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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損地拿下黑山寨?還有誰??因為主簿的位置被朱瑙撤掉,錢青心里一直以來多少有點不服氣。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實告訴他,他不服氣也得服氣。朱瑙就是有本事。甚至朱瑙到底有多少本事,現(xiàn)在也許都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而已……錢清悻悻道:“說起來也真沒想到,周田巡竟然會是黑山寨的眼線,相處這么久,我都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勁的?!?/br>聽到“周田巡”三個字,劉七又是一哆嗦。劉七的失態(tài)正是從看見被廂兵押解回來的周田巡開始的。他以前雖然也不知道周田巡和黑山寨的關(guān)系,但他知道,州府中肯定有許多人暗中與山賊勾結(jié),給山賊通風報信——因為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員!那山賊們以前也都是老百姓,落草之后,肯定十分關(guān)注州府的動向。于是發(fā)動寨中人際關(guān)系,跟州府官員牽線。以前都是老鄉(xiāng)老友的,很容易就聯(lián)系上了。劉七就有這么一個老鄉(xiāng),也進山做了山賊,前不久來找劉七,請他幫忙打探州府里的消息。劉七想了想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一來他怕不答應的話山賊會對他不利,二來現(xiàn)在蜀中這么亂,山賊也不多這一窩少這一窩,他何不順水推舟給個人情,還能賺點好處呢?以前一直相安無事,他也心懷僥幸,認為不會被州府發(fā)現(xiàn)。可眼下周田巡卻出了事……前車之鑒已在眼前,他又怎能不膽寒呢……很快,州府上下的官吏們已全在大堂集合。有人心情激動,有人云里霧里,也有那么幾個包括劉七在內(nèi)的人,心情忐忑不安。不多時,朱瑙上了堂。他在堂上坐下,問道:“都到齊了?”負責點名的官吏忙站出來回話:“州牧,全到齊了?!?/br>“哦?!敝扈c點頭,掃視堂下。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今日的晨會,倒也不為別的。主要只為了一件——周田巡的事你們都已知道了吧?”劉七又是一哆嗦,攥緊袖子,把頭低得極低,只求自己心虛的表情不要被人看出來。除他之外,亦有幾個人跟他一樣,腦袋恨不能縮到胸口去。眾人膽戰(zhàn)心驚地等著朱瑙的后話,可朱瑙卻一直沒再往下說。劉七心中又驚又疑,終于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高堂之上,朱瑙托著腮,眼睛笑瞇瞇地彎著,也不知究竟在看誰。又等片刻,朱瑙終于開口了:“你們可有誰到這高堂上來坐過么?”眾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那是州牧的位置,誰敢輕易去坐?朱瑙道:“倒也沒什么別的。只是我剛發(fā)現(xiàn),坐在這位置上,你們所有人的神情我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低著頭不想讓我瞧的,我也瞧得怪清楚的。實在挺有趣的?!?/br>劉七:“……!?。 ?/br>他冷汗唰一下就流下來了,整個人打擺似的哆嗦。忽聽身邊砰的一聲,竟是有個家伙比他還害怕,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那人嚇得魂飛魄散,連站起來都不敢,連忙翻了個身跪在地上:“州、州牧……”朱瑙噗嗤一聲笑出來,搖搖頭,竟沒有當眾追問那人失態(tài)的緣故。他悠悠道:“周田巡犯下大錯,原本應當按律處以重刑。然則剿滅黑山寨,他亦立下大功。他功勞不小,罪責也重,兩相抵消,仍當處罰,本州牧會從輕計量。他家中妻兒老母那日險些被山賊屠殺,幸好本州牧派去的人及時趕到,將人救了下來。他受罰期間,他的家人州府亦會好生照料的。”堂下眾人全都屏息聽著。朱瑙接著道:“這話不是嚇唬你們——本州牧知道,州府之中如周田巡那樣私通賊寇的人仍有不少,好幾個我其實都已查出來了。你們或賣老鄉(xiāng)老友一個人情,或是遭受脅迫,不得已私相授受,于理不合,于情尚可體諒。再則本州牧重視你們的才干,很想息事寧人。因此今日把所有人都叫來,而不是私下找你們,便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趁著尚未犯下大錯,若能立下功勞,非但不罰,還能有賞……”他笑了笑,道:“該如何做,你們自己掂量吧。好了,今日晨會就說這么多,你們自去忙吧?!?/br>說罷不等眾人反應,便起身離開了大堂。他剛一離開,劉七便接近虛脫,腿腳發(fā)軟,勉強扶墻站住了。朱瑙剛才那番話實在說得厲害至極,即便他知道朱瑙有可能只是在詐他們,可萬一不是詐呢?萬一他真的已被發(fā)現(xiàn)了呢?剛才朱瑙好像有看了他幾眼!想到這里,劉七的僥幸之心已然灰飛煙滅了……42、第四十二章往后數(shù)日,朱瑙的治賊大計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黑山寨被剿除,無疑對廊州境內(nèi)所有山賊都是一個有力的震懾——連這么強大的黑山寨都被剿滅,可見州府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軟弱無能的州府了!如今的州府,不僅有決心,更有能力治理山賊之亂。因此那些重金招安的好處大家怕是有命想,沒命得了。趁早歸降,還能分到幾畝田地。若去晚了,只怕非但沒有田地,還要被狠狠治罪。而州府之中,鑒于周田巡落網(wǎng),亦讓不少官員膽寒生畏。他們私下找到朱瑙,或自首或舉報。這些官員都和某些山寨有過私下接觸,老實一些的,坦誠了自己和山賊的交往;油滑一些的,只說自己雖然認得山賊,曾被山賊威逼利誘,但并未向山賊妥協(xié)。自己來自首,只是擔心被州府查出與山賊的關(guān)系,誤以為自己有二心。不管他們是坦誠也好,是狡辯也好,朱瑙都沒有深究。他詐這些人出來,如他自己所說,并不是為了要治這些人的罪。以前宋仁透治下不嚴,州府風氣敗壞,加上山賊泛濫,有些抹不開的人情債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凡主動前來招認的,他一概不記錄也不聲張,只要求這些官員去說服他們認識的山賊,管他是勸是哄,反正讓山賊早點來歸順,罪行都可從輕計量。官員若有功還可論功行賞。如此一來,前來歸順的山寨更多,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廊州境內(nèi)已是十寨九降!困擾廊州多年的山賊之禍大為改善。山賊們蜂擁前來歸順,一時間州府上下也為安置事宜忙得焦頭爛額。山賊們?yōu)榱粟H罪淪為“田奴”,需要州府拿出土地來安置他們。土地的數(shù)量倒是不成問題,這幾年災禍頻生,州中有大量閑置的耕地,足夠用來分配。可是分配不能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