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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謝無疾側(cè)目看他,“你想讓他走么?”“是啊?!敝扈Т蟠蠓椒降爻姓J(rèn)。謝無疾和午聰還以為是朱瑙不想留這個燙手山芋,正要說趕他走的方法有不少,卻聽朱瑙接著道:“他若走了,我就可以再收降他一次了。真是可惜了。”謝無疾:“……”午聰:“……”敢情是拿韓風(fēng)先做了一次千金買骨的表率還不滿意,還想再多來幾回。……不過也是,如果韓風(fēng)先這種不忠不義之輩,再叛、再降,朱瑙都能容他,那這用人不拘、唯才是舉的名聲也就徹徹底底做實(shí)了。以后誰還不敢來投呢?謝無疾臉色微微變了變,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但朱瑙還能把人這么用,真是開了他的眼了……走到住處附近,兩人便要分開了。謝無疾道:“早些休息?!?/br>朱瑙道:“謝將軍也是。”明天,他們就要動身回中土了。185、第一百八十五章翌日一早,除了被留下繼續(xù)主持涼州局勢的人之外,蜀軍與延州軍點(diǎn)兵集隊(duì),踏上了回程的路。這日正巧是個不錯的天氣,天朗氣清,風(fēng)和日麗。朱瑙和謝無疾各自安排好了所有行軍事宜之后,才又聚到了一起。兩人并肩慢慢地騎著馬前行,驚蟄和午聰跟在旁邊,周遭還有一眾衛(wèi)兵在不遠(yuǎn)處跟著。朱瑙見謝無疾神色凝重,雙眉鎖起,似乎心情很不佳的樣子,就連一旁的午聰也是滿臉苦大仇深。他不由問道:“出什么事了?”謝無疾先是緩緩?fù)鲁鲆豢跐釟?方緩緩答道:“我昨夜收到消息,說如今延州告急?!?/br>朱瑙一怔,驚蟄也大吃一驚。謝無疾離開延州日久,早就將重心轉(zhuǎn)移到了關(guān)中一帶。然則延州乃是他起家的地方,他手下主力兵馬之中有不少出自延州。一旦延州失守,他的軍心必然會動搖受挫。且萬一讓敵人占據(jù)延州后,敵便可圖謀南下,攻打關(guān)中。延州乃是北方的門戶,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地方。延州告急,也難怪他們愁眉苦臉了。朱瑙問道:“敵是何人?可是玄天教?”謝無疾頷首,冷冷道:“是。邪|教暴|民。”這玄天教的名號朱瑙也是不久之前才剛剛聽說,他聽說時此教就已經(jīng)聲勢浩大,并且以瘟疫一般的速度在北方急速蔓延。如今延州都已告急,此教的拓展之快簡直超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要說起這邪|教來,倒還要再說回郭金里的身上。想當(dāng)初郭金里從太原起兵作亂,后來一路南下,占據(jù)京城,控制朝廷。雖說朱瑙和謝無疾攻入京城時已將此反賊斬首,但北方還散布著不少叛軍余孽。由于牽扯太廣,涉及勢力眾多,又不在朱瑙和謝無疾的地盤上,因此兩人縱使想管也管不了。于是郭金里死后,叛軍余孽并未被消滅,反而四分五裂,變成諸多分散勢力。原本倘若當(dāng)?shù)毓俑姳M心剿滅,未必不能斬草除根。但天子死后,時局愈發(fā)復(fù)雜,各地官府已難自保,倒給了叛軍欲孽喘息的機(jī)會;原本余孽茍延殘喘,終究難成大事,可偏偏,余孽里竟然出了一個妖人張玄,讓叛軍勢力迅速死灰復(fù)燃,重新集結(jié)壯大。短短一年的時間里,張玄的聲勢已然超過了當(dāng)初的郭金里和厲崔!按說有如此本事的人,可算是個不世出的奇才,朱瑙聽說后應(yīng)該立刻派人前去拉攏招募,但朱瑙卻沒有這么做——因?yàn)槟菑埿葲]有處理政局的手段,也沒有排兵布陣的能耐。他有的,只是蠱惑人心的本事。那張玄自稱是下凡的神仙,尊號太清玄天皇帝。他號稱自己活了幾百年不老不死,而且有活死人rou白骨的能力。他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兩個長相與郭金里、厲崔相似的人,聲稱自己已將此二人復(fù)活。更扯的是,他聲稱他已做法取走了朱瑙、謝無疾二人的性命,為郭金里復(fù)仇了。如今還在關(guān)、漢一代活躍的朱瑙和謝無疾二人不過是蜀軍、延州軍的軍官們?yōu)榱朔€(wěn)定人心,推出的冒牌貨罷了。這張玄或許真會一些障眼的戲法,又或者是人們口口相傳、越傳越玄乎。聽聞他曾在數(shù)千人面前施展法力,將一具被砍了腦袋的尸體拼接起來,那尸體就真的復(fù)活了。還有人說他燒符煮水,用符水治愈了太原數(shù)千感染瘟疫的百姓。北方早已兵荒馬亂多年,民不聊生,百姓困苦日久,許多愚昧之人果真將張玄當(dāng)成了救世之神,信奉起了他的玄天教。玄天教的信徒多了之后,張玄又編出一套說辭,說是他的信徒已得到他的庇護(hù)。信仰越虔誠,庇護(hù)之力就越強(qiáng)。最虔誠的人甚至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長生不死。這下可厲害了,玄天教的信徒果真相信自己能刀槍不入,這比什么振奮軍心的方法都有用。于是這些邪|教徒開始組建成軍隊(duì),受張玄的驅(qū)使四處攻伐搶掠,幾個月就完全占據(jù)了太原府,勢力浸入河南、河中、河北,又開始向延州蔓延。饒是謝無疾帶出來的兵再厲害,也擋不住那些不怕死往上沖的,這才致使眼下出現(xiàn)延州告急的情形。說起此事,驚蟄覺得荒誕極了:“什么玄天教,簡直可笑至極!緣何竟真有那么多人會信?!說什么刀槍不入,戰(zhàn)場上死幾個人,那謊話不就立刻被揭穿了嗎?”朱瑙搖了搖頭,道:“他不是說越虔誠的人,越受庇護(hù)么?不受庇護(hù)的,自然是不夠虔誠了。”沒有受傷的人,會相信自己真的收到了張玄的庇護(hù)。受傷的人,會質(zhì)疑自己是否還不夠虔誠,于是變得愈發(fā)虔誠。至于死去的那些人,也沒什么開口的機(jī)會了。這套教|義,這可謂自圓其說,自成一體。驚蟄目瞪口呆。這也能唬住人?這也有人信?朱瑙轉(zhuǎn)向謝無疾,問道:“那你要回延州去了嗎?”謝無疾緩緩點(diǎn)頭。原本朱瑙已經(jīng)重心從蜀中移至漢中,他亦可留在漢中調(diào)兵遣將,與朱瑙共謀江山。然則那玄天教的聲勢過于浩大,發(fā)展過□□速,威脅到的已經(jīng)不止是一個延州。他必須親自北上坐鎮(zhèn),鎮(zhèn)壓邪教,否則輕則北方轄地盡失,重則軍心潰散,后果不堪設(shè)想。而他不必問,也知道朱瑙是不會和他一起北上的,也沒這必要。朱瑙得留在漢中繼續(xù)布局,穩(wěn)定形勢,壯大實(shí)力才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