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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蠢,金發(fā)少年也明白了對方是將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別說青峰大輝了,他伸出手上下的摸了摸自己,都開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怎么一覺醒來,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對。而且,‘瑪爾塔’這個名字,也讓他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熟悉感,好像在那里聽到過,又好像沒有。他絞盡腦汁的思考著,終于靈光一閃,昏倒之前的記憶閃現(xiàn)過他的腦海,就在那個時候,一個金發(fā)藍眸的少年自我介紹過,他的名字叫做‘瑪爾塔’。所以這是認錯人了?可是這里光線再暗,也是看的出來一個人的大致相貌的,他見過瑪爾塔的臉,他認為們也沒有相像到會讓別人誤認為對方就是自己,所以他在心里排除了這個可能,在加上這段時間里面,他對于自己身體的一點了解,很肯定他的樣貌一定是發(fā)生了變化,否則不至于讓青峰大輝完全搞錯了自己。他以為自己是因為長時間的不進水導致的聲音沙啞,可是他聽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以后,卻不確定這個原因了,青峰大輝的聲音帶著摩擦的質感,而他更像是聲帶受到了損傷,發(fā)出的聲音磕磕絆絆,如果不是他因為喉嚨不舒服而刻意放慢了語速,很有可能會因為連續(xù)的一句話而導致聲帶的疼痛,哪怕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他都感覺到了喉嚨口的鐵銹味,所以,他的聲帶,很有可能是被人為破壞的,雖然沒有嚴重到說不出話,但是音色也與往常完全不一樣,青峰大輝沒有過度關心他的聲音,想來也是認為幾天不進食進水,聲音有所改變的是正常的吧。金發(fā)少年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真相告知對方,畢竟他不是對方的同伴,行動起來也不會有什么默契,而且真正的‘瑪爾塔’去了哪里還是未知,如果對方遇到了危險的話,他們還需要及時交換信息,以保證更好的了解情況。青峰大輝見他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也討了個沒趣,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就看到金發(fā)少年湊近的身影,他靠過來,小聲的想要說什么。青峰大輝咽了口唾沫,極度的干渴讓他的脾氣開始急躁,要不是明白如果瑪爾塔受了傷會影響到他們之后的計劃,他恨不能將他摁在地上揍一頓,來發(fā)泄心中的怒火。本來的計劃是晾他一陣,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讓他給自己道歉,可是看著對方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挪到自己身邊的身影,他還是咽下了嘴巴邊的責備,決定先聽聽看瑪爾塔要說什么。“其實,我是沢——”名字剛要脫口而出的瞬間,突如其來的危險警報讓金發(fā)少年脖頸后面的汗毛幾欲立起,剎那間,少年住了嘴,這才讓那股危險感稍稍散去。“蛤?”聽對方剛說了幾個字就突然像是住了嘴,然后一臉深思的低下頭,青峰大輝覺得自己真的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脾氣太好,才會讓他忘了說話留一半是件會被毒打的事情。……而在宅邸的另外一個房間里面,攝像頭將房間里面發(fā)生的一點一滴都實時展現(xiàn)給了負責監(jiān)視的人員,他聽到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了說話的力氣,就馬上向管家報告。“魯索家族送來的禮物,已經(jīng)醒了?!?/br>正在欣賞畫作的男人聽了這句話,興致缺缺的招了招手,毫不在意。“自作聰明,我已經(jīng)有了最好的目標,又怎么會再去光顧那些贗品。”坐在沙發(fā)上的讓·拉克魯瓦喝著紅酒,將雙腿換了個姿勢。“那邊不是還缺人么,就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來吧,不要再煩我了。”“屬下這就去處理?!?/br>說著,男人退了下去。他下了樓,看向正要上樓去給讓·拉克魯瓦送文件的秘書,招手讓他過來。吩咐道:“二樓的房間里面,有兩個魯索家族送來的見面禮,你去處理一下?!?/br>對方聽了這句話,心里便有了數(shù),知道這是對方?jīng)]有入了大人的眼的意思。他躬身應道:“是?!?/br>……渾渾噩噩醒來的銀發(fā)少年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兩名天使展露出潔白的羽翼,在天際嬉戲,四處散落的羽毛像是最干凈的云彩,為周圍的暗色添加了一抹亮眼的生命的顏色。他將手背搭在額頭,好半晌才平復了呼吸,雖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他全部的印象都是不停涌過來的噩夢,它們讓他的身體的更加疲憊。盡管身體叫囂著還要休息,他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起了床,朝著房門沖了過去,就在手即將摸到門把的時候,他猛的將手收回,跑去衛(wèi)生間打理自己,并且將昨晚沒有被換下去的已經(jīng)壓出了褶皺的西裝與襯衫脫掉,換成了另外一組嶄新的衣服,干凈又整齊的準備去見十代目。他睡的時間并不長,也沒有心思多做休息,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能自己是個不用睡覺吃飯的機器人,這樣就可以一直守在十代目的身邊,而不是浪費著寶貴的時間在自己的身上,讓十代目一個人孤單的躺在病床上。現(xiàn)在是清晨,醫(yī)療部這邊還沒有人在忙碌,一切都像是還沒從沉睡中蘇醒,走廊里面的消毒水的氣味也淡去不少,隱約還可以聞到?jīng)]有關閉的窗子那邊傳來的,花園里面的花朵的馨香。獄寺隼人深呼吸,將面上的苦悶與煩躁統(tǒng)統(tǒng)轉換成了元氣滿滿的微笑,盡管他不確定十代目現(xiàn)在有沒有醒過來,卻還是希望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唐突出現(xiàn)驚嚇到十代目,也希望自己的懷心情不會影響到十代目。他輕聲打開門,入眼的便是仍舊安靜地躺在床上的褐發(fā)少年,以及……一個逆著光,筆直挺立的站在床邊的身影。“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聲音沙啞,壓抑著語氣中的暴躁與不解,質問道。可是那個人卻只在他進門的第一秒,瞟了他一眼,然后就繼續(xù)手上的事情,完全視銀發(fā)少年于無物。獄寺隼人皺著眉頭看他,見他并不搭理自己,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以后,卻發(fā)現(xiàn)被子已經(jīng)被掀開在一邊,而他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床上躺著的少年的衣襟里面。獄寺隼人迅速上前幾步,想要阻止他的動作,“把你的手拿出來啊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他質問的少年慢悠悠的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后毫不留情的將掛在少年脖子上的大空指環(huán)扯了下來,他的動作不顯粗暴,卻也絕不溫柔。他看了一眼指環(huán),然后才在獄寺隼人的目光中轉過身來,正視他。“‘到底在做什么?’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br>“你這是什么意思?云雀恭彌!”獄寺隼人并不意外這個少年有能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安德森的主宅,倒不如說沒有大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