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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員問道:“你說的玉,難不成就這一塊?”潘老毛臉上一熱,嫌丟人丟得厲害,忙不迭否認:“不是?!?/br>然而潘大春幾乎跟他同時開口:“是,就是這塊!”官員瞅瞅這倆父子,問道:“到底是不是?”“不是!”“是!”父子倆又是同時回答。潘大春頓時在心里把吃里扒外的兒子罵了個狗血噴頭。官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掃,道:“這事很好查證。潘玉匠,你替人雕玉,最近誰托你雕刻羊脂白玉,問問就清楚了。”話說到這份上,潘老毛心知賴是賴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小聲哼哼道:“是、是吧……好像是這塊……”堂外圍觀的眾人頓時噓聲一片。“什么呀,人家當兵的好心幫他修門,他誣賴人家偷他的玉,還說人家不懷好意接近他兒子。這當兵的也是脾氣太好,換了我,我早動手揍他了!”“就是,有這么誣賴人的么?以為人家當兵的好欺負么?”“他莫不是知道朱御史寬厚,閬州官兵愛民,所以故意想了這一出訛人吧?”“玉都掉出來了,他還想否認,擺明了就是訛人啊。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潘老毛被人說得臉皮guntang,撿起玉佩梗著脖子就想走,卻被官吏攔下來了。“別走,既然官府開了堂,這案子就得記錄留檔,免得案子審理有什么不公之處,往后還能復(fù)查?!?/br>潘老毛急道:“玉找到了,我不告了,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么?”官吏道:“既然案子結(jié)了,那你且聽一聽案件總結(jié)。確認無誤,畫個押就可以走了?!?/br>潘老毛不得不硬著頭皮聽下去。官吏道:“六月十五日,潘玉匠告士兵王、劉、張三人心懷不軌,接近其家人,并趁其不在家時潛入其家中偷竊玉佩。經(jīng)官府查實,王、劉、張三人乃受潘玉匠之子委托入潘家?guī)兔π蘅樂块T。偷竊玉佩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潘玉匠已尋到其玉佩,此案告結(jié)——有什么問題嗎?”潘老毛已無可狡辯,趕緊接過筆畫了個圈,撥開人群跑出去了。……隔了兩日,潘老毛總算將玉佩刻好,出門給李家送去。他才一上街,街上立刻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這人就是潘玉匠吧?”“對對對,就是他?!?/br>“嘖嘖,人家好心幫他修門,他卻誣賴人家,哪有這樣的人?”潘老毛大驚,也不知事情怎么傳得這么快,低下頭一路往李家跑,路上不斷有許多對他指指點點的人。等進了李家,潘老毛找到李公,正要把玉送過去,卻不想李公開口不問玉,先問起是非:“潘老毛,你前兩天誣告人家士兵了?”潘老毛大驚失色:“李公,你怎么也知道這事?”就算那日堂外有人圍觀,可圍觀的頂多也就幾十個。他潘老毛何德何能,事情這么快就傳遍全城?李公冷冷道:“人家朱御史練兵有道,做事也光明磊落。所有涉及到當兵的案子,審?fù)炅司腿诠俑鈴埌窆?,人人都能看到。?/br>潘老毛目瞪口呆。這話前日被他誣告的士兵似乎跟他說過,他卻沒往心里去。沒想到竟是真的?這、這不是人人都看到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僥幸。張榜公示又如何?大多百姓字都不認得,應(yīng)該也沒多少人看得懂……還好還好……李公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又是一聲冷笑:“你不會以為別人不認得字就不知道榜上寫什么吧?張榜的官吏每個時辰會將所有公示通讀一遍,耳朵不聾的都聽見了!”潘老毛再次變色:“什么?!我、我不就告錯一次狀,他憑什么要弄得人人都知道?”李公好笑道:“你以為人家針對你?這是朱御史有心,讓老百姓都看見他的新法是認真貫徹執(zhí)行的,絕不是什么唬人的把戲。你這個人,自己做錯事情還總怪別人!”潘老毛頓時面上訕訕。難怪他一路過來,人人對他指指點點。這下他可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李公倒是幸災(zāi)樂禍:“你這人一向不講道理,跟別人胡攪蠻纏占慣了便宜。我早就不想找你做事,也就是看在你手藝湊合又要養(yǎng)活孩子的份上給你賺錢的機會。如今你吃了這個虧,記到心里去才好?!?/br>潘老毛想起眾人笑話他的眼神,已恨不能挖條地縫鉆進去。他急急忙忙送上玉佩,捂著臉回去了。=====到了晚上,徐瑜把新整理完的卷宗送到朱瑙那里。“朱御史,這三日又有兩樁民告兵的案子。”“哦?我看看?!敝扈Ы舆^卷宗。徐瑜笑道:“不過都是誣告和誤告。朱御史和虞指揮使帶兵有方,這么規(guī)矩的兵我也是第一次見?!?/br>朱瑙聽了卻不見高興,語氣倒有幾分無奈:“唉,看來大家對當兵的還是成見很深啊?!?/br>徐瑜微微一怔。百姓對當兵的成見深,這是必然的事。眼下雖然已開放募兵,但到底只是初開。在此之前,兵員的成分只有兩種:一是軍戶,二是罪犯充軍。所謂軍戶,便是軍籍。所有參軍者都要入籍,而一旦成了軍籍,永世無法更改,從此生下的兒孫也仍然要當兵。這軍戶的制度乃是從前天下太平的時候定下的,朝廷不愿反復(fù)征兵折騰,就劃出一撥軍戶和幾片軍田來,初衷是為了便于管理和節(jié)省軍費。可任何事情一旦成了天生的,就必定會被分出高低貴賤來。由于不打仗,軍田漸漸被地方豪強吞并,軍戶的地位日益降低。逐漸的,當兵的開始低人一等。而這些低人一等的人不會做出高人一等的事,兵民的矛盾隨之日益深重了。看完案情,朱瑙就把卷宗推到一旁。徐瑜也換了個話題,問道:“御史,我們商定的幾項變革要什么時候開始實施?”朱瑙道:“不急。等我先募些兵來再說?!?/br>徐瑜一愣:“你也要募兵?”朱瑙懶洋洋道:“不募不行啊?!?/br>徐瑜立刻就明白了。凡變革總要觸及一些人的利益,這些人自然要反抗。朱瑙如今手里一兩千人,到底是不夠用的。募兵不見得為了打仗,卻可以用來傍身與威懾。徐瑜問道:“那,什么時候開始募呢?”按說要募兵便該抓緊準備起來了,可他到現(xiàn)在也沒見朱瑙有什么動作。朱瑙仍道:“不急,再等一陣?!?/br>徐瑜稀里糊涂:“等什么?”朱瑙用胳膊肘頂了頂剛看完的卷宗:“等沒有這些案子再說吧?!?/br>徐瑜不解:“嗯?”關(guān)這些案子什么事?然而只過一刻,他便立刻醍醐灌頂了。——當日袁基錄招兵困難,除卻軍餉軍糧不夠高的問題,最大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