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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他!”這件事本來陸曦然不想提,因為是她自己發(fā)現(xiàn)的。江氏要和鹿氏聯(lián)姻。 明城的四大家族里,鹿氏是最低調(diào)的家族,所以陸曦然之前都不知曉鹿家那個千金就是鹿梨,直到她聽見江繹的談話。 “他是用賽車換--” “說夠了?” 身后的男聲冷冷淡淡打斷,尾音還帶了點散漫。 鹿梨最期待的證據(jù)沒有聽到,反倒看見江繹走近,橫亙在陸曦然和她之間。 這樣的尷尬沒持續(xù)幾秒,江繹皺著眉把鹿梨拉走,表情顯然是不想再和陸曦然有一點接觸。 鹿梨被江繹拉著走,沒掛電話,方逾清在那頭也聽見了:“江繹為什么這么生氣啊?他是不是聽見什么了?” 鹿梨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啊?!?/br> 她也沒把江繹讓出去啊。 江繹沒說話,只是看了鹿梨一眼。 氣得夠嗆。 鹿梨偷偷道:“他更生氣了?!?/br> “你的悄悄話能再小聲一點嗎,你覺得我是傻子?”江繹還是無視不了鹿梨,不耐地開口。 鹿梨腦子里還真在想“這傻子為什么這么生氣”,突然有種被揭穿的感覺,她掛完電話,小聲又快速地反駁:“沒有!” 江繹:“你怎么和陸曦然一起?” 總不能和江繹說她和陸曦然在討論把他讓出去的事吧。 鹿梨趕緊岔開話題:“那你呢,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訓(xùn)練嗎?” 江繹沒好氣地看著鹿梨:“狗丟了,來找狗的?!?/br> 狗丟了,來找狗的? 鹿梨有些記憶重合了起來—— 我問他,他說他狗丟了,來找狗的。 鹿梨突然記起夏令營的事。 那是她呆在江家最后一個夏天,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為了慶祝一中建校一百周年,學(xué)校組織的夏令營高中三個年級都可以一起去。本來鹿梨對這些也沒什么興趣,但學(xué)期過后她就要回明城,可能永遠(yuǎn)都不回來了。 她還挺舍不得青城的一切的,包括江繹。所以她邀請江繹一起去夏令營,江繹嫌無聊毫不猶豫拒絕了。 她特別生氣,但她沒說,那天晚上她在房間氣了很久很久,第二天甚至氣得沒和江繹一起上學(xué)。 后來去夏令營的當(dāng)然只有她和方逾清。好在大家都玩得開,鹿梨沒想起江繹不在的事。 夏令營里有一項膽量挑戰(zhàn),鹿梨雖然膽子小,但不好推辭也就答應(yīng)了。膽量挑戰(zhàn)的地點是一個主打冒險的主題公園,鹿梨分配到的是民俗村部分。 似乎是為了加劇那種恐怖性,整個民俗村沒有開燈,只有院子里零星掛的幾個大紅燈籠。紅光慘兮兮地照在地上,時而傳來幾聲貓叫,活脫脫成了鬼片里的畫面。 隊友是一個比她膽子更小的男生,一聽見點風(fēng)吹草動就害怕不得了,還要鹿梨安慰。鹿梨平時都是被人保護(hù)的,安慰著突然從這男生身上感受到了保護(hù)別人的快感,被這種興奮驅(qū)使著,鹿梨竟然也不是很害怕。 一路沒遇到什么危險,鹿梨也就放松了警惕。后來碰上一只野貓,嚇得男生掉頭就跑,而她沒跑掉,被貓抓傷了一道。等鹿梨反應(yīng)過來,男生早跑遠(yuǎn)了。 大晚上一個人被扔在陌生的地方,說不害怕是假的,剛剛的勇氣也僅限于有人的時候,鹿梨直接往幾層階梯一坐,閉眼不敢再看周圍。從小鹿梨痛感超群,比平常人更怕疼,雖然只是幾道輕微的抓痕,疼痛在鹿梨身上仿佛放大了幾倍。 青城晚上的溫度有些涼,鹿梨穿的又是件及膝的短裙,很長一段時間鹿梨都沒有動,只是用手更緊地抱住了自己。 是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她突然想起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姿勢抱住自己,不安在黑夜里放大,那種無助感很強烈地撞在心頭,鈍鈍地疼。 她在想,她是不是應(yīng)該長大了。 從小到大她都很依賴別人,母親在世時她依賴母親,母親去世后在鹿家她依賴她哥,在江家她依賴江繹。她的潛意識里是不愿意長大的,可因為母親的死,因為江爺爺?shù)乃?,她看著她的哥哥和江繹在這一瞬間長大。 有這么一個瞬間,鹿梨覺得離開這些她熟悉的人和事也能讓她突然長大。 這樣的想法沒持續(xù)太久,拼命抱住自己的鹿梨聽見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像落水的人一樣,想要抓住這根唯一的稻草。 她抬頭,看見月光打在少年張揚的眉眼上。 月光驅(qū)散了紅光詭異的氣氛,變得很干凈很平和。 少年脫下外套罩住她,然后蹲下身來,拉著她的手嫌棄地檢查了下傷口。 “你怎么像吉娃娃一樣,這么嬌氣?!?/br> “想什么呢?” 被江繹輕輕一敲,鹿梨回神。 少年的眉眼和眼前的江繹重合,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顯然,夏令營那天江繹找的也不是什么狗,而是她。鹿梨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她問:“那找到了嗎?” “這不是在找嗎?”江繹淡淡回了一句。 然后發(fā)現(xiàn)了鹿梨的不對勁,補了一句,“你看見我的狗了嗎?” 因為那個記憶里的少年,鹿梨忍了下,沒發(fā)脾氣:“沒有。你繼續(xù)找吧。我先回去了。” 鹿梨轉(zhuǎn)身往回走,江繹似乎猜到什么,也跟在身后。 烏云隱去日光,天突然暗了下來,空氣都變得很安靜。 鹿梨不習(xí)慣這種安靜。 “喂,江繹?!?/br> 江繹嗯了一聲,示意聽到。 鹿梨做了幾下深呼吸還是沒忍住。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就不能當(dāng)個人嗎!” “我是你招招手就會屁顛屁顛過去的小狗嗎!” 被鹿梨痛罵了一番,江繹反而笑了下。 過了幾秒,江繹開口:“對不起?!?/br> 想了許久,鹿梨也不覺得江繹是在為說她是狗道歉。 江繹又看她:“你還真是。” “以前我不是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就屁顛屁顛過來了。” ?鹿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是人話嗎? 少年的濾鏡一下碎了,鹿梨氣得轉(zhuǎn)身就走,沒留意腳下的石頭,來了個平地摔,摔得慘烈。 為了壓下陸曦然的氣勢,鹿梨挑了雙恨天高的高跟鞋,也是造成慘烈的原因。疼痛襲來,鹿梨也不知道是先該覺得疼還是覺得丟臉。 而后,還是覺得丟臉。 腳崴了,連動都很吃力。她總不能在江繹說完那番話后屁顛屁顛地求他幫忙吧。 江繹倒是沒說什么,輕車熟路地彎腰伸手拉她。 又被她避開。 “沒摔疼?”江繹語氣很輕地?fù)P了一下。小時候鹿梨就怕疼,破個皮都能淚汪汪的,更何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