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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前,此人以區(qū)區(qū)一千兵力占領(lǐng)了成都府,斬殺了成都尹袁基路,又為自己矯造了一個監(jiān)察御史的名號,眼下儼然是執(zhí)掌成都府的一方大員了!這樣的妄人無疑會被朝廷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只是這半年來朝廷自顧不暇,倒也沒空去找他的麻煩。想必是眼下終于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這一紙任命書就是給那位新成都尹名正言順的出兵理由,好讓他去討伐朱瑙。謝無疾很快就將詔書看完。他那張常年不見喜怒的臉上竟有幾分復(fù)雜神色,只是旁人仍然辨不清他這神色代表的究竟是喜還是愁。午聰忙道:“將軍,朝廷要任命誰當(dāng)新的成都尹?”他腦海中迅速將可能的人選過了一遍,問道,“是劉不興嗎?他在秀山有幾千兵馬,離成都最近……不,不對。他是武官,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他?!毣?!應(yīng)該是薛寶灰!”謝無疾垂了垂眼,睫毛的陰影蓋上他眼下的淚痣:“朱瑙?!?/br>“……嗯?”午聰沒聽懂,“朱瑙怎么了?”謝無疾直接將詔書遞給他,示意他自己看。午聰接住詔書,心急地掃了一眼,驚得眼珠幾乎脫眶。“朱、朱瑙???”午聰手一抖,差點(diǎn)把詔書扔到地上,“朝、朝、朝廷竟然任命朱瑙做新的成都尹?????!”100、第一百章打死午聰也想不到這張詔書上寫的竟然會是朱瑙的名字。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用力揉了三遍眼睛,又用力看了三遍??蔁o論他怎么看,“朱瑙”二字明晃晃地寫在絹紙上,根本做不得假。午聰覺得自己的頭有點(diǎn)暈。——莫不是京城里的人都瘋了吧?到底是出于怎樣的想法,才會將一個反賊任命為成都尹?!這就像有人進(jìn)富戶家里偷了一錠金子,富戶不抓他打他也就算了,卻將整棟宅院拱手相送,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事??午聰抬起頭看謝無疾,謝無疾倒是不怎么吃驚,淡然道:“那些閹人倒是聰明?!?/br>午聰更震驚了??粗x無疾這反應(yīng),他竟是明白這樁事怎么回事?他連忙問道:“將軍,朝廷怎會任朱瑙這反賊做成都尹?!”“反賊?”謝無疾抬眼看他,“你覺得我是反賊嗎?”午聰一怔,不可思議道:“將軍怎么可能是反賊?將軍……”他說著說著,自己卻愣住了。名義上的反賊其實只有那些起兵反抗朝廷的叛軍??裳巯绿煜碌木謩葜畯?fù)雜,又豈是“正”或“反”能講得清楚?如今朝廷中掌權(quán)的乃是宦官勢力,而他們之所以放開兵權(quán),則是因為他們不相信原本屬于何大將軍旗下的各地駐軍。他們放任地方募兵,就是為了打擊原有的軍隊建制。叛軍是朝廷的敵人,可朝廷的敵人又不止是叛軍。也許對于朝廷來說,眼下正在北方打壓叛軍的謝無疾對他們的威脅比叛軍本身來得更大。這天下已是一潭渾水,各股勢力攪在一起,究竟誰是敵,誰又是友?——誰都可以是敵,誰也都可能是友。這時候再以“反賊”論人,未免幼稚過時了。午聰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正覺慚愧,卻見謝無疾走回了地圖旁,往地圖上指了指。午聰定睛一看,謝無疾指的地方正是黔州。謝無疾道:“幾個月前,薛寶灰把劉不興駐守在秀山附近的幾千兵馬引進(jìn)了黔州。”午聰聽說過這個消息,忙接道:“他們是想聯(lián)合起來攻打朱瑙,占據(jù)成都府?!?/br>謝無疾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他們到現(xiàn)在仍不見動靜。劉不興素來優(yōu)柔寡斷,想必是在觀望事態(tài)變化。而薛寶灰一向自命不凡,恐怕他為了激劉不興出兵,已主動向朝廷請命?!?/br>午聰又一愣。那薛寶灰與劉不興都是世家子弟,尤其薛家還與謝家是姻親。謝無疾即便沒見過他們,也聽說過他們的事跡,因此對他們的性情有所了解。“薛寶灰主動向朝廷請命?”午聰若有所思道,“請命討伐朱瑙?請命想當(dāng)成都尹?可那些閹人卻把成都尹一職交給了朱瑙……”午聰猛然明白過來,一手握拳,往另一邊手掌上敲了一下:“聽說那朱瑙是商人出身,執(zhí)掌成都府后賺了不少錢!一定是他派人花重金巴結(jié)閹人,閹人才會給他這個任命!”“朱瑙巴結(jié)閹人?”謝無疾竟然輕笑了一下,“恐怕是閹人在巴結(jié)朱瑙吧?!?/br>午聰又把眼睛瞪得滾圓。閹人巴結(jié)朱瑙?這話從何說起?!謝無疾道:“若薛寶灰、劉不興與朱瑙打起來,你覺得誰能取勝?”這回午聰沒怎么猶豫,稍微想了想就篤定地回答道:“朱瑙會勝?!?/br>劉不興雖然帶兵多年,但他其實根本沒打過仗。薛寶灰更不用說了,他就是個文官。打仗這事牽扯方方面面,絕不簡簡單單是誰更兵強(qiáng)馬壯誰就能贏的。也就是那劉不興仗著自己帶兵帶得久,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實際上在謝無疾和午聰眼里,他那些兵和朱瑙新募來的兵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而其他方面,朱瑙早已遠(yuǎn)勝劉不興了。謝無疾“嗯”了一聲,顯然他也認(rèn)同午聰說的,若兩方打起來,勝的必是朱瑙。他又指了指黔州,再指了指成都:“兩方之爭已箭在弦上。既知朱瑙必勝,朝廷何不順?biāo)浦?,討了這個人情?”午聰“啊”了一聲,終于醍醐灌頂。蜀地一向是天府之國,退可偏安一隅,若能遏住幾條出蜀要塞,則進(jìn)又可窺伺中原。無論人口還是實力全都不容小覷。而且蜀地離京城較遠(yuǎn),正所謂遠(yuǎn)交近攻,至少幾年之內(nèi)蜀地不可能打上京城的主意,也不會對京城造成什么危險。相反,京城眼下看著雖太平,實則已是危機(jī)四伏。天子這一駕崩,新天子即位,主少國疑,更是動蕩之時。朝廷保不準(zhǔn)還指望蜀地什么時候能搭救他們一把呢。既然如此,朝廷必然會想方設(shè)法法拉攏蜀地的掌權(quán)者。而之前朱瑙篡權(quán)的那大半年里,朝廷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估計也是在靜觀其變?,F(xiàn)在薛寶灰與朱瑙的爭斗已經(jīng)一觸即發(fā),朝廷沒再選擇觀望,而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一來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也和謝無疾一樣,看出了朱瑙的贏面更大;二來這對朝廷是個極好的機(jī)會,如果錯過了這個機(jī)會,等朱瑙自己在蜀中徹底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