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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焦將……焦別一命?他雖犯大罪,卻也是受了邪教蠱惑,情有可原。往后他必不敢再犯。若府尹與將軍肯寬恕他,小人愿以命相抵?!?/br>朱瑙笑了起來,謝無疾卻皺緊眉頭。一炷香之前,焦別和史安也被人同樣押上來跪在這里。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仍做著最后的掙扎,不斷叩頭求饒,讓朱瑙和謝無疾饒了他們性命。而現(xiàn)在,崔誠明知有活路可走,卻自己奔著死路上走。還沒等朱瑙說什么,謝無疾已冷冷開口:“他二人雖萬死不能抵其罪。”崔誠默然。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意外。朱瑙又道:“崔副將,我知你今日必定心境復(fù)雜,現(xiàn)在要你答復(fù)是否愿意歸順,確實倉促了些。此事不必著急,我可給你幾日想好了再說?!?/br>崔誠搖了搖頭,緩緩道:“府尹寬厚,小人感激不已。只是小人自知罪孽深重,已無顏再茍活于世,愿以死謝罪。”朱瑙正要說話,謝無疾又接了過去:“你是想與焦別一同赴死?”“是?!贝拚\平靜道,“焦別待小人有知遇之恩,小人未能阻止他犯下大錯,唯有與他同日而死,方能不負恩情?!?/br>“你想好了?值得嗎?”“想好了,值得?!?/br>朱瑙意識到話鋒不對,想開口時,卻還是晚了一步。謝無疾道:“好。既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br>朱瑙:“……”謝無疾道:“你死之后,是否有家人需要照料?是否有心愿未了?”崔誠搖頭,跪下叩首:“沒有。多謝將軍成全。大恩大德,崔誠來世再報?!?/br>謝無疾道:“不必。我敬你是義士,給你留個全尸。”朱瑙:“…………”干脆,爽快。死生大事,眨眼敲定。謝無疾看了朱瑙一眼,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有異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瑙還能讓謝無疾把說出來的話吞回去嗎?他最終只能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贊成。于是讓有人上來把崔誠帶下去了。謝無疾倒也沒那么粗心,看出了朱瑙似有無奈,疑惑道:“你很想留用他嗎?”朱瑙道:“倒也說不上……不過確實是個可用之人?!?/br>倘若今日不是崔誠,而是黃東玄之流,謝無疾說斬就斬,那他說什么也得攔下來。一個崔誠,倒也罷了,只是難免有些可惜。朱瑙搖頭道:“他今日不過一時意氣,才全心赴死。留他三月,未必不會后悔。若三個月后仍不后悔,再留他一年,總不想死了。”人心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時光能消磨一切,只要留著性命,沒什么不能改的。謝無疾卻默了默,低聲道:“何必消磨義士?”他不是想不到這一層,只是與朱瑙有不同的考量罷了。朱瑙微微一怔。謝無疾一項自詡薄情寡義,對他人的情義倒是十分敬重。他本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彎了眼睛,笑道:“也是。他既有心如此,便由著他吧?!?/br>謝無疾本要去看看俘虜?shù)那闆r,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抿了抿唇,還是道:“對不住……往后你若有想要留用的人,提前與我說一聲,皆由你定奪。”朱瑙眼波微漾,挑眉道:“那再好不過。你若有決不想留的人,也提前與我打聲招呼,我想想如何交你處置。”謝無疾頓時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下城樓去了。221、第二百二十一章監(jiān)獄里,焦別與史安被蜀軍關(guān)到了同一間牢房。蜀軍沒有捆縛他們的手腳,只將他們關(guān)在牢里。于是轉(zhuǎn)眼功夫,兩人就已扭打在一起。“都賴你!要不是你再三保證你那副將不會叛變,老子怎么會上了你的鳥當?!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史安兩眼通紅,追著焦別扭打撕咬。“你憑什么說是他出賣了我們?而不是你手下的那群蠢貨走漏消息?”焦別畢竟從戎多年,史安哪里是他的對手?他一腳把史安踹翻在地,拎起拳頭對著史安的臉猛搗幾下,“你還敢說!要不是吃了你們蒙騙,我當初怎么會加入你們這見鬼的邪教?我怎么會??!”數(shù)拳下去,史安被他揍得幾近昏厥。焦別剛要起身,史安忽然又醒了過來,滿臉是血地撲過來拖住他一條腿。焦別猝不及防被拖到在地,史安發(fā)瘋似的一頓亂拳,好死不死正搗中他的要害。焦別頓時一聲慘叫,滾翻出去。這段時日以來,朱瑙的出現(xiàn)既讓他們互相怨恨,又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團結(jié)在一起,結(jié)果怨恨更甚?,F(xiàn)在兩人又被關(guān)到一起,再不把滿腔怒火發(fā)泄出來就沒有機會了。于是乎,狗咬狗,一嘴毛,你一拳,我一腿,你罵爹,我罵娘,把牢獄里吵得好生熱鬧。獄卒們就在牢房外看熱鬧,直到感覺人快被打死了才進去攔一攔。畢竟這兩人都得在市口當眾斬首,死得太容易了可便宜了他們。焦別簡直搞不懂史安怎么還有臉發(fā)脾氣,他才是真的委冤屈頂,怒火沖天!當初這幫邪教徒忽悠他叛變的時候,簡直不知跟他吹了多少牛。什么謝無疾和朱瑙已在涼州遭遇大敗,性命堪憂;什么朱瑙只是個沽名釣譽的大騙子,不足為患;什么張玄法術(shù)通天,可呼風喚雨;什么玄天教徒已遍布天下,所有教徒虔誠得跟傀儡似的,指東絕不向西。只要他加入玄天教,就能指揮大量教徒……也不知當初他腦子里進了什么泥水,雖然沒有照單全收,但還真的信了不少!結(jié)果呢?事實是怎樣?這幫邪教徒除了欺軟怕硬,要啥啥沒有,干啥啥不會,從頭到尾就沒辦成過一件正事!還說什么教徒都很虔誠,其實根本就是愚蠢透頂。能被張玄忽悠,一樣能被其他人忽悠。朱瑙就隨便編了個黃鼠狼的故事,就把教徒弄得四分五裂,自相殘殺了!焦別越想越氣,自己的大好前程居然葬送在這幫蠢貨手里,簡直不能再冤枉了!等他緩過勁兒來,又揪著史安一頓猛揍,直把史安打得七竅流血,口吐白沫。獄卒沖進來,把焦別給架開了。焦別不停掙扎,嘴里還罵罵咧咧:“什么狗屁張師君,人呢????!你不是說他會妖法嗎?!現(xiàn)在我們都要上斷頭臺了!你倒是讓他施法把我們從斷頭臺上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