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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非jian糧行最近在民間造聲勢,也有傳到他的耳朵里來。據(jù)說是一群閬州的商人合伙辦起來的糧行,生意做得十分厚到。民間還流傳了一些故事,說的是非jian糧行在渝州等地如何如何打敗了jian商,平抑了糧價,讓不富裕的老百姓也能吃得起糧食。這糧行還沒在成都開業(yè),倒已經(jīng)弄得很得人心了。傳聞里雖然沒提到朱瑙和糧行有什么關系,但是徐瑜一聽這事,就知道這非jian糧行絕對跟朱瑙脫不開干系。糧行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在蜀地遍地開花,也必定出自朱瑙的手筆。朱瑙經(jīng)營這糧行有什么打算?想借助糧行達成什么目的?徐瑜不知道。但他可以料到,以朱瑙的野心來說,此事很有可能會關系到整個蜀地的局勢。徐瑜猶豫良久,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痛快地在這份公文上簽字蓋章,反而重新將公文疊起,小心翼翼放到柜子上擱置起來,隨后又繼續(xù)批閱其他公文去了。及至傍晚,徐瑜終于批完一堆公文。他伸了個懶腰,從衙里出來,準備去休息。然而他剛出門,竟正巧碰上盧清輝。徐瑜一愣,喜道:“啊,你回來了!”盧清輝神色憔悴,看來近日受了不少折磨。最近袁基錄逐漸架空了盧清輝手里的權柄,但他沒法撤掉盧清輝的少尹職務,于是給他安排了許多糟心事做。前幾日盧清輝剛被派去西南視察夷人部族。那些夷人居于深山老林之中,民風彪悍,向來不服漢人官府的管束。這差事萬分兇險,弄得不好在那兒丟了性命都有可能。盧清輝倒也熬下來了。其實對盧清輝而言,或許做這些事情也比留在成都府里好。袁基錄最近熱衷于折辱他,破想出了不少有新意的法子。譬如盧清輝從前掌管司獄,監(jiān)牢里許多人都是被盧清輝關進去的。袁基錄就從里面撈人,撈出來以后往盧清輝身邊安置。上個月他就撈了一個老嫗出來。那老嫗是個十足的潑婦,因為在街上跟男人吵架吵輸了,把自己脫得赤|條|條在大街上打滾,硬說那男子強|jian她。當初盧清輝判了老嫗誣告罪入獄。那老嫗被袁基錄撈出來后安排當了廚娘,專給盧清輝做飯。盧清輝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幾頓,也不知吃到什么了,后來他一看到官府供應的飯菜就作嘔。對于盧清輝的處境,徐瑜是很同情的。無論他之前和盧清輝有過什么矛盾,公事的矛盾是公事,論私人感情,他們同在袁基錄手下做事,有一份惺惺相惜的交情。徐瑜心疼道:“瞧你又瘦了一圈,唉……這事真是……”他也不知該怎么說。盧清輝定定地看著他:“徐兄,我剛從西南回來,特意來找你?!?/br>徐瑜奇道:“什么事?你說吧。”盧清輝問道:“最近經(jīng)商呈請是不是都送到你這兒來批了?”徐瑜忙道:“對對對。你來得正好,這些東西我都摸不著頭腦,還想找你問問該怎么處置呢。怎么了,是不是你有什么朋友要辦事?你說,我馬上先給你辦。”盧清輝卻搖了搖頭。他道:“前段時日這些事情還由我管的時候,我收到過一份非jian糧行遞上來的開業(yè)呈請,被我駁回了。今天我回來的路上,又聽說他們最近在民間造勢,聲勢越弄越大了。我想他們?nèi)詻]有死心,要在成都開業(yè)。你收到他們的呈請沒有?”徐瑜微微一怔,道:“是么?我沒有收到??赡苓€沒有遞上來吧?”盧清輝打量著他,也不知信不信他的說辭。片刻后,盧清輝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徐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已派人去閬州查實非jian糧行的背景了。我相信這糧行必定與朱瑙有關。我不知他在籌劃什么,但他狼子野心,絕對沒有好事?!?/br>徐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的確?!?/br>盧清輝知道徐瑜這個人一向非常油滑。他官位已經(jīng)不低,卻沒有受到閹黨與士黨斗爭的波及,一是他出身太低,沒有受到家世背景的影響;二就是他滑不留手,擅長在爭斗中保全自己。因此他這樣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讓盧清輝很是心急,“徐兄,我知道你……你欣賞他也好,又或者怎樣都罷。可這不是兒戲!此人太危險了,若是讓他陰謀得逞,往后只怕會秩序崩壞,民不聊生!”他語氣加重,“你務必得阻止他!”徐瑜似乎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又咽回去了。他笑道:“清輝,你放心。若真有此事,我必定查明實情,審慎定奪?!?/br>盧清輝見他就是不肯把話說死,又心急,又無奈:“你……”徐瑜笑了笑,又道:“如今我雖替你代管一些事務,不過你放心,等時機成熟,該是你的,仍是你的。你若有什么想讓我辦的事,想讓我照顧的人,只管開口,我一定盡力?!?/br>言下之意,朱瑙的事情他不想多談,其他的卻都好說。盧清輝深深看著他。良久,盧清輝抹了把臉,露出了更加疲憊的神色。徐瑜勸道:“時辰不早了,你一路泵波,早點回去休息吧?!?/br>盧清輝也知多說無益,便頹然地點了點頭。臨走之際,他一字一頓道:“徐少尹,我說的話,你再好好想想吧?!闭f罷轉(zhuǎn)過身,步伐拖沓地離開了。……非jian糧行的開業(yè)呈請徐瑜既沒有批,也沒有駁,就那么束之高閣了好幾天,以至于他幾乎快忘了這事。幾天以后,徐瑜辦完事回府,只見他的心腹徐乙在堂上等著他。見他回來,徐乙忙迎上來:“少尹,有閬州送來的禮和信?!?/br>徐瑜一驚:“閬州?是朱瑙送的?”徐乙點頭:“是朱州牧,署了名的。”徐瑜忙道:“拿來我看看?!?/br>不一會兒,禮被抬上來了。徐瑜對這些沒有太大興趣,只大致看了看,知道這算得上是一份厚禮。他又接過信函,拆看查看。信的內(nèi)容并不是很長,徐瑜很快就看完了。他面色沉靜,又反復看了兩遍,這才把信疊起來,重新塞回信封里。徐乙問道:“少尹,信上說什么了?”徐瑜緩緩道:“他希望我能幫忙,讓非jian糧行能順利開張。”徐乙吃了一驚:“非jian糧行?就是最近民間都在傳的,閬州商人開的良心糧行?”徐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