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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他上前幾步,開口道:“田將軍,我……”他話音未落,田疇忽然快步走上前,毫無預(yù)兆地一腳踹在他胸口上!田疇這一腳踹得極狠,李步毫無防備,頓時摔了個四仰八叉!還沒等他掙扎著爬起來,一只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緊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田疇面色如霜,冷冷道:“你目無法紀(jì),三番四次尋釁滋事,擾亂軍心!你可知你該當(dāng)何罪?!”李步稍一動彈,就感覺脖頸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嚇得他差點尿褲子。分明是他來行刺田疇,怎么變成他被田疇拿刀架脖子了?難不成,田疇知道他的計劃了?!其實李步自己做賊心虛,田疇還真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心思。只是田疇原本心情就不好,再加上這李步得寸進(jìn)尺,越鬧越過分,已經(jīng)讓他難以容忍了。田疇冷聲道:“來人!把他給我綁下去!”立刻數(shù)名衛(wèi)兵沖上來想要捆綁李步,李步帶來的衛(wèi)兵們一見形勢不妙,立刻抽刀擺出進(jìn)攻的架勢。而田疇的手下們一看,也連忙亮出兵器。態(tài)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田疇輕蔑地看了眼李步帶來的那些連刀都端不穩(wěn)的蝦兵蟹將。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松開踩在李步胸口上的腳,寒聲道:“把他給我押下去!”不管是李步帶來的人馬,還是李步本人,他都沒有放在眼里。說實話,這些人除了窩里橫,壓根沒有半點真本事。他不想看到李步那張令人生厭的臉,轉(zhuǎn)身打算回營,忽聽身后傳來驚呼:“田公小心!”他忽然背脊一涼,他用了最快的反應(yīng)速度向前飛撲,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下一刻,他聽到李步瘋了似的吼道:“我殺了你?。 ?/br>誰也沒料到李步會突然發(fā)難,更沒料到他會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田疇的親兵們沒來得及壓住李步,就見他閃電般躥起,一刀扎在田疇背后!好在親兵們訓(xùn)練有素,在李步追上去準(zhǔn)備扎第二刀的時候,數(shù)人飛撲上前,猛地奪下了他的兵刃,將他按倒在地!李步一面掙扎,一面扭頭沖身后吼道:“快上??!還猶豫什么?!”李步帶來的那些手下雖然早就得了他的授意,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他們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時田疇的親兵們沖上來就要捉拿他們這些同黨,眾人一見對方氣勢洶洶,自家老大又已經(jīng)被扣住,竟然紛紛丟下兵器,轉(zhuǎn)身撒腿就跑!李步頓時傻眼。這時田疇已經(jīng)被眾人扶了起來。他雖然被李步扎了一刀,好在李步慌亂之中并沒有扎中要害,只傷到了他的皮rou。他瞧了這陣仗,再將今日種種串聯(lián)起來,心里頓時明白了。他忍著痛,一瘸一拐走上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李步,不可思議地質(zhì)問道:“蜀人收買你來行刺我?!”李步還想掙扎,卻被親兵們死死按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頓時面色如土,想要辯解,卻又無從說起。田疇又喃喃著重復(fù)了一遍:“他們讓你行刺我……”暗殺敵軍主將,這本身就是戰(zhàn)場上常用的手段之一,田疇絕非第一次經(jīng)歷此事,可他心底卻莫名騰起一股失望之情。縱使他知道這失望毫無道理,連他自己也倍感詫異,他竟然會因為這件事感到失望。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喊:“田兄,冤枉啊!”眾人循聲望去,竟是吳圩朝這里趕了過來。吳圩乃是被朱瑙派來說降田疇的,今日田疇再度將他拒之門外,他自忖任務(wù)再三失敗,實在沒臉回去,就賴在軍營外不肯走,想等到田疇出來的時候強行見一面再說。而田疇手下負(fù)責(zé)看守他的士兵們見田疇既不見他也不殺他,摸不清田疇的心思,也就沒有強行把他押走。這才讓守在軍營外的吳圩恰巧看見了方才的一幕。吳圩三步并兩步跑上前,指天發(fā)誓道:“田兄,這位李指揮使多日前派人到蜀軍營投誠,表示愿意帶兵歸順。蜀帝知道他是你的手下,不愿讓你為難,當(dāng)下便命人將他的投誠駁回了。今日之事,絕非蜀帝授意,田兄務(wù)必明鑒吶!”李步目瞪口呆,田疇沉默。吳圩這話半真半假,田疇當(dāng)然聽得出來。蜀人不肯收李步,絕不是給自己臉面,而是因為李步和他的雜牌軍百無一用,收下反而是禍害。然而行刺之事不是蜀人的授意,他略一思索,倒是信了。如今他敗局已定,蜀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取他的性命。他是死是活,對蜀人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李步也沒想到自己如此這般豁出去,蜀人竟然不領(lǐng)他的情,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狗娘……”他話還沒說完,田疇的親兵猛地往他后頸上一砸,將他劈暈過去了。吳圩訕笑道:“田兄眼下可有空閑?不知我們可否坐下談?wù)???/br>田疇依舊沉默。吳圩多少有些心驚膽戰(zhàn),就怕一言不合田疇連他也給砍了。然而片刻后,他聽到田疇長嘆一聲,低聲向周圍的秦兵們吩咐道:“守好軍營,別再讓人靠近。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外傳。”田疇帶出來的嫡系人馬都是他的心腹,眾人立刻道:“是,田公!”說罷便將李步提下去,人們各歸原位,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田疇道:“吳兄到營中稍坐,待我處理完傷勢,我們再談。”他被李步捅傷的地方還在流著血呢。吳圩忙道:“田兄快去吧,別耽誤了傷情?!?/br>田疇不再多話,揮手示意部下先將吳圩帶進(jìn)去,自己則等待軍醫(yī)的到來。吳圩被人帶走后,田疇閉上眼睛,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他征戰(zhàn)十?dāng)?shù)年,從來沒打過這么狼狽的仗。他不怪陶北把如此爛攤子丟給他,害他淪落這般境地。只是這段時日的冷靜思考,讓他撇開與陶北多年的君臣情義,逐漸將天下形勢看得更加明白。——梁國大勢已去了,蜀帝朱瑙才是人心所向。而在被李步行刺時那一刻的失望,讓他徹底認(rèn)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他已經(jīng)將投靠蜀軍當(dāng)成自己的退路了。既然動了這樣的心思,就不可能再掐滅。而他的猶豫不決,無非只是拖延時間,拉上更多人陪葬而已。這又何苦?到此為止吧。多日的糾結(jié),終于在此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