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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他收到消息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核實消息、找人商議、挑選人手又花一段時間。前段時日,他剛選出幾名能人派往延州幫助史安,同時也在籌備軍隊,準備必要時出兵相助,哪想到他派出去的人才剛到幾天,還沒來得及發(fā)揮,延州就已經(jīng)被謝無疾搶回去了。但是城池已經(jīng)丟了,張玄發(fā)怒也沒用,于是他很快冷靜下來。他問道:“延州怎么丟的?謝無疾帶兵強攻嗎?他死傷了多少人?嘖,那焦別坐擁堅墻厚壁,卻連一座城也守不住。”屏風外的人沒有立刻回答,張玄等了一會兒,意識到情形不太對,坐得更直了:“怎么回事?”外面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史安與焦別中了朱謝二人的jian計……朱謝他們并沒有折損多少人手……”張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原本想著攻城不易,即便城丟了,倘若能消弱謝無疾的兵力也不算太虧。截然竟然是中計?這可就虧大了。他已經(jīng)很不高興,沒想到外面的人又道:“師君,史安那廝怯懦怕事,這幾個月來,他瞞報了不少消息。他死后才有人將這些事情報來……”張玄一愣,忙問道:“什么消息?快說!”外面的人道:“延州……延州一帶的信徒或被叛變、或被朱謝二人剿滅……所有駐軍所全被抄沒……全都……沒了……”“什么?!”這下張玄再也坐不住,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仍沒將外間的人叫進來,而是直接自己奔了出去,繞過屏風,倒把外間跪著的人嚇了一跳。他一把抓起前來匯報消息的人的衣襟:“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那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哭喪著臉道:“師君,從延州到慶陽,整個蕭關以北,我們的建制幾乎全被他們毀了……”張玄呆若木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創(chuàng)立玄天教的時間并不長,這些時日以來,玄天教蓬勃發(fā)展,一路高歌,并不是沒有受過挫折。每到一個地方,他們幾乎都會遇到阻力,或是被官府打壓,或是遭遇地方勢力抵抗。教徒死傷成千上萬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但是死人對于張玄來說并不值什么,死多少教徒他都能再招攬到。讓他最得意的是玄天教的建制。這套建制是他在郭金里、厲崔組建軍隊、官府的基礎上,又融入宗教信仰而創(chuàng)建的。有這套建制在,死多少人都能重新填回來,動搖不到他的根基。但是現(xiàn)在,他的手下告訴他,他在延州一帶的勢力居然連建制都被摧毀了??!“怎么可能??!”張玄根本不肯相信,“一定是你弄錯了!派人去延州看過了么?!”延州一帶的信徒可不少,當初他能拿下延州城,是因為他已經(jīng)在那里打下了很好的基礎,虜獲了大量人心,這才使得延州軍縱有精良兵馬,也無力抵抗他。上一次各地祭酒向他上供信徒們的供奉,延州也是排名前幾的。這么好的形勢下,怎么可能發(fā)生這種事!“若不確認,如此大事,又怎敢胡亂上報師君?”那人硬著頭皮道,“前日已派人去過一遭,跑了十幾處村莊,連一個扛旗也找不到……聽聞朱瑙在民間大肆傳播污蔑師君的戲文,大量百姓輕信戲文,不堅定的信徒因此叛變,堅定的信徒卻遭到出賣,被他們抓捕殺害……”張玄臉色又鐵青了幾分??钙焓切旖虄?nèi)地位最低、人數(shù)最多,也最主要的職事們。原本每村每莊都設有扛旗,扛旗們負責宣傳教義,拉攏教徒,最終凝聚成強大的玄天教。探子跑了十幾處村莊一個扛旗都沒找到,說明他們的扛旗都被朱謝連根拔起了。那玄天教的勢力確實稱得上連建制都被摧毀了。那人義憤填膺道:“全怪那史安可恨,竟敢壓瞞消息,讓師君一直蒙在鼓中……”張玄頭腦一片混亂。史安曾向他寫信說過延州形勢不妙,讓他派人襄助。但是情況竟然惡劣到這種程度,卻是史安從來不曾稟報過的。史安每次來信,心中強調(diào)的都是朱瑙和謝無疾有強大的軍隊,讓他難以對付,所以他才需要援手。現(xiàn)在仔細想想,史安的信里確實有不少蹊蹺的地方。有些事情史安不是完全沒有提,而是用簡單的筆法一筆帶過。他不詳說,顯得事情似乎無關緊要,張玄也就沒有太在意,畢竟他以為這次的敵人也和他們以前遇到過的那些人一樣,他們會遇到一些挫折,但是也一定會取勝的。是過往的節(jié)節(jié)勝利,讓張玄過于得意,有些麻痹大意了。那史安究竟為什么要瞞報消息?張玄其實很清楚,眼下跟在他身邊最積極的這些人,并沒幾個真正相信他那些玄門說辭。這些人都是見利忘義、不擇手段的小人,加入玄天教,只是為了得到好處。只是張玄以前并不在乎,這些人跟他目的相同,而且辦事得力,他也喜歡用他們。順風順水時一切皆好,可一旦受挫,弊端才顯露出來。史安的欺瞞,顯然是害怕被張玄責怪他辦事不利,害怕張玄收走他的權勢,另外找人替代他。而形勢越糟糕,他就越不敢說實話。他可能也過于自大,以為他最后能夠打敗朱瑙和謝無疾,就能將功抵過。但是他非但沒有這樣的本事保住他自己,甚至將他治下玄天教的全部勢力一起葬送了。張玄怒火中燒,卻又無能為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現(xiàn)在沒辦法去搶回延州,甚至沒辦法把史安的尸體挖出來鞭尸。他兀自冷靜了片刻,又問道:“你方才說朱瑙在民間傳播污蔑我的戲文?是指說我是黃鼠狼精的那些?”把他說成是黃鼠狼精的戲文,張玄已經(jīng)聽說過了。但連這也不是史安匯報給他的,而是朱瑙在北上延州時,沿路命人傳播,于是消息才從南邊傳到了張玄耳朵里。張玄自己猜到朱瑙到了延州也會使這一手,主動寫信問史安,史安才跟他承認的。那手下點了點頭,道:“正是那些……”張玄雖然也生氣,但難得有他已經(jīng)知道的消息,他沒被嚇到,竟然都要感到欣慰了。然而還沒等他欣慰太久,手下接著道:“師君,不僅是戲文,朱瑙和謝無疾處斬史安、焦別當日,他們還在城門口排了一出戲……”“……什么戲?”“他們找人冒充師君,然后又弄了黑狗血、捉妖符等物,讓謝無疾當場破除了假師君的把戲。還……讓師君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一只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