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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為之, 也算是賞心悅目, 難以心生厭煩和敵意來。 “商君,今日勞煩, ”他轉(zhuǎn)身, 客客氣氣對商伯玉開口,“嬴家一案,還請商君費心?!?/br> 商君卻不客氣。 咸雍城城主起身行推手禮,她端坐在正首坦坦蕩蕩地受著。迎上對方明亮的含笑眉眼,微微蹙眉:“你自行保重?!?/br> 嬴子黎不卑不亢:“謝商君提點?!?/br> 韓叔劍說商伯玉對嬴子黎有救命和撫恤之恩, 她受嬴子黎的禮,倒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二人你來我往,正殿當(dāng)中的裴晏按捺不住,向前幾步。 “嬴公子,”他冷硬開口,“我裴家一案,究竟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嬴子黎看向殿下的青年。 裴晏還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大袖罩衫呢, 滿臉是血、形象全無,出席這般嚴(yán)肅的場合,幾乎能稱得上是滑稽。 但嬴子黎不曾表現(xiàn)出半分輕蔑, 他仿佛思索般歪了歪頭,而后回應(yīng):“裴家公子,借一步說話?!?/br> 陳音希:嘖,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 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嬴子黎不喜歡當(dāng)眾議事,就愛把人單獨叫到一邊去私下講話。 這種老板最可怕了好吧! 陳音希不怕開大會,甚至不怕大會上被老板指著鼻子訓(xùn)斥——至少能知道老板的目的。而大老板把員工一個接著一個叫到辦公室單獨交談?誰知道他肚子里打著什么主意,又和其他人說了什么不同的話。 麻煩。 她一邊腹誹,一邊目送裴晏跟著嬴子黎走出大殿。 待到嬴子黎離去,商君才從案首后起身。 商伯玉拿起手邊拐杖,斜著一撐,手臂發(fā)力,就帶著身軀輕松站定。這般行云流水,讓一旁的阿姝驚訝地瞪大眼睛,不由得“啊”了一聲。 “怎么?”商君問。 “沒怎么,”阿姝乖乖回答,“我看你殘疾,本想扶你一把,但你起身動作好順暢,根本用不著別人幫忙?!?/br> 天底下,怕也只有阿姝這種腦子缺根筋的丫頭,敢這么與商君說話。 商君自然不會與阿姝計較,她反而端詳黃衣少女片刻,開口詢問:“你不跑么?” 阿姝撅起嘴。 換做其他姑娘這番作態(tài),多少有矯揉做作之嫌??砂㈡瓎慰赐饷膊贿^十三、四歲,還是個沒發(fā)育的小女孩,倒是顯得嬌憨可愛。 合法蘿莉莫過于此了。 “我才不跑,”阿姝嘀咕道,“就算跑出這天市山,還不是要被那個大個頭抓回來,而且啊,晏哥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商君?!?/br> 陳音希提醒:“這熊孩子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呢?!?/br> 阿姝:“那是他們該死!” 商君:“你們兩個跟我走?!?/br> 天市山勢險峻,料峭懸崖近乎直上直下,但律法宗弟子生活于此,該有的設(shè)施依然齊全。商伯玉拄著拐杖走在前方,極陡的臺階對她來說不在話下,陳音希二人沉默跟在其身后,七拐八拐,繞到山陰處。 沒走出幾步,只聽磅礴水聲越來越近,同時也越來越響。 走了一圈山路,狹窄陡峭的石階到了盡頭,視野瞬間變得無比開闊。 未曾料到,天市山也有這么大的平地,幾乎有蓬萊的講課大堂院子那般寬敞。 但寬敞的平地空空蕩蕩,后方是傾盆瀑布,由高處重重砸落,“砸”出一個幽深不見底的水池。站在平地上,瀑布聲浩浩蕩蕩,蓋過了一切聲響。 地界這么吵,倒是也沒法住人或者講課。 商伯玉停下,陳音希和阿姝順著她的視線往瀑布下方一瞧—— 湍急水勢當(dāng)中有個人影。 察覺到有人到來,那道人影竟是從瀑布下直接起身,虛踩著水面走了出來。 近九尺高,身材瘦削,一頭長發(fā)濕漉漉地散落在赤()膊兩側(cè),這不是韓叔劍,還能是誰? 原來李獎所謂的“認(rèn)罰”,就是高壓水槍版本的涼水澡么! 陳音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嚯,還挺有料。 平時韓叔劍作武卒打扮,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說,那盔甲看起來就沉的要命,他還能舞得輕輕松松,讓陳音希下意識覺得這家伙就是胸大無腦的壯漢。 但現(xiàn)在他赤()裸上身,陳音希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家伙是精瘦那款。 個子高歸高,卻不顯壯碩,一身肌rou分明,并非刻意訓(xùn)練,是常年實戰(zhàn)練武促就。 韓叔劍走到岸邊,抹了一把全是水的臉:“商君?” 阿姝見這么一個大男人脫個半光直接走過來,頓時面紅耳赤。 之前還張牙舞爪,開口閉口就是要殺了陳音希、殺了韓叔劍的小丫頭,“啊呀”一聲,窘迫地捂住了臉:“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陳音希:送福利都不看,你是不是傻! “這有什么,”陳音希還挑挑揀揀上了,“別說體修各個都比他塊大,我換義體我也能有六塊腹肌?!?/br> 韓叔劍:“……” 你換義體還能變性呢,和他攀比什么啊?! 商君:“把衣服穿好。” 韓叔劍:“是?!?/br> 就算是能做到一下?lián)羲殛愐粝5牧x體,堂堂韓君在商君面前,也是乖乖的學(xué)徒一枚。他領(lǐng)了任務(wù),老實巴交的邁開長腿去撿衣服,而商伯玉的視線則轉(zhuǎn)到陳音希身上。 陳音希:“我的義體是他打碎的!” 向來頗具威嚴(yán)的商君,因為陳音希這么突如其來的告狀而輕笑幾聲。 “不礙事,”她說,“外殼碎了,可以修。你在韓君眼皮子下面殺人,該謝他手下留情才是。但——” “但?” “此舉過為冒進。” 商君收斂淺淺笑意:“你行事極端,酷愛劍走偏鋒,正中子黎公子下懷。但你終究不是一把劍,不是物件,太過尖銳,會招惹殺身之禍?!?/br> 陳音希:“……” 她挑了挑眉,而后開口:“我倒是明白嬴子黎那狐貍為什么信任你了?!?/br> 商伯玉側(cè)頭:“什么?” 陳音希:“沒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能說出這般勸誡之語,就證明商伯玉人還不錯。 就算她是拉攏人心,虛偽敷衍,至少也擺出了姿態(tài)——陳音希和她不過見過兩面而已。 而“陳音希”這具身體在太微宗這么多年,陸青云和君元明從未對她說過這種的話。 她不欲多言,商君也不好奇。 面前的傳奇女性,只是重新端詳陳音希片刻,而后在濤濤水聲之下,不輕不重出言詢問:“你在論道大會上用的槍斗術(shù),是誰教給你的?” 啊,對了。 陸青云甩給自己的那本是商君創(chuàng)作的。 “那是你寫的,”陳音希好奇,“你不用熱()武()器,寫這個有用?” “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