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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陸霽了。 自打分家以后, 她就隨著陸征搬出去了。 雖說陸征辭了官,但早些年間畢竟有些店鋪積蓄。 更何況唐氏的身家也不菲,兩人又重新買了間宅子住下。 許久沒見到陸霽,唐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征的目光中則滿是驚艷之意。 之前他只匆匆見過蘇桃一面, 但也沒看到她的正臉。 今天還是陸征第一次看到蘇桃的臉。 他沒想到蘇桃竟然生的這么美。 怪不得他那一向眼高于頂?shù)拇蟾?,都拜倒在蘇桃的石榴裙下了。 陸征怎么也沒想到,當日他隨便一指, 竟真的給陸霽選了位絕色美人做妻子。 上天待他何其不公! 他現(xiàn)在辭了官,陸霽卻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侯爺。 而且還有這樣一位妻子陪伴,夜晚的時候一起來逛街游玩,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明明是同母所生,怎么就差這么多! 陸征的心頭涌上不干,他什么都比不過陸霽。 不對,還有一樣能比得過陸霽…… 陸征說著笑了:“大哥和嫂嫂這是來做什么的?” 陸霽壓根不搭理他,但陸征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又徑自說道:“這不是今天弟弟過生辰,便在云來酒樓訂了間包間,央著母親一起去用膳?!?/br> “哥哥嫂嫂不如一道去云來酒樓用膳?” 陸征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顯擺唐氏親自給他慶生而已。 不過陸征說的還真到點子上了,想也知道陸霽就沒這個待遇。 蘇桃擔心地看向陸霽。 若是從前,陸霽定會為此難過。 不過這么些年下來,陸霽也習慣了,他也不再難過:“不巧,梁元已經(jīng)訂好旁的酒樓了?!?/br> 陸征聞言便道:“那真是不巧了?!?/br> 說完,陸征向陸霽道別:“大哥,酒樓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和母親就先過去了?!?/br> 等陸征和唐氏走了,蘇桃咬緊了嘴唇。 她想今天這運氣可真不好,怎么就遇上陸征和唐氏了。 早知道不出來好了! 陸霽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 蘇桃都懷疑唐氏能不能記得陸霽的生辰,更別說給陸霽慶生了。 陸霽就見蘇桃一臉擔心的樣子,他失笑道:“我沒事?!?/br> 他又不是孩子了,怎會在意陸征這點小把戲。 “真的?”蘇桃問。 “真的,”陸霽認真地點頭。 陸霽握住蘇桃的手:“咱們?nèi)ゾ茦怯蒙虐伞!?/br> 陸征有一點沒說錯,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了,得趕緊去酒樓用膳了,要不然回家就該晚了。 蘇桃:“好?!?/br> 兩人去了酒樓,徑直上了二樓的雅間。 膳都是備好的,她們過去沒一會兒,店小二就端著菜魚貫而入了。 蘇桃還有些擔心陸霽。 她覺得陸霽是在硬撐著,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了半晌,蘇桃對店小二道:“再拿上來一壺酒吧?!?/br> 不是說酒能消愁嗎。 陸霽喝完酒,心情說不定會好點兒。 陸霽一怔,然后便反應過來蘇桃是在為他著想。 看來蘇桃并不信他的話。 不過對于蘇桃的好意,陸霽自是接受。 正好陸霽也有許久沒喝酒了,他一邊用膳,一邊喝了幾杯薄酒。 陸霽素來不是個貪杯的人,做什么都是點到而止。 今日也是如此,他不過喝了幾杯就放下了。 不過這酒的度數(shù)有些高,陸霽喝完后覺得身子出了一層薄汗。 坐到馬車上往府里走的時候,酒勁兒漸漸往上涌。 陸霽閉上了眼睛。 每個人醉酒后都不一樣,陸霽向來都是安安靜靜的。 不過腦子里卻會不斷回想,以往印象最深的一幕。 今天,陸霽想起的就是打蘇府回來的那晚上。 也是在這個馬車里。 他還記得蘇桃那纖白的脖頸,和淺淺淡青色的血管。 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出一種奇異的靡麗來。 陸霽不自覺地抿唇咽了下。 蘇桃就見陸霽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 她心道陸霽是渴了嗎? 蘇桃給陸霽倒了杯茶:“夫君,你要不要喝杯茶?” 記憶回籠,陸霽分清這才是現(xiàn)實。 他忽然有些不自在,聲音喑啞道:“好。” 這次,陸霽沒有再閉上眼睛假寐。 而是一路撐著,直到回了府里。 … 另一頭。 唐氏和陸征在云來酒樓用完膳后回了府。 一直折騰到夜深了才停下。 唐氏心疼道:“征兒睡下了吧?” 常嬤嬤點頭:“老夫人放心,睡下了?!?/br> 今晚上陸征喝了許多酒,他本就不擅酒量。 這不,一回來就吐個不停。 直吐得臉都白了才停下。 唐氏心疼的不行。 她心里清楚,陸征這段日子以來心情不好,尤其今天又遇到了陸霽,這才會借酒消愁。 唐氏嘆了口氣:“征兒一向心高氣傲,現(xiàn)在心里指不定多難受呢?!?/br> 自打辭了官后,陸征一直賦閑在家。 可他怎么受得了。 越想越心疼,這可是她放到心尖尖上的孩子啊。 常嬤嬤自幼就伺候唐氏,知道唐氏經(jīng)歷的一切,心自然也是向著唐氏的。 常嬤嬤道:“夫人,這只是一時的而已?!?/br> “待日后少爺襲了爵位就好了。” 爵位…… 還能有什么爵位,自然是陸霽的爵位。 不僅是陸征,就連唐氏這個當娘的,也盼著陸征日后襲了陸霽的爵位。 這兩個兒子。 一個于她是冤孽,她恨不得連看都不看一眼。 當時若不是墮掉陸霽她也會死,她定是不會要陸霽的。 另一個卻是她心甘情愿生下,如珠似寶地照顧著長大的,自是不同。 唐氏的心整個都偏到陸征身上了。 不過,此時唐氏卻道:“不一定了……” 若說是從前,唐氏是篤定的。 她與陸霽畢竟是母子,同處一個屋檐下多年,她怎么也了解些陸霽。 從前的陸霽可是心無外物的,從來都是一個人。 更沒有過想要成親的念頭。 唐氏這才想到了爵位上面。 到時候陸霽沒了,這爵位定然是傳給陸征一系的。 就算陸霽活的久了些,那也能傳到陸征的子孫頭上。 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唐氏想到了今晚上看到的蘇桃…… 最開始她得知陸霽同意了蘇桃做妻子的時候,壓根沒有在意蘇桃。 那次她見陸霽時甚至連看蘇桃一眼都沒看。 之前傳的風風雨雨的傳聞,說是陸霽去宴會上接蘇