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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果真一諾千金。我會馬上向陛下上書,稟明此地發(fā)生的事。陛下定會重謝大王的!”魏變聽說還有重謝,頓時心花怒發(fā):“那就麻煩何兄,替我好好向陛下美言幾句??!”“一定,一定!”魏變收了朱瑙的錢糧,自是不會輕易叛變。原本倘若他糊弄了事,假裝不知冀州軍的動向,抑或故意敷衍拖延,朱瑙也未必能拿他如何。然而魏變肯接下這筆買賣,除卻眼下幽州確實急缺錢糧之外,他也仔仔細細考慮過往后的路。如今天下已不是先前那一團渾水似的亂局了,他原先那渾水摸魚的過法已經(jīng)難以為繼,他必須有更長遠的打算。雖說眼下要他立刻在三大諸侯中選擇一方還為時過早,他仍擔心自己一步踏錯就萬劫不復。但是時局容不得他猶豫太久——畢竟黑馬軍上下這么多張嘴都等著吃飯呢!他或許沒有那么好的眼光能看出究竟誰才是真龍之命,但他做出選擇也并不難——俗話說得好,有奶就是娘!陶北有更多更強的兵馬又如何?他已經(jīng)窮得叮當響了,自己的兵馬都喂不起了,根本養(yǎng)不起黑馬軍。反觀朱瑙,不說富得流油,至少保他黑馬軍這兩三年不被餓死,總不是什么難事吧?而江南的韓如山……倒不是魏變不考慮他,而是人家偏安江南,壓根沒打算跟遠在萬里之外的黑馬軍扯上什么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朱瑙不來籠絡魏變,魏變都打算派人去向朱瑙示好了。至于倘若最后得了天下的人是陶北該怎么辦……眼下魏變也不想這些了,先活過這兩年再說吧,但愿朱瑙不會讓他失望。魏變扭頭向手下吩咐道:“務必給我盯緊了那些冀州兵,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我匯報!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我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蒲州城。上官賢站在城墻上,眺望東北——那是鄴都所在的方向。大風卷著狂沙迷了他的眼,讓他情不自禁地瞇起眼睛。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親兵從城樓下方跑了上來。“將軍,鄴都的信使到了,方才從西南門進來的。”蒲州城被蜀軍包圍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而在城池被圍之前,上官賢就已經(jīng)派人向鄴都發(fā)去了求援信。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在等鄴都的回信。然而聽到他盼望已久的信使終于到來的消息,他的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添了幾分憂慮。他低聲問道:“身份確認了嗎?不會是蜀軍派人偽裝的吧?”戰(zhàn)爭中,偽造信件、假傳消息的手段十分常見,上官賢帶兵多年,這樣的手段早就見識過了。秦兵忙道:“仔細確認過了,是鄴都信使無誤?!?/br>上官賢卻仍然愁眉不展。即使他還沒有看信,就已經(jīng)知道送來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十萬大軍把蒲州城給圍了,信使想混進來并不容易。若非信使本事出眾,就是蜀軍有意把人放進來的。片刻后,上官賢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衣襟,轉身道:“走吧,帶我去見他?!?/br>他眉間方才那一抹憂慮已經(jīng)蕩然無存,神色變得極為平靜。無論信使送來的是什么消息,都沒關系。他早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會頑抗到底。如果蜀軍想要困死他,那在他死之前,他也會拼命耗干蜀軍的血液,絕不讓蜀軍占到便宜。即便最后要為蒲州陪葬,他也在所不惜!262、第二百六十二章“上官賢跟隨陶北已有十余年。昔年陶北尚在相州駐軍任百夫長時,他已陶北手下做事,據(jù)說當年陶北曾在戰(zhàn)場上救過他的性命。后來他便一直跟隨著陶北南征北戰(zhàn),對陶北極為忠心,為其立下諸多汗馬功勞。兩年前,陶北還將長女嫁予他為妻?!?/br>“上官賢手下有兩名副將,名為米淳、張漭。米淳跟隨上官賢多年,是上官賢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張漭則是兩年前陶北委派給上官賢的,除協(xié)理軍務外還復有監(jiān)軍之責?!?/br>“另外軍中有四名校尉……”朱瑙與謝無疾等人圍坐在帳內(nèi),幾名探子正在向他們匯報對蒲州城內(nèi)軍隊的調(diào)查結果。等探子們將各級軍官的情況匯報完,眾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大凡作戰(zhàn),若能從敵人內(nèi)部攻破,收買敵軍,使其自相殘殺,無疑是最好的方法。然而這城中的軍官,聽起來卻很難找到下手之處。主將上官賢與陶北相識于微時,多年并肩作戰(zhàn),甚至還結成了親家,這樣的關系是最不容易撬動的。而下面的軍官不是忠于上官賢就是忠于陶北的,想要收買也都不容易。當然,雖說不容易,他們也不可能就此放棄。眾人商討了一番,還是選擇了兩個聽起來似乎可以作為突破口的人,并討論了一番離間的計劃,便安排人去執(zhí)行了。朱瑙問道:“本月的糧草送到了么?”手下忙道:“啟稟陛下,今晨剛剛運來一批?!?/br>朱瑙道:“賬目呈上來我看看。”不多時,有人將賬目呈了上來。朱瑙一目十行地看完,問道:“核對過了么?和賬目可有出入?”手下忙道:“陛下放心,并無出入?!?/br>朱瑙笑道:“那便好?!?/br>此番出兵的決定實則頗為倉促,為的便是在上官賢在河中完全立穩(wěn)腳跟之前將他困住。因此朱瑙伊始只帶了一個月的糧草出來,后續(xù)的補給便交給徐瑜等人想辦法。不過他敢這樣辦,也是因為他對各地儲糧和賦稅的情況了如指掌,換成陶北就絕不敢如此,先前陶北出兵荊州時一再放慢,便是因為他只有把糧草籌措完了才敢動兵,否則一旦大軍困在半路無糧可吃,一切就全完了。而徐瑜等人辦事也確實非常妥帖,大軍一面在前面走,他們一面就在后方開辟補給線。這回送來的不僅有第二批糧草的賬目,還有整理好的各州縣糧倉的儲備,讓朱瑙一目了然他們可以堅持多久。朱瑙又轉向各位軍官,溫聲道:“讓將士們做好準備,離間敵軍之時未必能成,此次很可能是一番苦戰(zhàn)。不過短則三四個月,長不過七八個月,蒲州城必破!”聽了這話,眾軍官不由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其實將士們最怕的便是消耗戰(zhàn)。天長日久的煎熬,仿佛永遠看不到盼頭。再怎么雄心壯志,熬到后面也都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