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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只好繼續(xù)跟著走。又走了一段,過了后花園,前方的屋子里果然亮著燈火。侍衛(wèi)停下腳步,道:“進去吧。朱府尹和謝將軍在里面等著了?!?/br>兩名探子:“……”兩人茫然上前,門口的侍衛(wèi)為他們打開房門。臥室外還有一間前堂,是朱瑙臨時召見官員們所用的地方。朱瑙和謝無疾果然都在堂內(nèi),兩人分坐桌旁,穿著停當,只是頭發(fā)略有些亂,像是趕時間潦草盤起的。兩名探子忙上前行禮:“參見朱府尹,參見謝將軍?!?/br>朱瑙開門見山地問道:“有何消息?”陸豐定了定神,率先開口:“府尹,廣晉府發(fā)生變亂。劉平被人刺殺,廣晉府事諸項大權(quán)已落入陶北手中?!?/br>朱瑙和謝無疾聽了這消息,都略感詫異。謝無疾問道:“劉平死了?”陸豐點頭:“死了?!?/br>朱瑙和謝無疾對視了一眼。劉平是劉松的弟弟,劉松死后接替劉松成為了廣晉府尹。此人比劉松能干的多,這些年南征北戰(zhàn),幾乎已將整個中原土地收歸囊中。這幾年西面被朱瑙平定,江南由韓如山稱帝,劉平又占據(jù)了中原,這三人已成為各路諸侯中最有望問鼎天下的諸侯。至于其他各路小諸侯,由于錯失了最佳的時機,幾乎已無問鼎的可能,如今只在夾縫中苦苦掙扎罷了。而那陶北則是劉平生前的一名愛將,這幾年為劉平四處征戰(zhàn),立下不少戰(zhàn)功。卻沒想到劉平霸業(yè)未成,竟先被陶北取而代之了!朱瑙又轉(zhuǎn)向那名延州軍的探子:“你有何消息要稟?”那名探子忙道:“屬下要稟的乃是邢州之事。前日相州指揮使季南忽率一千精兵連夜攻入刑州,圍了刑州指揮所,斬殺了邢州指揮使馬錢,奪取了邢州的兵馬控制權(quán)。季南出兵的緣由尚不知曉,屬下得了消息便趕來報信了?!?/br>謝無疾和朱瑙又對視了一眼。這邢州和相州都在廣晉府的控制下,如果只聽這個消息,似乎是廣晉府里起了內(nèi)訌。可結(jié)合了前一條消息一起聽,季南忽然向邢州發(fā)難的原因倒是可以猜出幾分來。——那季南乃是陶北最忠實的部下之一,而原邢州指揮使馬錢卻與陶北不大對付。劉平遇刺,陶北掌權(quán),想必是有預謀的。陶北想要徹底接手劉平的權(quán)柄,就要鏟除異己,這才有了趁著馬錢不備奇襲邢州的事。朱瑙問道:“還有別的消息么?”兩名探子紛紛搖頭。事發(fā)突然,為恐延誤時機,他們都是一得知事發(fā)就趕來報信了。于是朱瑙摸出兩錠碎銀,分別賞給了兩人:“辛苦了?!?/br>陸豐和延州軍的探子接了賞,紛紛向朱瑙謝恩。時辰已經(jīng)很晚,他們不敢再打擾長官休息,連忙告退了。出了前堂,兩人又被侍衛(wèi)引著向官府外走去。走出一段路后,那延州軍的探子忍不住道:“朱府尹與謝將軍如此勤政,實在令人欽佩啊?!?/br>這話和陸豐想到一起去了,陸豐忍不住連連點頭。很顯然,看他們那打扮,就知道謝無疾應該是夜晚已經(jīng)睡下后,又想到什么要事,才趕來找朱瑙商議的。朱瑙也已睡了,還爬起來與謝無疾一起議事,忙到這大半夜的,真是太辛勞了!引路的侍衛(wèi)聽了這話,神色略有些微古怪:“勤政倒是真的……”陸豐又道:“謝將軍與朱府尹的關(guān)系也著實親近?!?/br>這大半夜的,謝無疾說來就來了,若不是十足信任,怕沒有這般待遇。侍衛(wèi)又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親近也確實親近……”陸豐奇怪地看了那侍衛(wèi)一眼。這人說話怎么像說完了,又像只說了一半?不親近難道還有假的么?侍衛(wèi)干笑兩聲,不再接話。轉(zhuǎn)瞬二名探子已被帶出官府,各自休息去了。…………屋內(nèi),謝無疾已經(jīng)拿出了地圖,在上面圈圈畫畫起來。“劉平身死,陶北掌權(quán),中原應當會再起動亂。此正疲敝之際……”他仔細端詳著地圖,尋找最易下手之處,快速思索戰(zhàn)略布局。如今朱瑙已占據(jù)從巴蜀到太原汾陽的整個西面,如果能打開進軍中原的缺口,搶下河南河北,那幾乎可以說天下大局已定!韓如山?江南水鄉(xiāng)雖富庶,卻是小意溫存之鄉(xiāng),割據(jù)尚可,爭雄卻難。孫湘?長沙府如今已是茍延殘喘,難以為繼了。河中的趙蕪,金州的汪榮,青州的司馬超等等……他們轄地太小,一直左搖右擺,觀望局勢,并無爭霸的野心與實力。也就是說,只要能打敗陶北,拿下中原之地,其他勢力的歸降就只是時間問題!沒有人再有能力與朱瑙爭奪天下!謝無疾心思轉(zhuǎn)得飛快,轉(zhuǎn)瞬已想好了絕佳的進軍路線。趁著現(xiàn)在,陶北剛剛掌權(quán),地位還不穩(wěn)固,他們動作一定要快!可分兵同時從太原南下和從關(guān)中西進,先收復河北,再一路攻下河南平原!然而他還沒說出他的用兵計劃,朱瑙卻似已看穿他的心思,按住了他在地圖上圈畫的手。“眼下不是用兵的時機?!敝扈u頭。謝無疾瞇起眼有些不解。這還不是好時機?朱瑙為了對付敵人,總會想盡辦法制造混亂,引發(fā)紛爭,以削弱敵人的實力??扇缃衲侵性约撼霈F(xiàn)亂局,朱瑙不趁這機會克敵,往后可未必還有這樣的機會。朱瑙卻道:“用兵花費過巨。如今我也初得鳳翔、太原、荊州各地,當以治理為先。若不能與民休息,恢復民生,即便前方戰(zhàn)事取勝,卻怕后方自亂陣腳。”這顯然是謝無疾欠缺考慮的地方。中原連年征戰(zhàn),又逢政權(quán)易主,的確疲弱??芍扈Э刂频奈髅鎽?zhàn)事也未停過,并不安泰富強。誰比誰更疲弱還真不好說。當務之急,還是整頓自己的內(nèi)務為先。大相國寺的那一把火便是警示。謝無疾怔了怔,思索片刻,仍然堅持:“戰(zhàn)事無可避免。若不趁敵人空虛之際速戰(zhàn)速決,只怕往后代價更大!”即便朱瑙不想一統(tǒng)天下,難道別人也不想嗎?且不說陶北那樣已經(jīng)雄霸一方的大諸侯,即使各地小諸侯,一旦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