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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族專屬直升機的情況下想要達到門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br>“藍波,你知道我對你的耐心還剩下多少嗎?”他問道。“還剩下不到一成,而這些還是因為彭格列的那一位給你的,你繼承人的身份并沒有你所想的那般可靠,因為不出五年,我會在培養(yǎng)出來另外一位比你更加合格的人,而他絕對不會被沢田綱吉所污染,會成為我真正的籌碼。”藍波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不屑一顧的接上了他的話。“沒錯,按照你的情人的數量,五年之后,你沒準能夠有十位繼承人也說不定?!?/br>“所以你在這里和我耗著,真的沒有任何意義,藍波,你很明白不是嗎?自己為什么會成為彭格列的雷守,絕對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更多的,是因為我,因為波維諾,因為這個家族?!?/br>“如果你失去了這個身份,你就什么都沒有了?!?/br>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沒有辦法忽略的威嚴與氣勢,那是一種掌握了絕對權力的將一切控制在自己手掌中的自信與傲然。小少年沉默不語的看著他,這讓男人以為自己已經戳中了對方心中的軟肋,卻不知道自己才是被深深嘲笑的那個人。男人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可是藍波卻還是能夠看到那浮于表面的敷衍還有鄙夷,他知道自己在父親的眼里是什么樣子,如果是五年以前的他,或許還會憋著眼淚,為了他的承認還有原諒而低頭,可是現在的他,卻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在他知道自己還有低頭以外的第二個選擇的時候,他就永遠拋棄了自己的怯懦。“你一直這樣自負?!彼f,“你以為不管是女人還是地位,都是只要付出手段,就可以得到的消耗品,卻不明白,感情還有尊嚴,才是你真正的妄想?!?/br>九歲的藍波,說出來的話卻成功的讓一直都是自大的男人變了臉色。“你有數不過來的女人,憑借你的臉還有身份她們對于你來說唾手可得,所以繼承人再多也不稀罕,如果不是我出生之后體質得到了你的認可,我也會和其他的兄弟們一樣,連見到太陽的機會都沒有了吧。”他的語氣很平常,沒有絲毫怨懟,似乎對于這個差一點成為既定事實的真相并不在意,不,或許說他是在意的,只不過那時幾年前的心情了。“我并不在乎波維諾繼承人的身份,它在你看來是榮耀,是至死不能拋下的責任還有盔甲,但是在我眼里,它除了是枷鎖以外,什么都不是?!?/br>他舔了下干裂出血的唇角,無視男人露出來的猙獰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失去了它,就什么都不剩了,包括你用來桎梏我的鎖鏈也會被打破,可是我不會,你用繼承人的頭銜來威脅我,是你做過的最愚蠢的事之一?!?/br>“用得好的馴養(yǎng)手段,是一擊斃命的,可是你不但沒有做到,反而親手將鑰匙給了我。”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會遇到此生的太陽。額頭的青筋已經猙獰爆起,這個在別人的面前從來都秉承紳士優(yōu)雅姿態(tài)的男人,在這個家族最邊緣的角落,對著從來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底牌,流露出了他真實的樣子。他低吼著說道:“你很好的激怒了我!藍波,我現在必須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沢田綱吉御下的手段讓我刮目相看,我需要重新來定義他在我這里的分量了,雖然他本人優(yōu)柔寡斷,但是如果手底下都是你這樣的恨不能給他舔鞋的衷心的狗的話,也許那個后備役會功敗垂成也不一定!”“功敗垂成?”藍波哼笑一聲,全是諷刺。“你用功敗垂成來形容阿綱的敵人?”他反問,卻擲地有聲的表露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配嗎?!?/br>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另一只手腕的腕表上面,輕輕摩挲著,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沒有想到過藍波會如此固執(zhí),這么多年的訓練還有培養(yǎng),盡管他從來沒有投入過感情,而是理智又利益的看待這個孩子,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明白現在的藍波的心智有多么的反常,他肯本沒有循著自己為他制定好的道路前進,而是走上了另一個人無意中為他引領的路。或許之前的選擇做的過于急躁了,他心想,應該在那個繼承人再成長一些之后,更準確的衡量沢田綱吉與他之間的差距,然后再做出選擇的。不過也不晚。他看著倔強的看著他的小少年。這不是,還有更好的殺手锏在嗎?內心軟弱的沢田綱吉,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的雷守所在的家族的,只要藍波在,倘若最后的勝者是他,他依舊會扶持波維諾家族,至于身為家主的自己,或許會付出代價,但是卻不會是生命。這樣衡量完畢之后,男人認識到,自己更有可能的,是雙贏。在現在的這個條件之下,他依舊可以繼續(xù)自己的選擇,最后結果不管哪一方摘得桂冠,波維諾家族都將繁榮至少百年。他和藍波相當于站在兩條分岔口,只不過終將匯合,那是波維諾的勝利。想到這里,他勾起嘴角,看啊,不管怎么樣,波維諾終將勝利。藍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臉,男人臉上的肌rou非常輕微的抖動與變化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很了解這個男人的野心,也正因如此,他一瞬間明白了男人的企圖。心臟的跳動仿佛有一瞬間的凝滯。少年看著他,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的事,不會全都如你所愿,就算你算無遺策,我也會將它打破。”他一改剛才的虛弱無力,從床上直起身,站了起來。消瘦挺拔的身體,一步步來到男人的面前,在十步遠的地方,他停下腳步,與男人對視。兩雙形狀相同,顏色相似的眼睛,彼此映照著。里面或灼熱或淡泊的情感,只有對方看得到。“那我只能說,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蹦腥藫嵴?,譏諷似的鼓勵到。“不。”少年否定了他的話。“現在沒有選擇的人是你,想要同時踏上兩天路,把我當做籌碼,這是你對我最大的侮辱!”以彭格列指環(huán)為起點的綠色火焰騰空而起,周圍縈繞著噼里啪啦的電流聲,無處不在的光亮像是一道鋒利的閃電劈開了整座城堡。男人并沒有因為他一時的反抗而驚慌失措,或者說,藍波會反抗并不是一件他想象不到的事情,幼犬尚且會露出稚嫩的牙齒發(fā)出威脅,何論已經是一只合格的爪牙的少年呢?綠色的光芒照亮了兩個人的面容,與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的男人相對的,是面沉如水的少年。注意到面色不好看的藍波,男人敷衍似的諷刺撫掌,幾聲掌聲淹沒在周圍雷光的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