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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開口反對道:“馬束此人狼子野心。他自從到了淮南后,事事專權,擅自斂財,自籌兵馬,全都未向朝廷稟明!就連他向徐州發(fā)起攻勢,如此大事,也并未請示朝廷!如今不治他謀逆之罪,難道還要繼續(xù)養(yǎng)虎為患嗎?”他這番話里有些地方過激了,有些卻是實情。讓馬束自籌兵馬是韓如山給他的權力,既然組建軍隊了他就得籌措軍費,這才有了斂財一說。這些本來都是朝廷允許的,但馬束確實沒有照實上報,這就導致連這些世家子弟們都是在他攻下徐州以后才驚覺他竟然已經有數(shù)千兵馬了!席間有人咳嗽了一聲,反對道:“謝七,這話可不太妥當吧。馬束固然有不對的地方,可總還是我們陳國的人。他能奪下徐州,就是立功了。這時候不論功行賞還要治他的罪,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謝無塵反唇相譏:“他當真是為了我們陳國嗎?等蜀軍大軍壓陣的時候,他還是陳國人嗎?!”那人一驚,席上氣氛頓時凝重了。這些世家子弟們固然有像柳驚風這樣大大咧咧的,但官場上摸爬滾打久了,大多人還是有辨別是非的能力。這馬束是不是忠臣,眾人看得明白。他揣著什么樣的私心,眾人也看得明白。片刻后,一名長者道:“即便他居心不良,可如今他已在淮南站住腳了,又打下了徐州的疆土。我們若是打壓他,只會將他推向蜀人;唯有籠絡他,還能讓他為陳國守衛(wèi)邊疆?!?/br>長者比較沉得住氣,分析得也更加客觀。馬束脫離他們的控制是事實,這無可爭辯。但至少馬束還沒有旗幟鮮明地背叛陳國,此事就有斡旋的余地。給他錢糧,再從情感上籠絡他,他應該還是愿意繼續(xù)為陳國效力的。當然也有人反對:“正如謝七所言,此人野心過甚,絕不可姑息。我們不該給他軍費,而該讓他與田疇的兵馬打得兩敗俱傷后,令派人馬接管徐州,這才是上策?!?/br>又有人道:“縱使我們去籠絡他,可若是蜀人也去籠絡他,他會如何選呢?只怕到那時候,無論我們給他多少錢糧軍費都成了他投敵的助力!”這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席間一片倒抽冷氣之聲。對啊,那馬束一番作為都是為了獲得美好前程,陳國給他的前程和蜀國給他的前程能相提并論嗎?所以眼下的重點已經不是他們究竟該打壓馬束還是籠絡馬束了,而是蜀人會如何對待馬束!“該死!”謝無塵沒好氣地拍了下幾案。這些陳國的權貴們平日里雖然關系親密和睦,可人們的想法卻并不相同。像之前該如何處理馬束眾人的意見就有過分歧。而如何看待蜀國,眾人心里也各有各的算盤。有人只想拖一陣是一陣,等拖不下去了就向蜀國俯首稱臣,爭取繼續(xù)享受榮華富貴。有人則絕不愿意降蜀。謝無塵就是后者。他對謝無疾的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化解的!若有機會,他定要手刃謝無疾,為自己的三哥!眾人再度陷入僵局,于是也只好分頭派人,一面去試探馬束的態(tài)度,一面去打聽蜀人的態(tài)度了。…………銅山腳下。肖嘉正神色凝重地看著一封書信,他的面前數(shù)名軍官眼巴巴地等著。終于,肖嘉看完了信,眾人連忙問道:“將軍,田公怎么說?”肖嘉把信遞下去,示意眾人自己看:“田公讓我們不必著急奪回失地,只要給淮南軍施壓即可?!?/br>眾人忙接過信圍在一起觀看。看過以后,軍官們又驚又喜:“陛下對我們有任命了?”“田公果然沒有忘記我們!”信上公布了朱瑙對眾人的任命,如果是先前,這些軍官或許還會有所不滿,希望能更受器重。但在犯下丟失徐州這樣的大錯后,他們都沒了討價還價的膽量。如今還能被朱瑙任用,權力也沒被削減太多,他們就已經知足了。一名軍官問道:“那明日我們進攻的計劃還要繼續(xù)嗎?”肖嘉不滿道:“你不識字么?田公都下令了,我們還繼續(xù)什么?”確如朱瑙所料,這些徐州軍的軍官在丟了徐州后一直耿耿于懷,被淮南軍打跑后沒過兩天他們就發(fā)動了反攻,試圖奪回陣地。但馬束及時修好了防御工事,加上他們軍官心急,士卒卻沒能感同身受,反攻還是失敗了。于是他們痛定思痛,花了一段時間好好激勵士氣,又認真對淮南軍進行了調查,本來打算明日一鼓作氣殲滅淮南軍。田疇的來信及時制止了他們。肖嘉在原地走了兩圈,道:“進攻計劃取消,既然田公讓我們給他們施壓,那從今日起,我們就不斷派小股人馬去滋擾他們,定要讓那姓馬的坐臥不安,食難下咽!”眾人領命,忙下去布置了。…………銅山的另一側。馬束忙碌了一日,下午回到軍營里,正打算吃點東西充饑,忽然一名親兵沖了進來:“建武將軍,不好了,敵軍從北面向我們發(fā)起進攻!”“什么?”馬束跳起來抓起佩刀就走,“來了多少人?怎么會被他們繞到北面的?眼下情形如何?”那親兵也說不清楚,只磕磕巴巴說收到了情報,但匯報的人本身就沒說清楚。等馬束趕到事發(fā)地,頓時松了口氣:他知道敵軍最近一直在加緊練兵,派來打探消息的探子也沒停過。他還以為敵軍忽然向他們發(fā)起了全面進攻,結果只是派了小隊人馬來,一頓亂打后又撤走了,并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失。然而送完一口氣,馬束又開始頭皮發(fā)緊:這些淮南兵畢竟是新兵,能力還是差了些,居然被敵人打到門口了才發(fā)現(xiàn)。而且徐州軍一直賊心不死,始終與他隔著銅山相望,顯然沒有放棄奪回徐州。這就像一把刀懸在他的頭頂上,讓他不安極了。馬束咬了咬牙,問道:“募兵告示貼出去多少天了?現(xiàn)在有多少人來應募?”親兵忙道:“回將軍,已有幾十人了……”“才幾十人?!”馬束怒道,“傳我的命令下去,每戶凡有男丁兩人以上,必須有一人參軍!十天之內要他們集結!”親兵驚道:“這……這不好吧……”這可就從募兵變成強制征兵了。馬束冷冷道:“敵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