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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要來了,那太、太好啦。我馬上去給我爹送信,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她一面說一面后退,可剛走了兩步,謝無疾眼風一掃,邊上兩名衛(wèi)兵上前,瞬間就把朱嬌死死壓住了。朱嬌意識到形勢不妙,不停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她急得冷汗如雨,道:“謝將軍,你馬上讓人給我爹送信,告訴他蜀軍贏了長沙軍,成都尹馬上要來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們一起聯(lián)手對付邪教,一定能把邪教徹底鏟除的!”謝無疾置若罔聞,無情地下令:“把她押下去,關(guān)起來?!?/br>朱嬌倒抽一口冷氣,頓時意識到從一開始謝無疾的目標就不止是玄天教,還包括了他們慶陽??伤圆凰佬?,帶著哭腔喊道:“謝將軍,謝將軍!我爹也是受到邪教的逼迫,又受了小人的蠱惑,他是迫不得已的!這不是他的錯??!只要他知道真相,他一定會跟你們聯(lián)手,竭力對付邪教的!”她說得情真意切,卻沒能打動謝無疾半分。謝無疾一字一頓道:“朱姑娘。這世上有很多人,比你父親更無辜,卻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br>朱嬌一時失語。她雖也不能接受朱岳對邪教的妥協(xié),但她多少能理解朱岳的無奈,并認為這一切不是朱岳的錯——至少不全是朱岳的錯??芍x無疾的話卻叫她無從反駁起。朱岳對邪教的妥協(xié)和縱容或許在無意中已經(jīng)害死了不少人。那些人做錯了什么?大抵是命吧。而朱岳的富貴命也要到頭了。可朱嬌卻不愿意去想這些。她只有十五歲,她只知道她不能接受事情變成這樣。她又一次無理取鬧起來,哭喊道:“謝無疾,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謝無疾沒有回答。他問過朱嬌三次有什么話要對他說,朱嬌始終沒有開口,于是他就沒有再問第四次。不過即便朱嬌說了實話,他也不會改變計劃。慶陽侯既已沾染了邪教,他便不可能再容他下去了。謝無疾淡聲道:“世道如此?!彼挥倥c朱嬌多言,一揚手,衛(wèi)兵們便押著哭喊不止的朱嬌下去了。衛(wèi)兵們離開后,謝無疾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明日便要出兵,他要早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朱瑙就快到了,他若連這些小事都辦不好,為免叫朱瑙看輕了他。209、第兩百零九章翌日上午。趙方跪在一塊山石的后方,眼巴巴地瞅著山下的大道。今天日頭很好,大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照得石頭都如珠寶般泛著白光。他已經(jīng)這樣盯了一個多時辰了,盯得眼暈,不禁用力揉了揉眼睛。“你確定他們會從這條路上走?”趙方有些懷疑地問蹲在他身邊的王渝。王渝忙道:“放心吧,他們今天要去羊蛋嶺,肯定得從這條路上過。咱們埋伏在這兒,一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br>趙方是玄天教內(nèi)的一名“開席”,執(zhí)掌慶陽附近的信徒軍。王渝和他私交已久,慶陽得到任何有關(guān)謝無疾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匯報給趙方。前幾日趙方得知了謝無疾的用兵計劃,立刻召集了數(shù)千附近的信徒,加上常駐軍隊,湊出了萬人左右的軍隊,在謝無疾必經(jīng)的路上設(shè)下埋伏。趙方原本對王渝還是比較信任的,但是為了不被謝無疾發(fā)現(xiàn),他們的大軍是昨天晚上摸黑就上了山做準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守了幾個時辰了。疲累和困頓難免讓他感到煩躁和懷疑。他罵罵咧咧道:“按說也改到了,可現(xiàn)在連個影子都沒瞧見。該不會是你們不會走漏風聲讓他知道了吧?”王渝忙道:“怎么可能?你別著急,他們大軍人多,走得慢也是在所難免的。再等一會兒就到了。”王渝之所以也在這里,是因為朱岳命他負責與玄天教聯(lián)絡(luò)的事。朱嬌跑去謝無疾軍營的事情讓趙方對王渝很不滿,為了取得趙方的信任,王渝索性主動提出自己隨軍一起行動。他也想親眼看到謝無疾大軍被剿的一幕,這樣方便他邀功。若有任何變故,他也好及時應(yīng)對。王渝看出趙方對他產(chǎn)生了懷疑,忙好言勸慰道:“趙開席,今日若能拿下謝無疾,剿滅他的殘軍,這是多大的功勞?師君知道了一定會將你擢升為祭酒,甚至是治頭大祭酒。且等這一會兒罷了,難道連這點耐性也沒有嗎?”趙方想到自己將要立下的功勞,頓時興奮起來,疲憊驟消。他哼笑了兩聲,道:“你放心。待我發(fā)達之時,我必忘不了你。”王渝笑道:“那可就先謝過了?!?/br>趙方身為一個開席,都能掌管萬把信徒。這些信徒都要向他繳納財產(chǎn),雖然他需向張玄上繳大部分,但留下的財富夠他幾輩子花不完了。如果真能升為祭酒,錢財還是小事,關(guān)鍵是權(quán)柄之大,能頂上朝廷里的一位王公了!他原本不過是縣里一欺男霸女的惡霸,加入玄天教后靠著管人的本事和口才青云直上,簡直讓他快活似神仙。至于王渝,他原本只是慶陽侯府的一名家仆。若慶陽真的淪為玄天教的屬地,作為皇親國戚的朱岳是不會被玄天教接納的——他不過是欺騙朱岳投靠玄天教而已——等到那時候,慶陽的大權(quán)就要落在他這個為教派立下大功的人手里了。兩人想著日后的美景,都亢奮極了,打起精神,繼續(xù)守株待兔。……轉(zhuǎn)眼,午時到了。太陽越升越高,山上埋伏的人都被烤得頭昏腦漲,許多人趴在草叢里都已經(jīng)睡著了。亢奮勁兒過去了的趙方又急躁起來,敲了敲跪得發(fā)麻的腿,一把揪過王渝的衣襟,怒道:“人怎么還沒來?你不會是坑我呢吧?”王渝忙不迭地叫冤:“怎么可能?我比你還盼著謝無疾早死,怎會坑你呢?”趙方盯著他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不對勁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原本清晨的時候大軍士氣十足,都等著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可白白耗去一上午,士氣rou眼可見地衰敗下去。尤其晌午正是眾人犯困的時候,蟲鳴鳥叫越來越響,人們的精神卻越來越差。王渝心里也越來越?jīng)]底,但他知道以趙方的火爆脾氣,若出了任何意外能一刀把自己給結(jié)果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勸:“應(yīng)該是中午到了,大軍停下來休息了,等日頭過去了就該來了?!?/br>趙方罵道:“最好是這樣。他們今天若是不來,你就別想看到明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