測成了真。 “你的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br> 江繹盯著鹿梨笑:“過獎?!?/br> 聲音被烈酒灼得沙啞,混著輕淺的笑意,很不正經(jīng),好像真覺得鹿梨在夸他。 鹿梨聽得耳廓發(fā)燙,她臉木了木,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幾杯?!苯[看她奇怪的表情,問出的話也很奇怪,“需要我向你報備嗎?” 鹿梨的臉色有點不自然,聽久了江繹小嬌妻這個稱呼,有一瞬間,自己還真當真了,真覺得能管著江繹了:“不了,那你自己能回去吧?我要去找清清了?!?/br> 出來這么久,鹿梨剛剛給方逾清發(fā)了消息,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在嫖男人,沒回她。 不過就方逾清的脾氣,不見得能看得上酒吧里的人。 像池嶼師兄這樣能牢牢長在方逾清審美的也是少數(shù)。 安慰了下自己,鹿梨轉(zhuǎn)身想走,被江繹拉住。 “你這是…”江繹定在原地,對著她若有所思,沒有用疑問句,“要拋棄我?!?/br> 說來也奇怪,江繹語氣這樣吊著,反而給鹿梨一種自己是渣男的感覺。 無論是什么時候,江繹都很理直氣壯,像是沒有理虧的時候。 都是她的錯。 她踮腳,伸手堪堪夠到江繹的臉,學著江繹散漫的語氣拍了拍:“喂,江小繹,你不是沒喝醉嗎?還要我送你回家?” 江繹站在原地沒動。 他逆光站著,鹿梨看了近半分鐘才發(fā)現(xiàn)江繹臉紅了。 被她拍過的那片皮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鹿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自己也沒花力氣吧。 怎么就紅了。 不會真醉了吧。 鹿梨在腦中世界大戰(zhàn),還是沒忍?。骸澳隳樤趺催@么紅?” 江繹:“…沒紅?!?/br> 鹿梨像是聽不懂話,還戳了戳江繹梨渦的位置:“你臉越來越紅了?!?/br> 江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可惜不常笑。 臉其實也不常紅。 鹿梨覺得新奇。 江繹眸色沉了沉,握住鹿梨戳梨渦的食指,小聲告誡:“別碰?!?/br> 溫度很燙,像發(fā)燒一樣。 鹿梨想起江繹會逞強,思想掙扎了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br> 江繹意外沒反對,反而很享受鹿梨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 只不過他退了幾步,和鹿梨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十分怕被鹿梨占便宜。 他揚眉看她:“還不走?” 鹿梨:“……”看在江繹喝醉的份上,她就原諒他一次。 鹿梨敷衍道:“走走走?!?/br> 順便給方逾清發(fā)了個提前撤退的表情包。 鹿梨在前,江繹跟著,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怎么也顯得有點怪異。 還是鹿梨先不習慣。 她知道她不應該和醉鬼計較。 但明顯江繹也沒醉到那種程度,她越想越不對勁。 為什么她就要送他回家?她明明是來找靈感的,靈感沒找到,還得送江繹回家。 鹿梨復盤了下今天晚上的事,明明就是江繹先竄出來,擋在她和Jeffery面前。 她用余光觀察了江繹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剛剛Jeffery在的時候,整個人都劍拔弩張的,失了平時的分寸,好像是在吃…… 她喊:“江繹?!?/br> “嗯?”江繹垂眼看她。 鹿梨頓住腳步,站在江繹面前,無形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鹿梨招招手,示意江繹:“你低點,我夠不著?!?/br> 江繹這回竟然順從地低了低身,幾乎與鹿梨平視:“你要干什么?” 吐字的時候,鹿梨能聞到些微江繹身上沾染的酒氣,很淡,對上沒什么表情的臉,鹿梨突然很想試著打破一下江繹這副樣子。 她幾乎沒用什么力,揪住襯衫領口,輕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兩人臉瞬間貼得很近,比上次在琴房的時候還要近。 但鹿梨心思坦然,果酒混著葡萄柚的氣息輕輕噴灑在江繹臉上,有點癢,有點心動。 “剛剛你是不是吃醋啦?” 第十六章 “讓我心亂?!?/br> 你是不是吃醋啦。 問的倒是坦坦蕩蕩。 不過鹿梨顯然沒有話里那個意思, 只是問問而已。 像小時候的惡作劇一樣。 她想讓江繹露出有點堂皇的表情。 她盯著江繹的臉看了幾秒,發(fā)覺江繹好像沒有吃醋的理由,悻悻地松了手。 反而是自己臉后知后覺地燙了起來, 開始懊惱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繘]有嗎?” 鹿梨呵呵了幾聲, 彎成笑眼:“我還以為有呢。” 江繹盯著看了幾秒:“你有?。俊?/br> “你才有病?!?/br> 幾秒之后,鹿梨看著江繹慢條斯理地從外套口袋里拿出她的淡藍信封。 “還想不想要了?” 那天在琴房一慌,忘記了去琴房最重要的目的,她本來就是去找信封的,結(jié)果最后只是把自己迷糊迷糊地給賣了。 威脅的路子屢試不爽, 但想起憋屈的那天, 鹿梨就平不下心來示弱, 她深吸了口氣,沒理會江繹的威脅, 反而示意了下拳頭。 “雖然我是你手下出師的,但是我對你可不會留情。” 江繹一聽, 倒是比聽見之前那句夸贊更開心一點,“哦?原來你還對我留情了?!?/br> “……”屁。 江繹這狗果然聽不懂人話。 鹿梨忽略江繹的話,問:“你拆開看了嗎?” 這個信封呆在江繹那也有幾天了, 按照江繹這狗的性子,肯定已經(jīng)看過了。 “我像是偷看你情書的人嗎?” 這回江繹竟然沒怎么逗她,直接把那封“情書”遞到鹿梨手里。 情書? 鹿梨視線慢慢下移至手里的信封。 信封很輕, 里頭好像是裝了一張小卡片, 但絕對不是情書。 “誰說是情書了!” 鹿梨長相沒有攻擊感,是很容易親近的類型,照理說是男女老少通吃,偏偏高中時期連一封情書都沒有,只能被追求者眾多的江繹羞辱。 戀愛經(jīng)歷至今為零。 江繹體諒道:“沒談過戀愛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用的是吊兒郎當?shù)那纷嵴Z氣。 “你談過嗎?你談過嗎?你談過嗎?” 鹿梨泄憤般用拳頭錘了錘江繹心口, “我沒談過還能嘚瑟死你了?!?/br> “我當然沒——” 試探出問題的答案,江繹似乎是松了口氣。 直到聽見下一句—— “我想談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追我的人海了去了,怎么也得挑出一個來。要不是你高中斷我情路,我能單身到現(xiàn)在?” 高中。 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