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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了?!有了這馬前卒,商人們的疑慮頓時大消,很快又有人表態(tài)。“朱州牧,不知你明日午時可否賞光?我想請你到我府上小坐?!?/br>“朱州牧,明日晚上……”人們接二連三地表態(tài),到了后面,原本一個個推三阻四的商人們甚至開始爭先恐后起來,生怕自己表得晚了,好處便被別人瓜分完了。不多時,所有窮的響叮當?shù)纳倘藗兌急硎灸苣贸鲇噱X來了。……紈绔們出了茶館,都有些暈頭轉向的。一陣微風吹來,吹得幾人一陣激靈,忽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不對啊!”一人道,“咱們進去之前不是說好了,咬定咱們沒有錢嗎?怎么到了最后,咱們全都……”由于朱瑙表示他時間有限,大家為了能跟他約上時間,不得不拿出誠意。尤其他們這些年輕沖動的,頭腦一熱,有些人幾乎是明示了自己能出借的價碼。然而他們把家底都給露了,朱瑙能給他們什么樣的條件,卻一點沒透露,只是給了一個約談的時間。當時他們還喜滋滋的。其余人也漸漸覺出味兒來了:“奇怪。朱瑙今天為什么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要知道談條件這種事,必然是得私下單獨談的。每個人出的錢不一樣,能談到的條件自然也不一樣。商賈之間也得互相防范,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索要的權利是什么。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單獨約談他們,反倒把全城的商賈叫到一起呢?李紳愣怔片刻,一拍大腿,惱火道:“該死,咱們又上了那姓朱的鬼當!”人與人之間會相互影響,尤其經商之人,攀比心甚重,是不甘落于人后的。從第一個商人改弦更張同意借錢開始,他們就完全亂了方寸。其實李紳已經是最能堅持的人了,由于他對朱瑙成見最深,他是最后一個表態(tài)愿意借州府錢的人,反正也還是沒堅持住。而如果從一開始朱瑙就單獨約談,他們恐怕不會這么不冷靜。就算最后動搖,也得朱瑙花上十倍百倍的功夫才行。然而即便想明白了朱瑙的“詭計”,他們最后話也放了,洽談的時間也約了,有人甚至連老底都漏了,想反悔已有些晚了。再則他們說經營不好,并不是個借口。世道亂成這樣,很多人的生意是真的做不下去了。漫山遍野都是山賊,所有商路幾乎都被封死,山賊索要的保護費一天比一天高,就算給了保護費都不一定能安穩(wěn)通過。成本高漲,售價不斷翻番,貨物滯銷……由于進貨艱難,他們很多人手里拿著錢,都不知該往哪兒使。倒不如借給州府,還能謀點好處。片刻后,有人低聲開口:“其實,雖然朱瑙坑了我們好幾次,但我還是希望他這次能把州牧做好?!?/br>過了一會兒,有人小聲附和:“我也是?!?/br>若朱瑙真能恢復本州的民生,治理好山賊,他們往后的生意也好做得多。誰又不想過太平日子呢?李紳仍抱著一腔怨氣,想要說什么,最后只化成一聲不甘不愿的輕哼。……往后的幾天里,朱瑙果然奔波于廊州城內,不斷與各個商賈商談借款一事。商賈們很快發(fā)現(xiàn),朱瑙比他們想得還要狡猾。由于那天眾商們都表示了愿意借錢的態(tài)度,于是他們也就失去了談判中的主動權。反倒是管人伸手借錢的朱瑙底氣十足。經商者所求大多為特營權,即要求州府讓他們壟斷某些商品的經營,以此謀取暴利。更有甚者,妄圖借此機會把手伸向原本只有官府可以涉足的領域,獲得特權。然而朱瑙的手把得極緊,公道的條件可以談,越界的免談。另外再放些不痛不癢的小利,譬如幾年內州府可以不再對某種商品征稅。如果雙方僵持不下,朱瑙則是更云淡風輕的一方。這個條件?不行。你不借了?沒關系,我再找別人借好了,還有很多人愿意借。原本商賈們若能在一定程度上結為聯(lián)盟,倒能一起把價碼往上抬一抬。尤其他們現(xiàn)在拿錢出來,那就是州府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多要點回報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然而朱瑙當日說自己時間有限,把洽談的時間安排得十分緊湊,而且談完立刻要求簽字畫押,不給人思索反悔的時間。而商賈們也擔心錯失良機,尤其是在確定州府應能借到足夠的錢之后,他們對州府經營下去的信心更強,萬一借款不成因此得罪州府,得不償失。于是商賈們大都見好就收,簽字畫押。最后他們掏出來的竟不似亂世中的救命錢,而是太平年間的人情費。其余人還便罷了,多少都謀得了一些好處。最最慘的,當屬李紳。當朱瑙私下和他會面之后,聽他說出他能借給州府的錢糧后,朱瑙沉默了好一會兒。沒等李紳開出自己想要的條件,朱瑙同情且不解地問道:“李兄,你怎么只有這么點錢了?”李紳差點氣吐血。怪誰?。?!要不是因為朱瑙,他的家底會變得這么薄嗎?!于是朱瑙大手一揮,這么點錢也不用談別的了,錢雖少,看在情分上,多算幾分息錢。之前說了千兩以下的借款只算一成五的利息,他仍然給李紳算到兩成。就這,還是看在他和李紳的私人情分上。朱瑙走后,李紳氣得狠狠毆打了一頓家里塞麥秸的麻袋出氣。為此還不小心把手給扭傷了。……午后,州府二堂。一些人慵懶地趴在桌上小憩,一些人聚在一起閑聊,一些人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上的文房四寶。只有寥寥幾個官吏正在做事。一來中午過后人本就容易犯困,二來這幾日州牧不在府中,官吏們難免松懈下來,偷點小懶。“你們說,咱的俸祿會拖欠多久???”一人小聲挑起話題。“州牧這幾天不是出去借錢了嗎?”另一人答道。“借……借得到嗎?換成你,你愿意把錢借給州府?那些商人可比咱們精明得多,怎么會愿意出錢?要我說,除非直接強征,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弄到錢。”“我問過竇主簿,咱為什么不能向富商強征。竇主簿說一來怕他們鬧事,咱們不好應付;二來,怕以后其他地方的富商都不敢到我們這兒來做生意了?!?/br>“其他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