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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這些年幾人南征北戰(zhàn),多次出入生死之境。上官賢曾叮囑過他二人,若自己身遭不測(cè),他們?nèi)员仨殲樘毡北M忠!往昔話語還歷歷在目,可是自己才被擒了一個(gè)月時(shí),他二人就已轉(zhuǎn)投朱瑙麾下?!上官賢猛地盯住朱瑙,試圖從朱瑙臉上看出妄誕之意。然而他心中亦知,即便朱瑙想收降他,也不至于想出如此荒唐的謊話欺騙他。只怕這些事情是真的發(fā)生了。上官賢又驚又怒:“你做了什么?!……必定是你用計(jì)欺瞞了他二人!”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想必是朱瑙擒了他后,對(duì)外假稱他已經(jīng)投降,誘騙他的舊部前來歸順。否則他的部下怎會(huì)如此輕易變節(jié)?朱瑙卻微笑搖頭道:“上官將軍未免低看了你那幾位部下。若真是受朕哄騙,他們又如何會(huì)替朕效力呢?”上官賢的神色僵住了。他的部下確實(shí)都非愚鈍之人,即便真因受騙而變節(jié),過不了幾日也該明白過來了,又如何做得出與昔日同僚倒戈相向之事?他心中隱約有了一個(gè)猜想,身體微微發(fā)抖:“……為什么?”朱瑙將他細(xì)微神色看在眼中,不由眉峰微挑眼波流轉(zhuǎn):“上官將軍當(dāng)真猜不到嗎?那朕便告訴你罷——蒲州城被破后,陶大將軍立刻派人從鄴都趕往河南,意欲暗中挾持上官將軍的那幾位舊部,強(qiáng)行奪取他們手中兵權(quán)。那幾位將軍提前得了風(fēng)聲,又驚又怒,又別無退路,也就只好選擇棄暗投明啦?!?/br>他的語氣輕快,上官賢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然而過了一陣,上官賢的肩膀雖仍不能克制地抖動(dòng),臉上的神色反倒逐漸平靜了。他跟隨陶北十余載,如何不知陶北為人?當(dāng)朱瑙說出這件事,他立刻就明白此事是真的,他也明白陶北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會(huì)這樣做。在被軟禁的這四個(gè)月里,這種可能他并非沒有想過,只是他不忍深思。可惜無論他思或不思,事情仍朝著最壞的方向去了……片刻后,他喉結(jié)滾動(dòng),冷冷道:“叛臣賊子,該殺!如此不忠不義之人,朱公也敢用嗎?就不怕他們故伎重施?”朱瑙身邊的護(hù)衛(wèi)們不由紛紛皺起了眉頭。看上官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齒。任何人都能唾罵袁肖與錢施,唯獨(dú)上官賢不該。他們背叛梁國(guó),投奔蜀軍,又何嘗不是為上官賢鳴不平呢?說他們不忠也便算了,說他們不義……這上官賢還真是和陶北一樣的狼心狗肺。朱瑙卻又笑了笑,溫語繼續(xù)道:“上官將軍莫急,這四個(gè)月里還發(fā)生了不少事——鄭、孟二州歸順后,梁國(guó)朝野震驚,陶大將軍也極為震怒。他使出雷霆手段,一夕之間罷黜官員一百五十余人,斬首三十余人,受株連者千余人……上官將軍想知道是哪些人被斬首,被罷黜嗎?”伊始,上官賢臉上的神色仍勉力維持著,越聽到后面,他維持得便愈發(fā)艱難。朱瑙從袖中取出一張?jiān)缫褱?zhǔn)備好的紙推到他的面前。那張紙上寫著的正是這幾個(gè)月來遭受陶北打壓的人的名單。上官賢并不想看,可仍然忍不住掃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他脆弱的平靜終于土崩瓦解,猛地抬眼看向朱瑙!“不可能!”他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向放在石桌上的那張紙,仿佛這樣就能將其拍碎。“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彼难劬λ查g變得赤紅!河中府落入蜀軍手中后,河南便門戶大開。他明白陶北憂心河南安危,因此另派人手接管河南,此舉雖無情,卻也合理。可那鄴都遠(yuǎn)在千里之外,與此次失利毫無關(guān)聯(lián)!陶北有何緣由忽然肅清朝廷?!難道陶北懷疑他早有反意、勾結(jié)朋黨嗎?!對(duì)于上官賢的質(zhì)疑,朱瑙笑了笑,并不反駁,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你騙我……你騙我!!”上官賢忽然朝著朱瑙撲過去,然而他的身體甫一動(dòng)彈,早有準(zhǔn)備的程驚蟄便上前一步,一柄未出鞘的劍擊狠狠打在他的心口!上官賢悶哼一聲,頓時(shí)摔回原位,身體蜷成一團(tuán)。驚蟄皺著眉搖頭,彎下腰在朱瑙耳邊低語道:“公子,要將袁肖與錢施召來嗎?”上官賢若不信朱瑙說的,請(qǐng)他舊部前來對(duì)質(zhì),一切也就明了了。朱瑙朝著面無血色的望了上官賢一眼,搖頭道:“算了,不必了。”上官賢并非不信,只是不能接受罷了。如今他情緒激動(dòng),若召集他的舊部來,談得攏還好,若談不攏,致使雙方翻臉,反倒弄巧成拙。上官賢蜷縮良久,終于從窒息的痛苦中緩過來,抬起頭,目光滿是恨意,身體顫抖得愈發(fā)厲害。倘若這份名單是真的,他在朝中的黨羽部眾與親朋友人幾乎已盡數(shù)遭受牽連!他可以放權(quán),他也不憐惜自己的性命,可是那些人只因與他沾親帶故,陶北就下此狠手?陶北何故如此對(duì)他?!他竭盡全力為陶北尋找著理由,可他的頭腦一片混亂。是陶北不相信他的忠誠(chéng)?還是陶北怨他失了蒲州?!到底為什么?。?!見上官賢如此,朱瑙輕輕搖了搖頭,未再苦苦相逼。他緩緩站起身,道:“還有三日時(shí)間,上官將軍不放再想一想。你若有不解之處,可隨時(shí)詢問院中的人手,他們會(huì)為你解惑。你若想召見舊部,吩咐一聲,也會(huì)有人替你安排。”說罷他便轉(zhuǎn)身帶著程驚蟄等人離開了。…………收服河南幾處州縣后,朱瑙與謝無疾極為忙碌,每日案牘勞形,焚膏繼晷,還緊急從漢中、蜀中及北方調(diào)撥了不少人手來幫忙。朱瑙分明記掛著上官賢的事,然而三日時(shí)間轉(zhuǎn)瞬即過,他埋頭于政務(wù)間,到第三日已過了大半,他竟還沒想起這事來。直到手下前來稟報(bào):“陛下,上官將軍求見,說是四月之限已到……”朱瑙微微一怔,正要命人傳召上官賢,忽又想起什么,問道:“這三日里他召見過什么人,問過什么話嗎?”手下?lián)u頭:“啟稟陛下,他什么人也沒見過,每日都躲在屋中不出。”朱瑙微微挑眉。他尚未見到上官賢,卻先嘆了口氣。少頃,他道:“把上官將軍帶來吧?!?/br>約莫一盞茶后,上官賢被幾人帶到朱瑙面前。三日未見,他的面容憔悴了不少,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