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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它們連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起的不再是令人作嘔的童年時光。這個名字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意義。[我時常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實際上活著的人其實大多數(sh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看向其他事物的目光總是游離在外,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存在。][像是煙火升空,櫻花初綻。人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時應該會感受到喜悅的吧?可我沒有。][一次也沒有。]他盯著自己緩緩用力,幾乎要扣入墻壁的手指。[我心中所想的無非是“啊,就那樣吧”之類的平淡念頭。][所以……]所以在當初津島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們一起穿過長而狹窄的巷子時,他在想什么?光點無聲無息的移動到了某個位置。在最后閃爍了幾下后,屏幕漸漸暗了下來。緊接著是手機不間斷的震動。它在不停地抖動著,向自己的主人昭示著存在感。太宰治沒看屏幕,動了動手指接通了電話。“太宰先生!”那邊是井原繪里急促的聲音,她焦急道:“就在剛剛定位器的信號中斷了!社長他最后的定位是隔壁街道上的一家書店,上野接管了那家書店附近的所有監(jiān)控,但是經(jīng)過篩選后,并沒有通過監(jiān)控找到社長的影像留存?!?/br>“他——”“是摩托?!碧字翁痤^,兩邊的墻體分割出一線天空,零星的幾顆星星灑在天上,微弱的光映在他的眼底。井原繪里:“什么?”“馬場善治給你的情報中有提到過,‘白色的小丑消失的地方有一輛廢棄的摩托’。”太宰治說,“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確認摩托的情況,現(xiàn)在摩托不見了?!?/br>“摩托的移動速度……”井原繪里也想到了什么,“社長已經(jīng)不在書店附近了,他被帶走了?!”不用太宰治再說什么,井原繪里風風火火的喊上野大智調(diào)整追查方向去了。太宰治掛斷了電話。他給出了一條錯誤的思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定位器信號的消失代表著什么了。這是他和津島之間的默契。[有時候信號消失不一定代表著定位器被發(fā)現(xiàn)銷毀了,也有可能是另外的原因。]太宰治跑了起來,沙色的衣擺隨著慣性向后飄蕩,[最后的定位是在書店,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在那家書店!……這是津島前往京都之前的事。小小的定位器被兩根手指捏住,舉起來放在眼前。“我想要加一道保險?!?/br>太宰治的目光跟著定位器轉(zhuǎn)動,“這就是那道保險?”“沒錯?!苯驆u笑意漸深,唇角彎出了柔和的弧度,“在京都的時候我難免會受傷,期間我會找機會,讓可靠的醫(yī)生把它埋進傷口中?!?/br>“哎——”太宰治拉長了聲音,“聽起來就很疼啊?!?/br>津島往后仰頭,他看著太宰治,倒著的視角讓世界都顛倒了起來。“這是最可靠的辦法啦?!彼f,“它的信號很穩(wěn)定,制作它的后輩告訴我,它甚至可以無間斷運作一個月之久?!?/br>“一個月的良好信號嗎?!碧字巫吡诉^來,拿過定位器仔細觀察。津島:“沒錯,一個月?!彼f,“如果一個月內(nèi)它出了什么小小的意外……哎呀,那也沒有辦法呢。有時候主動一些的意外總是突如其來。”“主動的意外?”太宰治看向津島。津島微笑,“沒錯,是我主動的意外。”主動這個詞若有若無的被加重了。他們對上了視線,又在下一秒錯開。小小的定位器躺在太宰治的手中,他將它遞給津島。“真是不錯的保險?!?/br>……[如果失去了信號,只有一種可能。][——是我主動斷掉了信號。]……沿著書店旋轉(zhuǎn)的樓梯向上走,不太寬敞的樓梯兩側(cè)是懸掛著的新書推薦。大幅的封面照片下是寥寥數(shù)言的推薦語,津島走過它們,在遇到感興趣的書時還會稍作停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帶路的果戈里也沒有催促,只是一直在十分感興趣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在樓梯的盡頭處,津島見到了想見的人。“初次見面,津島君?!贝髦鴼置钡娜苏f,“我想見你很久了?!?/br>作者有話要說:定位器的存在不止是為了定位津島的位置,還為了告訴太宰,陀總出現(xiàn)了。定位器:深藏功與名。……感謝灸的地雷!一個抱抱~第75章一個會面“沒有,哪里都沒有?!鄙弦按笾乔么蛑I盤,不斷的搜索著,“到底是哪里……”“上野,冷靜?!?/br>“副社長……”玻璃杯外的水珠滑落桌面,很快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小片圓形的水漬。井原繪里盯著水跡慢慢擴散,最近使用過度的大腦繃緊了神經(jīng),盡量順著太宰治給出的思路思考著。[京都的攝像分布很密集,死角雖然存在,但是避開所有攝像頭這樣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到嗎?][不,不不不,既然是社長費心引出的對手,大概也不能以常規(guī)的道理來推測……]耳機里敲擊聲變小了,上野大智再開口的時候,聽起來已經(jīng)冷靜了不少。“井原副社長,是偵探們?!彼f,“馬場偵探他們回來了?!?/br>“偵探?”井原繪里一愣,回頭找了找,看到了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了咖啡廳大門走進來的三個人。是馬場善治、林憲明和榎田。她想起了馬場善治完成了現(xiàn)場偵查后,對她進行說明的原話。[“那個小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和消失前說了“表演開始了”……]果戈里退場時身邊的廢棄摩托、津島先生身上突然消失的信號、太宰先生再次確認時消失的摩托車……井原繪里好像隱隱約約抓住了什么。“上野?!彼蝗婚_口。上野大智:“副社長?”“沒什么,”井原繪里說,“繼續(xù)順著監(jiān)控查,社長不會出事的?!?/br>[如果和交通工具有關(guān)的線索,是小丑故意給我們的誤導情報……這就是他說的“表演”嗎?]“那我們的作用是……”……“圍繞著你的調(diào)查路線已經(jīng)全部偏離了?!蓖铀纪滓蛩够鼓?“追隨著虛假的線索,最終只會陷入騙局?!?/br>他身上的氣質(zhì)帶著極具欺騙性的宗教感。但凡是熟知信仰的人,很容易就會通過陀思妥耶夫斯基聯(lián)想起經(jīng)義教典中所描述過的虛幻神明。但是陀思妥耶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